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天,繼續開寫~~希望親們還沒把我忘記~=,=
==============言歸正傳================
「伊子風偵探社」門外,出現一個可疑的男人。
這個男人中等身材,穿著一件很考究的灰色短大衣,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頭低著看不清容貌,年紀不詳,氣質上看是中年男人總沒錯。之所以說他可疑,是因為短短幾分鐘內,他已經似乎有意又似乎無意的從偵探社門外「路過」了好幾次……
在他第三次從門口路過的時候,一唯就已經留意到了,沒過幾分鐘,那男人又在門外走了一遍……他很努力的假裝是路過的樣子,但一唯絕對肯定這個男人並不止是「路過」而已。
他們的偵探社在一幢很普通的辦公大樓內,每層樓一共十來家大小不一的「單位」,每天上下班的人也不少,不過大家都很自律,一不大聲喧嘩,二不串門閑聊,所以環境還是很清靜。雖然很多人對他們這個小小的偵探社(偵探社在這幢大樓里絕對屬于異類)很好奇,但也僅限于好奇,最多路過的時候會假裝不經意的透過玻璃門向里面看一眼,絕不會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在門口走來走去。
所以,這個男人應該並不是在這里上班的人,那麼他會是什麼人?
來求助的嗎?可外面「伊子風偵探社」的牌子很顯眼,他為什麼又不進來?
或者……
一唯腦海里閃過劫匪之類的詞,但馬上否定了。誰會白痴到來搶劫偵探社?偵探社內沒有大量現金存放,而且既然敢開門做這樣的「生意」,自然並非泛泛之輩……那麼,就是專門來找他們碴的?
那個男人又路過了一次,還是沒有進來。
一唯一個人天馬行空的對他做出N種猜測,心里略微有那麼點擔心真是來找碴的,因為子風今天正好不在,不止今天,明天,後天都不在……
===========================
還記得之前第六卷里提到的那個安全局言山先生嗎?他曾經答應幫忙為良希文留下的那些「靈魂結晶」及其畢生的研究成果尋找一個合適的「歸宿」,當然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旦凡足以威脅到國家或人民的事情他都有責任妥善處理。
前兩天子風終于接到言山本人親自打來的電話,幾經調查篩選,言山很慎重的選擇了一家具有相關資歷,也在這方面頗有一些成就(當然不能和良希文的成就相提並論),最主要的是即受國家保護、也受其制約安全可靠的研究中心,希望子風這邊準備一下,到時他會親自帶人來交接。
今天正是子風和言山先生交接這一重要物品的日子,子風對這件事也相當重視,所以,他提出要隨他們一起將東西送往目的地,對此言山表示理解,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而子風同時送走的,還有沈博。
這也是子風的請求。
他希望研究中心能接納沈博,雖然他這一請求有些唐突,言山也很意外,不過,在確認沈博的智力已經完全恢復,並且考查了他相關的資歷,研究中心派來的負責人又和總部電話商議一番之後,當即表示樂意接受。
沈博在恢復記憶之後一直表現得非常冷靜,冷靜而消沉,原來就不是太活躍的人,現在變得更加沉默。他對一切閉口不提,對子風甚至包括一唯都采取回避的態度,即不回醫院、也不來偵探社,家門都不出,整天把自己「封閉」在家里……或者是封閉在那段恢復了的記憶里。
他這種狀態很讓人擔心
但又找不到有效的辦法可以幫助他……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子風接到言山的電話,當時他腦海里就閃過這樣的念頭,也許這是幫助沈博重新振作起來的最好的辦法。哪里跌倒的,哪里爬起來以前是因為這些東西而犯下巨大的罪過,那麼何不就讓他繼續在這條並不平坦的道路上前行,用那顆贖罪的心,窮其一生研究出有利于人類的東西呢?
一想到這個子風便馬上找到沈博,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沈博當時很意外,很振驚,他沒想到在經過那樣的事情之後,子風還敢這樣冒險信任他,當然這一次和以前不同,這不是私人的研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是有專門的研究團隊,也有專人的監督管理,一切都將在合理合度的範圍內進行……
沈博什麼也沒說,只是直直的看著子風,很久很久……在子風堅定的眼神里,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于上,沈博連同那些曾經給他致命誘惑的「靈魂結晶」一起上路了,等待著他的,是一個非常封閉,但相對更安全的生活、工作環境,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有利的吧。
子風也正是為了確認那個地方的安全,才要求一直護送到目的地,留下一唯一個人在家,順利的話,他後天就應該回到A市。
==================================
一唯不由得看了一眼門外,那個男人再一次的「路過」……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麻煩
她在心里祈禱,並且考慮是不是要給何俊打個求助電話?但是現在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她可不想被何俊取笑是膽小鬼何況,人家何俊可是堂堂的刑警,又不是她的私人保鏢,這樣一點小事就麻煩人家,也不太好……雖然子風走的時候,何俊是一再表示,讓他放心的去,一唯的安全他全權負責,可他畢竟也很忙……
思來想去,一唯決定以其這樣坐著亂想,還不如「主動出擊」。
她斷定這個男人每次路過他們門口之後,並沒有走多遠……或許就在這條走廊的盡頭,又掉頭往回走……
一唯站起來走到門口,就在那個男人再次路過的時候,她突然打開玻璃門,笑容可掬的問︰「您好,請問是在找什麼嗎?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對于一個在自己門口徘徊了如此久的人,發出這樣的詢問並不唐突吧?
但那個男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怔了一下,表情很是尷尬,訕訕的說︰「我……我的確……是在找……」
他遲遲疑疑的說著,有些語無倫次,突然又似乎下定決心般的,很果斷的說︰「不好意思,我是來找你們的……哦,準確點來說,我是來找伊子風偵探先生的,我……」
他又尷尬起來,委婉的說︰「我遇到點麻煩。」
原來只是求助者。
听到這樣的回答,一唯暗自松了口氣,更加親切友好的說︰「這樣的話,請進來說吧。」
中年男人尷尬的點點頭,遲疑了一下,便跟一唯走了進來,在旁邊的小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顯得有幾分不安,抬頭問道︰「剛才我的行為……很怪異嗎?」。
一唯笑笑,當然不能如實相告,而是以不經意的口吻說︰「不,算不上怪異,不過……看起來好像需要幫助的樣子,所以,我才去問問。」
「呵呵,不好意思,我想……走進這里,還是需要一點勇氣。」
中年男人干澀的笑了笑,想到自己的來意,又問︰「請問……那個,伊子風先生在嗎?」。
一唯已經猜到這個男人的確是遇到了麻煩,而且看來是不太願意讓很多人知道的麻煩,屬于比較隱私的那一類;而從這個男人的衣著和氣質來看,應該是有一些社會地位的人,這就是為什麼他剛才一直只在外面走來走去,而沒有勇氣走進來的原因吧。他想要求助,可同時又不太想暴露自己的隱私,這類求助者當然更願意親自和伊偵探談……可問題是這會子風並不在,而且一時半刻也回不來。
所以,一唯給客人倒了杯熱茶,在他對面坐下,微笑著說︰「很抱歉,伊偵探因為有事外出了,您遇到什麼麻煩,方便的話對我講也一樣。我姓夏,名一唯,是他的助手,接待來訪的客人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
雖然她有在最後強調這一點,但明顯還是看出面前這個客人的遲疑,甚至感覺到這個客人有隨時準備離開的打算……只是,最後他終于沒走,輕輕嘆口氣,再次露出尷尬的神情,說︰「我……不知從何說起。夏小姐……很抱歉,其實……我是一名教授,說實話呢,我是無神論者,從來也不相信什麼鬼神的說法,可是……」
他抬頭看了看一唯,似乎在觀察這個年輕的小姑娘,會不會對自己的話有什麼異常的反應,當然,他看到的依然是溫暖、明朗而親切的笑容,沒有對他的窘態有一絲嘲弄,所以,他繼續說下去︰「可是,最近我真的遇到很大的麻煩,我的前妻,已經去世十六年的前妻,突然找上門來報復我了」
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又重重的補充了一句︰「而且,報復在我年僅十六歲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