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回去再說好了。」
馬克便不再說什麼,很快套餐就上來了。
酒吧里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變得有些嘈雜。
「這就是那個發生凶案的酒吧嗎?」。一個學生模樣的女生問道。
和她同行的一個女生的點點頭。
「這酒吧好破啊也就那個酒保還入得了眼。」女生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那凶案現場更破,在後面的衛生間里。」說著她的同伴還指了指。
「據說死者就是在里邊,XXOO之後被人弄死的。你想不想去看看啊?」同行之中有一個男生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惡心死了」女生一臉嫌惡的說道,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渴望。
……
酒吧內熱鬧的氣氛把瓊斯這一桌的安靜襯得格格不入。
這一晚上瓊斯听到這類似女生說的那種話已經不止一次了。瓊斯皺眉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也許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又或許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離群索居了。沒想到真的和之前馬克說的一樣,很多人來這里就是為了看看這個凶案現場的。
一時間瓊斯的情緒無限低落,仿佛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一樣。
馬克卻沒有注意瓊斯的舉動,倒是一直注意著賓利和周圍人的舉動。
吃完飯沒多久,兩人就離開了。
「怎麼一晚上都不說話?」馬可這時候才注意到瓊斯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說話。
「沒怎麼。」說著瓊斯還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冷漠。
「對不起晚上我疏忽了你。」馬克誠意的道歉道,他今晚一只在注意周圍的變化,確實沒有注意到瓊斯,沒有照顧到女伴確實有些失禮。
瓊斯似乎沒什麼興致,竟也沒有說什麼。
馬克有些沒話找話的說道,「之前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
「什麼?」瓊斯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馬克把兩人之前的事情重復了一遍,心里卻真的有些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瓊斯的情緒這麼低落。
「哦原來是問這個我只是覺得你那樣做不太妥當。那是變相的啟發凶手去殺人,萬一賓利不是凶手,咱們一個照看不到,不是多了一個死者?到時候你就是幫凶了。」本來一連串有氣勢的質問,卻被瓊斯輕飄飄的說了出來,成了毫無起伏感情的電腦語音了。
馬克听得直皺眉,這瓊斯到底怎麼了?「你真的沒什麼嘛?」馬克不放心的問道。
瓊斯抿了抿唇,扯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
馬克卻擔心的看著瓊斯,半響嘆了口氣道,「吃飯的時候我仔細的觀察過了。周圍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不出我所料的話,只要盯著賓利就夠了。」
瓊斯本來沒什麼心情談案子的,只想快點回家泡個澡好好睡一覺。此刻的他是真的覺得累了,從心靈到的疲累。仿佛多年的信念被瞬間打破,那種失望和無助變成了沉重的負擔。
但是听到馬克這樣肯定的話語,瓊斯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馬克。「怎麼?」
「今晚我注意了一下客人,幾乎沒什麼老客人,都是沖著凶殺案現場來的獵奇者。而且之前和賓利的談話中,他也沒有說出實情。他隱瞞了什麼,一個酒保有什麼好隱瞞的?」
瓊斯好像被人當頭擊了一棍,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真是豬了之前我也懷疑了,想起第一次見面。他故意搞出一副惹人討厭的模樣,還給了我電話號碼可是後來又表現出一幅GAY的模樣」說著瓊斯又想拍自己的腦袋一下,最近也不知道怎麼,這腦袋里想的都是什麼
「再打就真成豬頭了你也下的去手」馬克的手伸了過來,攔住了瓊斯的爪子。
「哎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瓊斯有些郁悶的說道。
「是不是因為我的關系啊?」馬克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似乎自己也被帶的有些不正常了,這麼久了,他還從來都沒有這麼主動的調戲過誰呢
瓊斯微微一愣,要說平時不管真的假的,瓊斯早就開始還擊了。可是今天瓊斯卻是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心否認吧,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可是就這麼讓馬克的手,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瓊斯惡狠狠的等著馬克,既然說的沒有說服力,那就干瞪眼好了。
只是為什麼臉越來越熱,心越來越虛?
馬克被瓊斯這麼看著,有些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心里也有些異樣。以前他很少有這種感覺。看著瓊斯那故作嗔怪的小臉,馬克的心理有點不知所措有點竊喜,最後卻化作一絲茫然。他抹了抹鼻子看向前方說道,「那個……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瓊斯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啟動了汽車。
兩人回到公寓只是匆匆道別便都回了自己的住處。
經過馬克這樣一搞,瓊斯心里的那種倦意也沒有了,心情似乎也輕松了很多。竟然就一邊哼著歌一邊防水泡澡起來。
待到瓊斯進到浴缸中才發現原來有這樣一個人在真好,就算是再不開心,在抑郁只要被這個人這麼一打岔,所有煩惱就一掃而光了
瓊斯終于正式直面了自己的心意,即便她騙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自己就是喜歡他可是他喜不喜歡自己呢?「哎」瓊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原本輕松的心情一掃到底,又變的有些悶悶不樂了。
浴室的門沒關,一陣冷風吹來瓊斯瑟縮了一下。下午下了一場小雨,月色也顯得更加純淨了。清幽的月光鋪在地上,被窗子格成了一個一個的格子,局促的束在哪里。
瓊斯再次嘆了一口氣,自己似乎也被這種似有似無的感覺束縛住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警局,小貓又驚奇的叫了起來,「頭你倆昨天做什麼了啊?」說著還湊近瓊斯和馬克的面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罷了便一邊搖頭一邊晃腦的說道,「絕對有問題說你們兩個昨天做什麼了?怎麼都是頂著黑眼圈」小貓非常肯定的說道,眼神中一絲曖昧的微笑顯得極其的刺眼。
昨天瓊斯失眠了,本來開始是在想案情的,可是後來就變成了想馬克了。哎不提也罷。瓊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就無視小貓回了座位,現在她只想沖一杯咖啡提提神。
馬克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他昨晚可是上了一晚上的網來研究案情,可是卻一無所獲。自己的這個任務不會變成死任務吧?想起來時老長官說的話,「你要是完成不了,就永遠待在哪吧」馬克心里竟然沒有了開始的幽怨,竟然還有點感覺良好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馬克的眼楮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瓊斯。
卻意外的踫上了瓊斯的眼神,四目相視之中兩人都慌忙的別開了眼神。
「哦你們真的有什麼」小貓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說道。「快快從實招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額小貓昨天你和面包查的怎麼樣了?」瓊斯問道。
切就會用這招支開我小貓憤憤不平的看著瓊斯,告訴我會怎樣啊
但是她的視線還是被成功轉移了,想到昨天看到的事情,小貓有些驚奇的說道,「昨天她接了六個客人我的媽呀」
……瓊斯的頭上一團黑線
「咳還有別的發現嗎?」。瓊斯說道。
「我負責的部分沒有了後半夜是面包負責的。」小貓攤攤手。
「……不是吧你是說十二點之前就有六個?」瓊斯也有些驚奇的問道。
小貓鄭重的點點頭,「是的」一副不是我少見多怪的表情-
瓊斯望了望天,怎麼自己也變得八卦了。「好了你讓面包回來吧咱們今天有其他事情要做,那邊可以放一放了。」
小貓馬上拿起電話打起來,末了又讓面包帶一盒甜甜圈和咖啡來。放下電話,小貓就狗腿的來扒著瓊斯的手臂,一臉希翼的看著瓊斯問道,「頭~你們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瓊斯無奈的看著小貓,「你是想听前半夜六人的段子?還是想听我怎麼欺負他的段子?問完了你的心里舒坦了?」
小貓看著瓊斯那有些繃緊的臉,吐了吐舌頭。不問就不問嘛,真是的怏怏的走回自己的作為去了。但是眼神還是時不時的在兩人之間游動著,企圖在兩人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聯系。
瓊斯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有些郁悶的看向小貓。
小貓見瓊斯看過來,馬上低下頭做用功狀。
待到感覺不到瓊斯的眼神,她又像探照燈一樣,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游移著。
反復幾次,直到面包回來,才打破了這無聲的圍堵戰。
「昨天我和馬克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決定放溫卡出去。」瓊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