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停下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片新建的小區,雖然房子已全部售罄,但住戶還不多,夜晚非常安靜。
沈諾打開車門,低頭地深情地望著江一璇,她閉著眼楮,淚痕未干的臉上浮現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他輕聲問︰「璇兒,你醉了嗎?」
她微微點頭。
她醉了,他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心里話。他滿眼溫柔,伏在她耳邊悄悄說︰「璇兒,我們到家了。」
他抱起她,說︰「璇兒,摟緊我,我們回家。」
她順從地摟住他的脖子,臉緊貼在他的胸前。
「第一次進家門都要抱著新娘。」他輕吻她的臉。
大顆的淚珠從她的臉上滾落。
沈諾打開房門,說︰「璇兒,這是我們的家。」
他放下她,一手去模開關,一手摟住她的腰,她站立不穩倚在牆上,他把她拉進懷里。
他幫她月兌掉大衣,月兌掉靴子,她一動不動靠著他溫順得象貓。
他一手擁住她,一手撫模著她的面頰忐忑不安地問︰「璇兒,你愛我嗎?」
她點點頭,依然閉著眼楮。
「我從沒听你說過你愛我。」他也從不敢相信她愛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現在,說你愛我。」
「我愛你。」
「再說一遍,我想听。」
「我愛你。」
「我是誰?」
「沈諾。」她沒有絲毫猶豫。
他含情脈脈望著她,「璇兒,睜開眼楮看著我,再說一遍好嗎?」
她睜開雙眼,醉眼朦朧,「沈諾我愛你。」
「吻我,好嗎?」他說。
她的嘴唇貼近他。
他緊緊抱住她,吻著她柔軟的嘴唇。
她身體一軟醉倒在他懷里,他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她已睡熟。
沈諾俯輕吻著她,嘴唇滑到她突出的鎖骨突然停住,他吐一口氣站起來,目光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一直夢想著能夠真正擁有她,但現在這一刻真的來臨時,他卻猶豫起來,她真的願意嗎?剛才她說愛他時清醒嗎?他在床沿上坐下,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身體。他再次站起來,跑到衛生間,冷水潑在臉上才冷靜下來。
今晚他可以,但他不能,他要她清醒時自己願意。
早晨,江一璇醒了,下意識地模索自己的身體,發現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繃緊的神經才放松下來。雖然昨晚沈諾幫她一顆顆扣上大衣紐扣時,她就下決心把自己交給他,但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事情發生,她還是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
她擁著柔軟的被子,想叫他的名字,又不好意思。她翻個身,床頭放著根雕的小人,她一眼認出那是第一次見他時,她開玩笑說的「長胡子沈諾」。
「長胡子沈諾」下面是一張折起的紙︰
「璇兒,昨晚你醉了,雖然我非常想留下來陪你,但我不敢,我怕我會忍不住,我不想傷害你。
你說的對,房子花錢就可以買,但房間里的東西是我用了幾周時間,一件件買來的,我買的時候一直想著你會不會喜歡。我只想讓你有個安定溫馨的家。
希望你永遠是我初見時的那個陽光女孩,不要為我改變。
等我,如果你願意。
我會給你打電話,等我辦完一切手續恢復自由之後再來看你。
愛你,沈諾
我不在的時候,長胡子沈諾陪你。」
眼淚一滴滴落在紙上,江一璇叫著沈諾的名字,但他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