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這小子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混蛋,到哪哪就不得消停。不過這造物主也真神奇,別管多混蛋的人這世界上總有能治住他的。自己的女兒就是為數不多的能制服他的人中的一個。
「看來不搬出我女兒你是不會去的了?」老警長忽然覺得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心情舒泰了。再說這小子一看卷宗也就表明是同意了老警長想到這,便把身子靠到了椅子上,放下了心來。
「您可別我這不是接了卷宗了」馬克立馬抬頭搖著腦袋說道,表情還非常委屈。就好像在說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整治我,實在是不夠意思
老警長都氣笑了,合著我里外不是人了轉念又一想,這小子就這德行。真跟他生氣十個自己都能被氣死。
「這案子……查什麼?」看完案宗馬克略帶疑惑的問看向警長說道。
「這個案子的死者是我的得意門生,死得很離奇,最後定論你也看到了,我不信。」
老警長說道。語氣中還有些無奈。
馬克看看那案宗,整件事情很簡單。死者名字叫做查爾,死的時候是二十八歲,曝尸街頭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大量的毒品。死後有發現他的賬戶無緣無故出現了三千萬,于是當地警局懷疑他是個黑警。可能是分贓不均最後被人殺害了。
「當年他去了R市,在緝毒組任職。當年他也是非常厲害的角色,但是沒想到去了不過半年就死了。」老警長自顧自的說道,眼神中閃現了一絲的惋惜。
「我不是懷疑你的判斷力。」馬克說道,「不過人都是會變得,你怎麼能確定他真的是抵住了金錢的誘惑?沒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呢?」馬克的表情十分的誠懇,他十分的新人老長官,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確定這個人是無辜的。他需要證據來證明這件事的可行性,因為查爾一旦真的是被人誣陷做了替罪羊,那麼當初牽連的人現在到了什麼職位?
老警長看到馬克的表情,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飄忽起來。「當時我剛剛負責重案組,查爾則是新來的學員。我負責配合其他警官一起訓練他們。查爾表現非常出色,各個方面都是當時學員里最好的,于是我便把他留下來了。」老警長說到這似乎覺得有些口渴,拿起咖啡杯來喝了一口。
馬克早就靠在椅子上,尋了個舒服地位置準備听老警長想當年。
「沒想到他似乎對破案有著一種非天生的直覺,怎麼說呢……」老警長想了想,「就好像狗生來就有超群的鼻子,魚生來就會游泳一樣。他對案件的那種直覺使得我們重案組破案迅速。你也知道的,我管了重案組之後不出三年就得了英勇勛章,其實這個獎章應該是查爾的。」說著老警長站了起來,在身後的書架上拿下來一個銀色的勛章,看著勛章他繼續說道,「當時我向上級推薦他,希望能給他機會,官升兩級做重案組的組長。」
「哇哦您怎麼這麼大度?難道您甘願給他做下手?這個人這麼有魅力?」馬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跟在老警長手下多年,對老警長的事情不說是耳熟能詳,也是非常了解。
在警界老警長的威名那可不是蓋的,僅僅三十歲就負責了重案組,不過五年的時間就成了副局長了。不到四十歲就成為了分局局長,這一紀錄直到十年後才被人打破。
而之所以升的這麼快主要原因就是破案快,外加上那個英勇勛章,那可是總統親自頒發的。沒想到老警長竟然覺得有一半要歸功于查爾這個查爾看來真的很不一般啊。
馬克覺得有些意思,不自覺的坐正了一些,期待著老警長的下文。
老警長听到馬克的話,視線從勛章上移到了馬克的臉上。盯著馬克看了半響,最終笑著說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當時我注意到你就是因為你和查爾很像,你們兩個都是徹頭徹尾的混蛋,但也是天生的破案好手。不過要說綜合能力你還遠遠不及查爾啊。」
馬克的眉頭皺了皺,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看著警長。你這是為了打擊我?還是為了抬高他啊?他要是比我還強……那還是人嗎?
老警長看著馬克的表情笑了,「不過他有…不及你。」說到這他故意頓了頓買了個關子。
「恩?那…?」馬克滿足了老頭子的心里,從善如流的問道。
「一沒你自大二沒你圓滑三沒有你帥」說完老警長就笑了。
馬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這老頭子,這是變著法的損我啊「他就有那麼好?那你還說我是你遇見的最好的?」
「恩他確實沒有你好。即便他還活著也只能是一個辦案好的警察而已。」老警官有些感慨的說道。「他這人唯一的愛好就是破案而已,就好像是吸毒一樣,一天沒有案子就渾身的不自在。說白了就是個工作狂。」
馬克的嘴唇抿了抿,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堅信他是被冤枉的呢。」
「他是個孤兒,他的父親是個酒鬼還喜歡賭博,經常對他和他的媽媽施暴。後來他的母親染上了毒癮。因此他這一生最痛恨的東西有三樣,酗酒賭博和毒品。所以我才篤定他不會跟毒品扯上邊。」老警長不免有些唏噓的說道。「他是個好人,一個出色的下屬。他不酗酒不吸煙不賭博,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人,只可惜太完美了,上帝都嫉妒了。」
馬克听後神色有些復雜,「你不會就因為這個猜想就把我踢過去吧?這樣說根本無處可查啊而且已經十年了你這可是故意為難我」
老警長把手里的勛章小心的重新放在書架上,轉過身在寫字台下拿出一個本子放在了桌子上。「三個月前我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說他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在他的書桌里找到一把鑰匙,結果發現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他讓我幫他去把保險櫃打開,因為查爾曾經做過一份授權,說除了他便只有我能開這個保險櫃。」
「于是你去了便發現了這個筆記本?」馬克接話道。
老警長點了點頭,「恩,當時我就奇怪,一個小小的警察為什麼會需要保險櫃?而且一下便付了十五年的金費,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馬克拿起了桌上的筆記本,翻了翻卻發現記得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除了一些數字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這是老警長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已經研究三個月了,一無所獲,但是我知道,這東西一定有什麼用途的。這個光盤你拿好了,里邊是查爾在R市所負責的案子,還有他當時所執行的任務。」
馬克拿著光盤,心里也沒什麼底。「這個我只能看著辦了,不敢保證什麼。」
老警長點點頭,一臉的欣慰,「希望在我退休之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
「馬克?馬克.哈德森?」馬克終于從回憶中醒過來,他感到有人在輕輕的推著自己,便下意識的把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面包叫了馬克好幾聲了,他都沒點反應,只好上前去推了推他,見到馬克終于有了反應才放下心來。「你沒什麼疾病吧?不要剛來了不適應搞得舊疾復發,到時候我們可沒時間管你。」這句話中火藥味十足,說實話面包對馬克可沒什麼好感,也可以說他對帥哥本能的沒什麼好感。
馬克搖了搖頭,又看看空蕩蕩的辦公區,「不是說還有個叫凱特的?怎麼除了你都不在?」
「都忙去了唄,頭去做什麼了你不知道?他剛剛可是和威廉一起去的辦公室。」面包狐疑的說道。
「我還真不知道,她自己走了,也沒交代什麼。」馬克想到瓊斯就想到了那張紅彤彤的小臉,不自覺的有點想笑。
面包看著馬克眼神從懵懂變為竊笑,眼神總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馬克接收到面包的眼神,全當沒看見,「有些口渴,休息間在哪里?」
面包見馬克不說,有些郁郁的指了指休息間的方向,「就在那邊。」面包看著馬克的背影,心里一陣陣的別扭。好吧如果說真的有一見鐘情的話,那麼自己對馬克絕對是一見厭惡。
「面包,看什麼呢?馬克沒來麼?」瓊斯的聲音在面包的身旁響起。
面包轉過頭來看的時候,瓊斯正望向面包看的方向,卻發現沒什麼特別的。「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看討厭的人頭你這是請喝下午茶啊?我要咖啡」面包看到瓊斯手里的咖啡和甜甜圈愉快的說道。
「恩不過馬克怎麼不在?」瓊斯有些詫異,畢竟以後兩人要合作,怎麼樣也要問一下的。
「我說頭,你怎麼讓他來咱們組了?您可真是該爭得時候不爭」面包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吃著甜甜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