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嘶啞著聲音,愧疚地喊了聲,知道「對不起」三個字不能抹平給她造成的傷害,但他還是要說,「多多,對不起!」
多多面無表情,拿出行李箱,打開櫃子,將衣服一件一件放到行李箱中。
「多多,你想干什麼?」楚欣激動地沖上去,伸手就奪她的衣服,低聲央求她,「多多,別這樣好不好?求你了。」
「我想冷靜幾天。」多多輕聲說,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松開楚欣緊抓著的裙子,重新取出另一條。
多多不哭不笑,不吵也不鬧,平靜得讓楚欣害怕。他從背後將她擁住,紅著眼,顫著聲音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楚欣,別這樣,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冷靜地想想。」
「那也用不著出去呀?我去以前租的房子住,你就在家好不好?」
「還是我出去吧,家里的一切,我看了靜不下來。」她將臉面對著他,一臉的堅決、固執,和倔強。「昨晚,你就應該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
「昨晚,我喝多了,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啊。」楚欣既冤屈也羞愧。昨晚的事,他無法說清。以黃曉的為人,應該不會瞎冤枉他,那麼,這一切,就是真的了。
「呵呵,為什麼男人總用醉酒來當借口?」多多不氣不惱,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反問他。
「我……」他語塞,心里一陣陣冒著寒氣。他是多麼希望,她纏著他吵,纏著他鬧,甚至于像那天一樣,把他推倒在地。多多一副不關己的樣子,將他徹底打敗。他痛苦地閉上眼,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憂郁、低沉的聲音,囑咐她,「住下後,告訴我。」
「放心,想清楚後,我就回來。」出門的時候,多多還是有些不忍,冷冷留下一句,提著箱子,走了。
楚欣呆呆望著她出門,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請她原諒的話。因為他知道,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出了門,大顆大顆的眼淚,才從多多眼眶中掉下來。其實,已經作出了決定,用不著再想清楚,之所以要出來,是不願面對楚欣,不願看到家里的一切。楚欣犯什麼樣的錯,定什麼樣的罪,都可原諒他,唯獨感情,她不能!黃曉昨晚的調笑聲,她這輩子不會忘記。如果他倆真有情,她會祝福他倆。
她在潮訊大廈附近,找了家小型賓館,打算先住幾天,等她和楚欣了結之後,再租房子。她全身乏力,蜷曲著身子,一動不動躺在賓館的床上,像只受了傷害的蝦子,一點生氣也沒有。
就這樣,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傳來手機的鈴聲,她才爬起來,從包里掏出手機。手機屏上,顯示的是楚欣,猶豫片刻,接下了紅鍵。然後,快速編寫一條短信息發過去︰請讓我靜二天,如再打電話或發短信,我馬上換號!
過了不到二分鐘,手機又響了,她看也懶得看,任她響去。如果不是答應過黎強,她早關機了。手機不理會主人的心理,固執地響著,誓有不接不罷休的架式。她無奈,只得再次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