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好久才發上來的,抱歉了。今天兜兜轉轉乘了一天車,腦袋昏昏沉沉的。故而回家先小憩了一下,于是就悲劇了……
「不是說了太危險了,你便不用跟去嗎。」袁淑涵望著一旁的文軒,帶著淡淡笑意的問道。
「恩,去見了趟父親大人,回來你們剛好沒離開多久。」文軒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著。
聞言,袁淑涵詫異的回頭望了眼文軒。之前因他只是築基期的修為,故而紅衣便讓他留在修羅殿內不要一同去古修士洞府了,而是幫忙守住修羅殿。而文軒,也出人意料的竟然默認了紅衣的這一做法。對此,袁淑涵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紅衣這種護著文軒的做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雖然,其中也透著諸多的疑點。
只是,沒想到文軒竟然是回落霞谷去見老梧仙,所以當初才默認了紅衣的建議。
望著文軒那很古不變的淡漠神情,繼而又轉頭望了眼冷若冰霜的紅衣,袁淑涵不禁有些迷糊了。紅衣和老梧仙到底是敵,還是友?
初時,以為是友好狀態。但在修羅殿閉關十年後,紅衣就是逼迫袁淑涵要滅了天狐教,而天狐教背後的乃是老梧仙,如此便該是敵對狀態了吧。可如今,紅衣似是頗為維護文軒,並且還縱容其回落霞谷看望老梧仙,這便又有點似友非敵了。
甩甩頭,不再費神猜測這種都是活了不知多少萬年,已然成精了的修士的想法。袁淑涵只知道,既然如今他們對自己還算友好,並且還是在協助著自己,那麼就是表明自己對他們還有用處。但也從側面說明了,自己如今並不安全,被他們所控制著。
如今,所要做的便是不斷提升自身的實力,好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老梧仙的實力在此界已經根本不存在任何敵手了,但若能飛升到上界的話,就算他再強悍,定然也會有更強勢的人能制住他的。如此看來的話,飛升上界自己才有機會擺月兌老梧仙和紅衣的控制。
十年,元嬰期!
旋即,袁淑涵便是收斂了無關的情緒開始入定修煉了……
「此地便是古修士洞府所在之處了。」古陽捻起他的胡須,慢條斯理的說道。
袁淑涵蹙著眉望著眼前這空無一物,只有少許的雜草歪歪斜斜的正努力生長著。入目的,乃是大片的土黃色。這種荒蕪之地,袁淑涵怎麼看都不像是洞府所在之處,反倒是有種淡淡的壓抑感。
見到袁淑涵那狐疑的目光,古陽便是頗為得意的笑了,
「老夫說過,只憑少殿主等人的話,即便是老夫說了這古修士洞府的所在地,你們還是無法進入其中的。」
「如此,便有勞古前輩了。」袁淑涵淺笑著說道。
古陽隨即便是一掃散漫,現出了凝重的神色。
仔細的觀察了下周圍後,古陽便是站在一處在袁淑涵等人看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一下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對著其面前的虛空之處開始撰寫著一個個奇怪的符文。
而後,一個個血色的符文,便是如活過來一般。在古陽撰寫出來後,並沒有隨之消失,而是漸漸的蔓延開去,最後形成一個環狀。
隨後,古陽立時虛弱了不少,輕喘了幾口氣之後,便是開始低聲念叨起咒語,
「……現!」
隨著古陽大喝一聲,那些血色的符文亦是隨之化為星星點點,慢慢消散。隨即,一個圓形的入口便是緩緩浮現在眾人眼前。
「讓四位見笑了。這座古修士洞府,乃是老夫祖輩之上有人發現的,但當時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進入,故而便是設下了點障眼法,以防日後重新尋來是沒有找錯地方,並且也不會被人搶先進入。不過,後來祖輩漸漸沒落了,便是被擱置了,直到如今倒是便宜了老夫。」古陽忽而解釋了這座古修士洞府緣何他能知曉,並且只有他能破解進入的原因。
袁淑涵只是淡淡掃視了他一眼,這謊話著實有點蹩腳了,都不能自圓其說。單只這一處的話,這理由袁淑涵便是信了,但如今他能找到五處,實則乃是七處的古修士洞府,那就太過虛假了點。更何況,古陽可還是信誓旦旦的說,其中乃是有著百花液的,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袁淑涵淡然一笑,對著古陽說道,
「古前輩說笑了,真正該慶幸的,乃是晚輩。有了前輩的百花液,晚輩的法寶才能成功煉制出來。到時,晚輩定然不會忘記古前輩的恩德的。」
「少殿主客氣了,你們便跟在老夫身後進入吧。」
說著,古陽便是一馬當先進入了古修士洞府之中。身後,項武和袁淑涵等人亦是魚貫而入。
一進入其中,袁淑涵就覺自己神識受阻,所能覆蓋的範圍竟然比之視力都不如。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袁淑涵不由得警惕了許多。
袁淑涵蹙著眉望著周圍,竟是個三岔口,進來後便是出現了一左一右兩個選擇,並且乃是完全相反的方向。順著兩個黝黑的洞口望去,袁淑涵就覺那股的壓抑感越發的強烈了。
回頭看了眼紅衣,發現她正狐疑而略帶激動的望著前方。倒是傲因,頗為憂慮的望著自己。袁淑涵旋即便是對著傲因寬慰的笑了笑。
「嘿,又是個沒有禁制的。」跟在古陽身後的項武忽而粗著喉嚨說道,話語中竟是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恐懼與興奮。
「許是托了袁少殿主的福,諸位便是跟在老夫身後,切莫隨便觸踫,引發各種的禁制啊。」叮囑了幾句後,古陽便是轉入了左邊的洞口。
沒走幾步,周圍便是涌起了一股的濃霧,還帶著些許的腐蝕性。
「諸位小心了,這霧氣帶有一點的腐蝕性,不過也沒什麼大礙,都撐起自身的防護罩來便可抵擋。」古陽走在前面一邊開路,一邊提醒道。
因為顧及著即將到來的大戰,如今法力的消耗自然是越少越好,故而袁淑涵便是沒有撐起防護罩來。論腐蝕性的話,她也沒有太多的顧慮,體內熔煉有魔嫣然的毒素後,對于腐蝕性的東西,她已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但走著走著,袁淑涵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這個山洞也太過狹長了點吧,並且漆黑一片,連古陽拋出的火球術,竟然都被壓制成只有一點的火星在前面一邊探路一邊引路。這還不算,袁淑涵還覺得這個山洞乃是環狀的,弧度比較小,在黑暗中前行也就不易被人察覺了。但袁淑涵相交眾人,還有一優勢,她曾失明過數年,故而對于此類的變化比他人更加的敏感。
當然,這兩點相較第…而言,都不算失什麼。袁淑涵發現最為可怕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撐起防護罩,只是讓體內的丹火薄薄的分布在體表,這根本就不會耗損多少的法力。可是如今,袁淑涵分明就是感受到了體內法力消耗的越來越迅速,越來越不正常了。不能再這麼走下去了,按著這種消耗速度,自己根本就走不到出口了。
這般念想著,袁淑涵便是停下了腳步,嘗試了下,發現只要不往前走,法力的消耗便會慢上許多。而一旦往前繼續行走的話,法力的消耗則是成倍的增長,乃是被腳下的甬道所吸收去的,非常的隱晦。
「古前輩,你是否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袁淑涵迅速啜飲了幾口靈酒來補充法力後,便是帶著淡淡慍怒的出聲問道。
「少殿主這是何意?」古陽頗為悠閑的反問了句。
「一路走來,為何法力耗損越來越快,並且都是注入到腳下的甬道之中,不知古前輩對此有何解釋沒有。」
「老夫也是第一次來這座古修士洞府,故而不知少殿主所言是何。不過,听少殿主這麼一提醒,老夫倒似乎也察覺到了法力的異常。」黑暗中,古陽眼中閃過一絲的厲色。繼而,便依舊淡定的說道。
「嘿,听你們這麼一說,似乎是真的呢,我還以為是因為防護罩的緣故。這該死的濃霧,還帶著腐蝕性,就將我給蒙蔽了。」項武罵罵咧咧的抱怨道。
「不知古前輩是如何確認這古修士洞府之中必定存有百花液,晚輩實在是不想白忙乎一場。」
「少殿主,既然都來這里了,那便跟著古道友走下去即可知道真相。你若實在撐不住的話,便和文軒在這里休息一下。或者,干脆原路返回,在入口處等我們便可。」紅衣忽然出口化解了古陽的尷尬。
「既如此,晚輩便和夫君去入口處等諸位前輩了。」說著,袁淑涵便是蹙著眉頗為憤怒的轉身,順便給傲因傳音密語叮囑了幾句。
听著耳畔腳步聲漸行漸遠,袁淑涵便是開口對文軒道,
「我們也走吧,這里太過詭異了。」
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去回應袁淑涵的話語。她也沒有在意,文軒向來都是寡言少語的人。
可袁淑涵剛欲抬腳往回走時,忽覺一個物體從身體左側襲來。立時,心下一驚,附在體表的那一層薄薄的丹火隨即便是聚攏在左手處,現出了一抹微弱的純藍色光芒。這抹的光芒,卻是一閃而逝,隨即便是消失,甬道之中再次恢復了一片黑暗。
但就是這一閃而逝的微弱光芒,便是讓袁淑涵看清了那左側的物體,乃是文軒的身影。就見他搖晃了一下後,便是歪斜向了袁淑涵一側。
袁淑涵見狀,隨即便是扶住了他,輕輕喚了他幾聲,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竟是因為法力的消耗過度,而昏迷過去了。
發現這一點後,袁淑涵便是抱著文軒磕磕絆絆的往回走。因為沒有了古陽的帶路,周圍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神識又極度受限,故而只能慢慢模索著前行。
因著文軒的昏迷,袁淑涵內心亦是隨之而起了片片漣漪。這個俊逸出塵的男子,讓她覺得陣陣的心疼。修為最低,法力消耗最快的,乃是他文軒,但是他卻一直都硬撐著愣是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是他以為造成這般現象的,乃是他修為過低的緣故,故而一直都不吭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