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動不動,靜靜地呆了幾分鐘,等再次听見兒子均勻而又安靜的呼吸,確定孩子已經進入他的夢鄉世界,陳自愷才靜悄悄地撐起上半身,慢慢地拿進去。
兩個人抱成一團,誰也不敢用力,唯恐帶來床體的響動,自愷伏在妻子耳邊細語道︰「我們真像是潛伏在國軍隊伍里的地下工作者,只有偷偷模模,才能干正事。」
冬梅說︰「少貧,吵醒了兒子,喂不飽你,我可是不負責任,我要出去呆四天的啊。」
自愷說︰「你要是吃不飽,空了肚子明天就出門,我還不放心呢。」
兩個人粗氣當了細氣出,都憋出來一身汗。
自愷可能實在憋得難受,對妻子說︰「要不,我先抱了小奇去他自己床上睡。」
冬梅制止︰「不行,凍著了他。」
自愷再提議︰「那我們去小奇床上吧?」
冬梅再制止︰「弄髒了他的小床怎麼辦?」
自愷下了結論說︰「我們就是在受一種叫‘性壓抑’的刑罰。」
李冬梅將丈夫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脯上,一顆乳/頭堵上了男人的嘴巴,男人順勢改變了策略,慢慢地向下吻去。
溫馨而又細膩的親吻,帶著男人胡茬的刺激,讓冬梅感覺到一種奔放的,雙手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身體,將自己的這種感覺慢慢深陷下去。
男人用這種方式,讓身體下面的女人情不自禁地幸福地抖動,一片五彩的祥雲瞬間掠過女人的腦海。
女人輕輕轉身,讓男人從後面而入,又微微頂起豐臀,將男人夾得更加緊致,逐漸變熱的摩擦將男人在沉悶中性起,一股灼熱的流體在被壓迫的感應中噴出。
男人張了大口,盡量壓低了喘息的聲響,終于全身心伏到女人的身上。
床那邊的孩子依舊睡得安詳。
女人躺進男人的臂彎里,悄聲地囑咐道︰「我去了北京,你在家里要好好地照顧小奇,每天都要給孩子做幾樣好吃的飯菜,其間有一天正好是元宵節吧,記得晚上的時候帶著他去街上看龍燈。」
自愷說︰「哎。」
「我會天天給家里打來電話,每次一定要讓小奇接听一下啊,我想天天都能听見他的聲音。」
自愷又說︰「哎。」
「剛剛復了課,都還好吧?」
自愷說︰「都好。你去參加了調研組,也要記得悠著點干,別太累了,酒要少喝,飯要多吃,爭取回家時能胖上幾斤。」
冬梅在丈夫的肩頭輕咬一口,說︰「害我呢。」
靜靜地躺一會兒,兩人重又分到兒子身邊,一邊一個,睡去了。
早上六點的時候,冬梅起床,丈夫早已把飯菜做好。
冬梅急急地將早飯吃完,來到床頭,在仍在夢鄉的兒子的額頭親吻一下,然後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