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呼……明天還要去醫院。估計也不會很早的,大概更新時間也就晚上十點左右O(∩_∩)O~……
「咯咯咯……」還未見著元瑤兒的人影,其妖媚的笑聲就已經遠遠的傳來了,聲音直讓人感覺骨頭都要酥掉一般,「少殿主住得可還習慣?再過三日,就是我天狐教一年一度的斗法大會,今年更值十二年,正好為一輪,故而甚為隆重。因著少殿主前日里說過幾日就要離開好去拜訪下一個宗門,故而瑤兒回去與宗內長老商量了一下,硬是為著少殿主提前了十日。如此,少殿主可一定要賞臉啊。」
「元道友,你這不是折煞在下嘛。」袁淑涵聞言,笑著起身迎接,「不過,既然貴教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亦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少殿主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是折煞呢,分明就是我天狐教沾了少殿主這海底修仙者的光。」元瑤兒說這話時,一雙媚惑的狐狸眼,緊緊盯著袁淑涵。「海底修仙者」這五個字更是咬字極重。
昨日里,老梧仙就發話了,這修羅殿的少殿主,根本就不是什麼海底修仙者。
袁淑涵聞言,心神一動,有些吃不準元瑤兒這話是何意了。難道是已經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光憑她一人之力,不可能打探出來的,畢竟紅衣可不是吃素的,那就只能是老梧仙故意透露的了。
但是,若她當真是得知了自己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修羅袁,亦是令她恨得牙癢癢的人的話,她還會如此氣定神閑嗎?根本無需想法設法的算計自己,只需放出風聲,那麼便會有修士如過江之鯽一般蜂擁而來。還是如此做的話,怕韓雨澤連她一並恨上了?
袁淑涵一邊思慮著,一邊和元瑤兒打著太極,終于熬到了元瑤兒起身準備離開了,袁淑涵心中頓時一松。
在天狐教住了三日,元瑤兒天天準時來拜訪,這是袁淑涵覺得一天之中最難熬的時刻。
「咯咯咯……少殿主這幾日間若有什麼需要,可要直言啊,莫要委屈了自己,讓人以為我天狐教小氣了。」元瑤兒那一身火紅色的衣衫,亦是隨著她的媚笑而輕顫著,配合著她的媚功,似在撩撥著人內心的一般。
「元道友說笑了,慢走。在下就不送了。」袁淑涵隨之亦是起身送客了。
臨走前,元瑤兒輕撇了文軒一眼,狐媚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的疑惑。
這人,經過三日的觀察,竟讓她本能的覺得畏懼。初時還不覺什麼,但每次相見,就覺其身上似乎有什麼地方變了,和上一次相見時有了諸多的不同,而後就覺危險和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看著元瑤兒領著數人淡出了視線,袁淑涵舒了口氣,望著在自己看來從未有過一分改變的文軒,
「下次能不出來就不要出來吧,她起疑心了。」
「無妨,她認不出的,這是我仙梧一族特有的天賦。熟悉而陌生,清晰而模糊,愈是想要看清,就愈是看不清;愈是想要記起,就愈是記不起。」文軒淡淡的回道。
袁淑涵聞言,再次仔細的觀察這文軒那極其俊逸的臉龐。分明就是一如既往的熟悉,絲毫都沒有改變。自第一次听聞文軒這番解釋的話語時,她就覺得奇怪了。
「你們看不出的,沒有故意對你們隱瞞。」文軒看著袁淑涵這模樣兒,便淡淡開口,「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迷惑的,因為你體內流淌有我的精血。」
眨了眨眼,袁淑涵就覺這話怎麼听著就怎麼變扭。
「你自己當心點,我看他們已經對你起疑心了。」一旁的傲因忽然開口,帶著些許的擔憂。
「隨他們去起疑心好了,反正還不敢直接對我動手。」袁淑涵坦然的笑道。
「即便他們動手,我也必會帶你安全離開此地的。」傲因定定的望著袁淑涵,讓人覺得異常的安心。
但是,一想到上次傲因為著自己等人的安全離去而犧牲時,袁淑涵便蹙了蹙秀眉,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遇到危及生命的險情時,你身上的朱雀印會自行護主,這才是你最大的危機。」傲因不依不饒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觀戰那斗法大會,那麼到時就不要受他們慫恿去以身犯險。」
看到向來沉默寡言的傲因,此刻卻是一反常態的嘮叨時,袁淑涵不禁莞爾,心中亦是覺得一暖。
「恩,我自有分寸。」
言罷,袁淑涵便轉入里屋,繼續鑽研功法了。如今已到了金丹期,《梵天青蓮訣》的薄弱期已經過去了,其真正的威力也該是嶄露頭角的時刻了……
三日時間。眨眼即過。且這三日間,元瑤兒只來過一次,雖然讓袁淑涵覺得耳根清淨,但這一反常現象,卻也讓她警惕了不少。
「咯咯咯……」元瑤兒這招牌式的媚笑聲再次響起,其妖嬈的身姿亦是再次出現在袁淑涵面前,「少殿主可準備好了,今日便是我天狐教一年一度的斗法大會。今年的斗法大會,一來剛好是一輪,而來又是和修羅殿這來自海底修仙域的大宗門首次的合作,故而更是一場的隆重。你更是這次斗法大會的主角啊,少殿主。」
聞言,袁淑涵心中咯 了一下,隨即便笑道,
「元道友說笑了,在下只是一介看客罷了。」
「少殿主真不是一般的謙虛,先不論海底修仙者的實力,就是修羅殿這些年的成就,就以讓我們西北一干宗門眼紅萬分了。」元瑤兒妖嬈的掩嘴輕笑道,「如今正值我天狐教一年一度的斗法大會開啟,少殿主難道不願賞光賜教一二,豈不顯得少殿主太過小氣了。瑤兒倒是不所謂,但如此的話。恐怕修羅殿在西北修仙域中的聲名可就……」
傲因聞言,滿臉的陰霾之色,只一個眼神,就讓元瑤兒臉色一僵。這類修煉途中所遇的心得體會,本就是每名修士本身的一筆財富,至于功法等,就更加忌諱了。若非極熟悉的修士間,亦或是本身便是古道熱腸的修士的話,又豈會輕易將這些告知他人呢。而今元瑤兒這狐狸精,倒是直接拿著說事,當真是好笑了。
見到元瑤兒拖長了聲音卻沒有再說下去。袁淑涵蹙了蹙眉,用好了說不得也是一次機會,何必怕了她呢,
「元道友誤會了,在下只是澄清一下。賜教是談不上,最多是相互討論交流罷了。」
「瑤兒,莫要誤了斗法大會的開啟典禮。」元瑤兒身後的秦哲每次出現時,都是處于元瑤兒身後半步之遠,但每次與元瑤兒說話時,皆會上前半步,與元瑤兒並列站立,並且之後也會一直並排站著,頗為奇怪。
「是了,少殿主,隨瑤兒邊說邊走吧。」說著,元瑤兒便在前開路了,「今早師傅他老人家亦是出關了,得知少殿主的來訪,他老人家甚是高興,連嘆後生可畏啊。」
袁淑涵見狀,便轉身跟上,瞥見傲因那憂慮而陰沉的目光,袁淑涵便是淡然一笑,暖人心脾。與元瑤兒那妖嬈魅惑,直接**著內心深處的笑容全然不同。
「後生可畏的課不僅是在下,元道友又何嘗不是了,元道友身旁的這名修士想來也非泛泛之輩吧。」袁淑涵一臉的淡然。,說這話時,根本就沒有望向秦哲,只是神識一直都盯緊了兩人。
自進入這天狐教地域後,袁淑涵便一直神識外放,籠罩著整個天狐教。其教主是何時出關的,袁淑涵並不比元瑤兒晚知道多少時間。在神識掃過那天狐教教主之時,袁淑涵就覺其有些奇怪,有著不同于正常修士的氣息。怎麼說呢,就好似落烏、傲因等非人類修士,而是……妖獸。
「在下乃秦哲。楓凌門大長老的關門弟子。」間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秦哲不可察覺的挺了挺胸膛,帶著一抹的傲然之色,「少殿主貴人多忘事,瑤兒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曾介紹過在下了。」
袁淑涵聞言,蹙了蹙眉,介紹過?哼,自己一直都知道他是誰,豈會記不清到底有沒有介紹過他。而且,看他和元瑤兒的言行,兩人的關系還相當的微妙,說不得只是相互的利用,而非真正的拜倒在元瑤兒的石榴裙下。不過,這才十多年不見,不僅修為提升迅速,並且如今更是一躍成為了楓凌門大長老的關門弟子,風光無限呢。
「竟是楓凌門的弟子,倒是在下怠慢了。即便是在下一到西北修仙域便開始長達十年的閉關,也已听聞貴宗的光榮事跡。」袁淑涵不咸不淡的說道,盡量克制著內心的怒火。
听聞這話,秦哲臉上竟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不知為何,听了這修羅殿少殿主的話語,竟讓他憶起了那個優柔而月兌俗的女子,她那滿臉的驚恐神色,以及那淒厲的叫聲,似乎再次浮現。
但隨即,便一擰眉毛,將這些早該腐爛在心底的往事繼續深埋,傲然道,
「少殿主說笑了,不過分內之事,只是眾修士看得起罷了。」
分內之事?袁淑涵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寒光,那到時滅少你楓凌門時,可就別怪自己的「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