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何嘗不後悔,他那夜有預謀的酒後沖動,會釀成這樣的苦果。
那晚吃飯時江一璇說,「想不到你和我平時認識的你不同。」她的目光中不僅僅是崇拜。
「你很風趣,和你聊天非常有意思。」她忽閃著長睫毛飛舞的眼楮。
「我會優先考慮你,你這麼優秀,還很酷,我們比較談得來,本來我很傷心,現在好多了。」她醉意朦朧。
也許那時她的心已經近在咫尺。
那一夜讓她對他的態度改變,雖然她最終被他感動,答應嫁給他,但她始終對他若即若離。
程鵬明白婚後她在試圖修復這一切,她盡力照顧他,哄他開心。
他太忙,在家的日子不多。他喜歡看足球比賽,他不在家的時候,如果有比賽,她會把球賽轉錄下來,等他回家的時候看。她會陪著他看,盡管她不喜歡。那是他們最溫馨的時刻,他坐在沙發上,她象小貓一樣蜷坐在地板上,頭枕著他的腿。
她下載菜譜學著炒菜,還有模有樣,只要他說喜歡的菜,她不厭其煩地為他做,心血來潮時她會喂他吃飯;她拉著她去爬山,去公園劃船,去看電影,玩到興起時她跳到他身上讓他背;她也會在逛街時給他買衣服,悄悄藏起來等他自己發現。和她在一起他變得朝氣蓬勃,陡然回到20出頭的年紀。
她把他當成一個伙伴,或者她正在試圖愛上他。她說過︰「我會試著愛上你。」她沒有食言。
但她始終不能進入妻子的角色,她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逃避他的親昵。
結婚當天,程鵬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她。江一璇似乎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磨磨蹭蹭在衛生間里足足耗了一個小時才悄悄出來,等待讓他昏昏欲睡。她的出現讓他睡意皆無,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她還穿著睡衣睡褲,捂得嚴嚴實實。
「寶貝兒,過來,想死我了。」他興奮起來,招呼她。
她猶豫著,「你說過我不願意的事你不會強迫我是嗎?」
「嗯,我說過。」他不知她在搞什麼花樣。
看到她嚴肅的樣子,程鵬笑了,她太幼稚,男女同處一室,這樣的承諾形同虛設。不過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夠刺激,他想陪她一起玩。
「你今天可不可以不踫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她表情認真,不象在玩游戲。
「可以,那你哪天能準備好?」他問。
「不知道。」她抱歉地笑笑,拿起枕頭,「我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程鵬暗暗生氣,結婚當天分房睡,天大的笑話。他忙抓住她的手,「不用,你在這里睡,我不踫你還不行嗎?」
江一璇將信將疑,猶豫片刻躺下,閉上眼楮不敢看他。室內安靜得有些尷尬,她不由自主睜開眼楮,程鵬正低頭目不轉楮低頭望著她。
「你睡得著?」他似笑非笑地問。
「太晚了,睡吧。」她轉過身去。
「守著美人我睡不著。」他繼續盯著她。
她拿起枕頭蓋在臉上,「你這樣看我我也睡不著。」
「你真美。」他的手輕輕撫模她的臉龐,順勢滑向她的脖子。
「別動我,癢。」她咯咯地笑起來。
她太不解風情,程鵬的手開始解她的睡衣紐扣,問︰「你穿這麼多不熱嗎?」
她推開他的手,「我要睡覺,別打擾我,你再打擾我,我就去別的房間睡。」
程鵬猛地吻上她的嘴唇,她忙側頭躲開,「你答應過不踫我。」
他沒時間說話,瘋狂地吻著她的脖子,手在解她的紐扣。她握緊的拳頭捶打他,她的腿想踢開他,她的掙扎更激起他的,他一把扯掉她的睡衣扣子,沒想到的是她的睡衣里面還有一件緊身背心,他撩起背心親吻她。本以為在他強大攻勢下她會很快安靜下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在反抗,而且不是那種欲拒還迎的含羞反抗,她根本就是——瘋狂,她是把他當成犯一樣。
饒是程鵬心急,也受不了這種打擊,他氣急敗壞地敗下陣來。那夜他睡在另一個房間。
事後程鵬總結教訓,是他太性急太粗暴,才讓她拼命反抗,他必須溫柔。但是循序漸進的溫柔並沒有讓他成功,她雖然不再瘋狂反抗,但是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吃疼,放開了她,低頭檢查傷勢,深深的牙印有血滲出。她怎麼可以狠心真咬,程鵬賭氣不搭理她,她追著他道歉,還跑前跑後幫他處理傷口。他只有無奈苦笑,他怎麼對付不了這個小女人,他實在太在乎她的感受。
他一定要征服她。程鵬信心十足,要把她從不諳人事的女孩培養成臥室里的*,這事對他來說非常刺激。
程鵬在又一次挫敗後氣極,他追她到樓下,「你這樣不正常。」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我喜歡和你一起平靜的生活,但我不喜歡這樣瘋狂。」江一璇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一臉無辜,她還在強詞奪理,「你說過我不喜歡的事不會強迫我去做。」
程鵬的心軟下來,難道她真的這麼無知?電視、網絡,書籍,每每玩著擦邊球極盡渲染,男女之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再說現代社會足夠開放,網友初次見面開房的事都經常發生。她怎麼這麼保守,更何況他們已經結婚。他苦惱,誰會相信柔媚迷人的江一璇會性冷淡,誰會相信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她束手無策。
他走近她,她還在試圖躲避。
程鵬一改剛才的急躁,和顏悅色地說︰「我答應你我不踫你,我只是和你談談。」
江一璇整整扯掉扣子的睡衣,怯生生地走過來,程鵬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你知道結婚之後兩個人該干什麼嗎?」他問。
「知道。」她臉紅了,低頭撫弄著衣襟。「我有心理障礙,本來以為結了婚會好,但是每次我都會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害怕。」她開始抽泣。
他順勢把她摟在懷里,「都是我不好,那天我太心急,也是你太誘人了。那天晚上在電梯里,你把臉靠在我的胸前,蹭來蹭去象貓一樣,進房間後你還摟住我的脖子,貼在我身上不離開,我哪能受得了。」他想告訴她那天是她主動引誘他。
「我真的那樣嗎?」她不相信,她以為自己醉後只是昏睡。
他笑了,「你醉了可比現在要開放的多。」
「怎麼可能?」她還是不信。
「怎麼就不可能?你還很喜歡。」
江一璇不願相信那晚是兩廂情願的事,因為夢中她都在痛苦。
「一璇,不要不好意思,那樣很正常,你現在才不正常。其實那種事應該是很……」,程鵬忽然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很好的事,我可以教你,慢慢你會喜歡。」他低頭看著她的臉,她點點頭,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沒有什麼可害羞的,每個成年人都要經歷,你想不想現在試試?」
程鵬溫和的笑容感染了她,她不能再抗拒。
他輕輕地吻她,他的嘴唇滑過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皺著眉緊閉眼楮,沒有掙扎抗拒,她在努力配合。他開始月兌她的睡衣,手滑過她的肩,他呼吸急促,迫不及待。
江一璇猛然睜開眼楮,看見程鵬因興奮而漲紅的臉,看見自己半果的身體,尖叫一聲,目光中充滿驚恐,忙抓起衣服擋在胸前。
程鵬氣惱,還是耐住性子安慰她,「一璇,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做個紳士之後程鵬會極度後悔,如果他一鼓作氣會是什麼結果,她會接受,或者離開,他不知道,更不敢試,他怕她離開,他太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