「不是我不是我還要我說多少遍不是我」溫卡一听到死刑,便瘋狂的喊了起來,他那瞬間漲紅的臉和頸部的青筋無不顯示著他的憤怒。然而在他的眼楮里瓊斯還是看到了一絲恐懼。
瓊斯再次揉了揉耳朵,MD早知道帶個耳塞來。
溫卡發瘋般的怒吼之後,氣息不勻的喘著。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瓊斯,似乎再看瓊斯的反應,看看瓊斯到底相不相信。
瓊斯則是安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漸漸的審訊室里靜了下來,只能听見溫卡的呼吸聲,時淺時重的在審訊室里回響著。
漸漸地溫卡的情緒穩定下來,審訊室里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瓊斯一直看著溫卡的眼楮,那雙眼楮里只有憤怒和恐懼似乎還有那麼點絕望。
如果是凶手的話現在應該驚慌猜疑或者故作鎮定吧?瓊斯輕笑起來,她看著溫卡說道,「現場的證據對你非常不利,如果不是你做的,如果你想討回公道。那麼你只能和我們合作,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她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仿若那輕輕的羽毛,輕輕地安撫著溫卡那憤怒的心。又好像是那輕柔的微風,輕輕的吹走了溫卡心頭的那種煩躁。
瓊斯微笑著看著溫卡,看著溫卡臉上那剛毅的線條漸漸柔和下來。
不過卻把審訊室外觀摩的面包「溫柔」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什麼時候見過瓊斯這麼溫柔的對待過別人?
「要死人了」面包一邊用手搓著手臂上豎起的汗毛,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太可怕了,瓊斯這個樣子比她殺人還可怕。
溫卡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的迷惑,他看著瓊斯,似乎在考慮瓊斯的話是否可信。
「你還有什麼顧慮?這種顧慮難道必死還可怕?」瓊斯好笑的說道。瓊斯已經猜到了溫卡在想什麼,無非是對于警察的一種懷疑。估計此時溫卡滿腦子都在想,是不是抓不到罪犯了要陷害我,是不是已經認定我是罪犯了之類的想法。
溫卡听道瓊斯的話後,眼神微微一閃,隨即說道。「好,我噴和警方,你問吧,只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溫卡經過瓊斯這一句話終于想明白了,現在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說與不說都是死罪的話,不如說出來。如果這個真是個秉公執法的警官,也許自己還有一線希望不是?
「今年十一月十五號下午,也就是三天前的下午你在做什麼?」瓊斯一邊翻開筆錄本一邊問道。
「我中午吃完飯就去找我的女朋友了,和女朋友度過了快樂時光之後便回家了。」溫卡說道。
瓊斯抬眼看了看溫卡,沒看到什麼異常之處,便接著問道,「說的詳細點,最好把時間都弄清楚。」
溫卡撓了撓腦袋,皺著眉想了一會。「我中午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份漢堡和薯條。又買了半打啤酒,因為沒有冰的啤酒還和售貨員吵了一架。離開的時候好像是一點半。」
溫卡又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我就回家了,看了會電視覺得沒意思後邊去找了女朋友。到他家的時候好像是兩點多了,當時她正在工作,我便在附近溜達了一圈。但是一想到她的工作,就覺得非常煩,我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反正回到她家的時候只剩下她自己了。」
突然溫卡的臉色有些難看。
瓊斯一直看著溫卡,察覺到異常便問道,「然後呢?」
「我說我會去找份工作,努力賺錢,不想她再做這種工作了。」溫卡的語氣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顫動著卻沒有再說下去。
「她答應了?」瓊斯反問道,不過瓊斯知道對方肯定沒有答應。
溫卡搖了搖頭,「她還指責我想要控制她的生活,我當時很憤怒。我覺得她更多的是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和不同的男人……我當時真的很生氣。」溫卡有些說不下去了。
瓊斯皺了皺眉,難道真是他殺了死者?那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她的演技太好了。瓊斯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便把她推到了床上,然後……」溫卡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完事後我就走了,到家的時候是四點半。」
瓊斯仔細的分辨著溫卡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不是他呢?這是瓊斯在心底問自己的問題。
半響瓊斯問道,「回到家後你做什麼了?有人能證明你在家嗎?。」
「那天只有我一個人,沒人能給我證明。」溫卡搖搖頭說道。
瓊斯點點頭,離開了審訊室,剛一出門便看到門外的面包。「你怎麼看?」
面包皺著眉沒答話,只是看著單面玻璃後的溫卡,此時溫卡正用手搓著臉,看不出什麼情況。
半響面包搖了搖頭,「不好說,但是我覺得他的可疑最大,沒人能證明他什麼時候回家,也許他是殺了人之後才回家的呢。」
瓊斯點點頭,「他住的公寓大門處有攝像頭嗎?。」
「有,不過壞了,報修了卻沒人來處理。」
瓊斯皺了皺眉頭,這次案子實在太巧合了。死者所住的地方根本沒有安裝攝像頭,酒吧的後門也沒有安裝攝像頭,現在嫌疑人樓下的攝像頭也壞了?
似乎一切的直觀證據都不存在,而現在自己看來溫卡不像在說謊。瓊斯皺了皺眉頭,卻問道「小貓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說那個女孩子確實懷孕了。我已經給女孩子的家人打了電話,他的家人正在趕來這里。」
瓊斯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個吉姆的律師來了嗎?。」
「恩,剛來。還在里邊商量,估計牽扯的事情不小,不然他應該會同意的。」面包如實回答道。說完面包好像又想起什麼,馬上說道,「對了頭,咱們警署從別的地方調來個新人,好像來頭還不小。是從其他市調來的,派頭很足」
「你怎麼知道的?」瓊斯總覺得面包不做狗仔隊實在是太屈才了,總能打听到這些小道消息。
「頭,你還是不是女人啊?這些八卦天分你怎麼一點都沒有啊?」面包極度詫異的說,仿佛這事瓊斯要是不知道可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小子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沒生成個女人我還真覺得可惜呢」瓊斯沒好氣的說道,明明是你太八卦了好不好?怎麼還扯上我了?
「我今天听掃黃組的人說的,說是來的人是整個南部地區最年輕的警官,名字叫什麼馬克.哈德森的。據說啊他是M大,法學系畢業的高材生,結果沒去當律師,一出來就考了警察。
其從事警務工作五年以來,無論是重案組還是掃黃組還是緝毒科,只要是他去的地方,破案率絕對直線上升。」面包的表情那叫一個自得,語氣那叫一個不屑,仿佛說的就是自己的老子一般,仿佛他說出那人的事跡都好像沾了光一般。
瓊斯看著他那表情都氣笑了,一邊搖頭一邊往辦公區走。
面包看到瓊斯的表情撓了撓腦袋,不知道瓊斯到底在想什麼。便也順從的跟在他的身後往辦公區走。
「頭你怎麼了?」面包看瓊斯一直沒有理自己,有些氣苦的說道,這個消息可是他用一頓午飯換回來的,頭怎麼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我說頭,這次你不會是沒想到吧?你想想他要來了,還是來咱們重案組,你就不害怕?
還不知道他要去B組還是來咱們組。要是來了咱們組你的地位可是不保啊我倒不是說頭你的成績不好,你可是R大畢業的。
但是那個什麼馬克比你還牛啊你想想M大出來的不是政客就是CEO,誰想到他會當警察呢……」面包在瓊斯的身後不厭其煩的絮叨著。
瓊斯就跟沒听到一樣,繼續往前走。其實面包第一次描述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了。馬克.哈德森可是在大學時期就听過的名字,寢室好友的好友在M大,所以對這個當年無數學姐學妹眼中的白王子還算有點了解。
馬克.哈德森出身于南部有名的哈德森家族,哈德森家族本是商人出身,族下產業資產千億計算。而近三十年哈德森家族出了不少的高官政客,就連軍隊中也不乏哈德森家族的後代。可以說在本國乃至整個歐洲都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
其長子嫡孫考上了M大學法學系,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或者說要是他考不上人們才奇怪。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從政時,他卻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小警探,這實在是讓人跌破眼鏡。
當然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這個大少爺,所辦的第一個案子就是牽扯到了一名哈德森外戚的受賄案。
當時在南部也是轟動一時,據說把他父親氣得差點中風。也讓追他的名門貴女門都停下了腳步靜觀其變。
不多時馬克干脆與家里月兌離了關系,這可是讓無數女性心碎了。奇怪的是追求他的女生不但不減少反而還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