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不休不眠的交替攻擊,到得最後袁淑涵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是機械的在釋放著化龍術。
終于,在袁淑涵驅使的水龍的重重一擊之下,這經過他們七天連續不斷捶打的一點之上,出現了裂縫。而後,裂縫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漸漸擴大出去。雲霧消散後,就看見這層薄膜之上滿是裂縫,隨即碎裂,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個一望無底的巨大黑洞。
然後,眾人還來不及高興,就覺身下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們死命的往下扯。
匆忙之中,文軒祭出紫金葫蘆,將眾人都拉到葫蘆之上。不然,還未到達洞底,眾人就會在這股強大的吸力之下魂飛魄散的。
站在紫金葫蘆最前端的文軒,此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這越來越不像是古修士洞府了。最初看到那古怪的雲霧法陣時,就覺奇怪,那法陣有那麼點的像靈界的禁錮陣。可以吸收外界的攻擊,並用吸收來的法力攻擊來加固陣法。在靈界,這樣的陣法是用來守護寶物,或者關押有價值的囚犯之用的。兩族大戰之時,雙方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陣法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如此精妙的陣法,會轉化外來的攻擊,就必須要有個薄弱點,那是用來平衡這陣法之中的法力的。只要找到這個平衡點,再用兩種極端的精純法術來日夜不斷的攻擊的話,就能破解此陣。如若有人看守的話,這個缺點幾乎是不存在的,這個平衡點可以隨時移動的。但此地荒蕪已久,顯然不會有人來管理此陣了。
本來預計至少要花費個數十日才能破掉,哪曾想竟然只用了七日。這靈界傳下來的東西,怎麼都被人篡改的如此不堪了。
構造上與禁錮陣相仿,盡管威力上不及其千分之一。若用途上也相似的話,恐怕自己這幾人就闖下大禍了。這黝黑的山谷,絕對不會是用來藏寶之用的。
耳畔傳來各類的鬼哭狼嚎之聲,令人毛骨悚然。看來,接近谷底了呢。回過神,看了眼身後的眾人,卻見袁淑涵如一攤爛泥一般的倒在紫金葫蘆上,渾身疲軟不堪。即便是落烏,此時也萎靡了不少。
袖袍一揮,一個小瓷瓶出現在其手掌之中,破去其上的封印後,倒出一粒丹藥,喂入了袁淑涵口中。
這柔水丹,可是老梧仙專門為了袁淑涵準備的東西。天陰之體外加水系天靈根的她,只能吸收丹藥中的水系靈力。而這柔水丹,則是由水系藥材煉制而成的。
做完這一切,就覺紫金葫蘆一個震動,而後停止了下落。看來,已經到谷底了呢。
頓時,一群的孤魂野鬼全都撲了上來,紫金葫蘆外層的保護光罩一陣晃動。
見狀,文軒一陣的納悶,紫金葫蘆是用仙梧和朱雀後人的血液等煉制而成的,對于普通的宵小之輩是有著一定的克制作用的。這群鬼魂見此應該是退避三舍才對的,但如今卻反常的一擁而上,果然有古怪!無法出去勘探一番,不然定能找出緣由。
越來越多的野鬼蜂擁而至,紫金葫蘆的光罩頻頻晃動,有著崩潰的跡象。
「大家快全力將法力注入紫金葫蘆本體之中。」文軒命令道,隨即自己一咬手指,一股殷紅的鮮血冉冉自羊脂玉般的指尖溢出,顯得觸目驚心。
自己練氣期四層的修為實在是太低啊,這紫金葫蘆的威力,只靠自己的話,如今只能將其做飛行法寶之用。即使借助眾人,也只能發揮其百分之一二的威能。若是少主在此的話,即使不使用其百般神通,單靠著這紫金葫蘆就能將這群鬼魂都驅逐干淨。
實力!文軒還是第一次如此渴求實力。自小生活在落霞谷中,尊享著人上之人的生活,練氣期起就開始吞噬元嬰期老怪物的魂魄。未見過風雨,故而有些驕縱了,這也是父親讓自己出谷的原因之一吧。淡漠如斯,反而不適合在這殘酷的修仙界生存。
看著密密麻麻的鬼魂群,感受著紫金葫蘆中源源而來的法力,文軒一揮手,拿著咬破的手指,隔空畫著符文,而後輕喝一聲,
「開!」
隨即,眾人感覺一陣抖動,紫金葫蘆的葫蘆嘴處封印解除,纏繞在葫蘆周圍的鬼魂,全都被拉扯著飛進紫金葫蘆之中,野鬼們淒厲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眾人驚詫的看著這一幕,感慨萬分。在外面圍攻的野鬼雖以築基期為多,但也混有不少金丹期的鬼魂。但如今,卻都沒有多大抵抗能力的被吸入了紫金葫蘆之中。原來,自己所騎乘的這葫蘆,並非只是一簡單的飛行類法寶啊,攻防一體,外加輔助作用,這才是它原有的功能吧。
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不少的袁淑涵帶著些許崇敬之意的看著文軒,這個才練氣期四層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大家。這就是落霞谷的潛在實力,這就是韓雨澤的手下嗎?如果,自己也能這麼強勢的話,又何須懼怕韓雨澤,更不怕惜靈宗了。
但是,白憶山曾告誡過自己,要想勝過韓雨澤,就別打法寶的主意,強悍到變態的法寶歷來都只是落霞谷的專利。故而,在和韓雨澤打斗之時,想要靠著外在的法寶取勝,那是不切實際的。自己獲勝的唯一方法就是——法術!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法術,雖然難練,但是一旦有所成,就足以和韓雨澤匹敵。像韓雨澤這種依靠著法寶與丹藥只知殺戮與修煉的人,是絕不會花大量時間去修煉古修士的法術的。其實,何止是他,現在大多數的修仙者亦如此,不看重法術,更看重法寶。故而,即使落霞谷中有,也只是擺設而已。而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此次跟著他們找尋古修士洞府,對自己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旨在獲取古修士的法術!雖然心中怨恨惜靈宗,怨恨白憶山,但至少有些方面,他的見解還是很可取的。
忽然眼前一晃,佇立在前的文軒微微顫動了下後,直直的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