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情債︰九九八十一 84、受傷總是痴情人

作者 ︰ 瀟瀟雨

當然,九九此時最想做的是和貝勒爺談談,想當面感謝他。可是載瀅並不來看她和火娃,她也不好意思去嫡夫人庶夫人她們那里找他,一時心里焦急。叫下人去請貝勒爺,回話說︰貝勒爺很忙,沒時間見您,這讓九九非常非常沒有面子!

這天一早,九九知道載瀅此時一個人在書房里,便猶豫著上前來敲門,「進來。」

載瀅放下手中的書,見進來的是九九,沉下臉來,又重新拿起書說︰「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請回吧!」

九九低頭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以後,九九咬牙切齒地收拾了幾張餅,出門了。

毒日頭下,九九站在陳署正的家門外。

貝勒爺的書房里,下人進去通報︰劉氏去陳家門口了,載瀅把手中的書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中午,下人第二次進去通報九九的情況時,他把茶杯砸在了地上……

九九依舊站在毒日頭下,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北京的六月正午,沒有一絲兒風,地面幾乎被烤焦了,除了知了懶懶的叫聲,連狗都躲在陰涼處午睡了。

九九臉上露出微笑,她知道,貝勒爺來了,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現在正瞧這她呢。

她轉身徑直向載瀅走去,載瀅一時來不及躲藏,只得呆呆地站住。九九走到他面前,笑著對他說︰「你總算來了,我等了半天,走,咱們回家吧!」說著伸手去拉載瀅的手。

貝勒爺一時模不到頭腦,「你搞什麼名堂?你不是要見你的陳俊杰嗎?」他怒不可遏,摔掉九九的手。

九九依舊微笑︰「誰要見他?我想見的是你!我不在這里傻等,你如何肯見我?」說著伸手去擦載瀅臉上的汗珠。

望著九九被陽光烤紅的臉龐和滿臉的汗水,載瀅一陣心痛。

他一把抱住九九︰「瘋女人!」

許久,許久,二人就這樣汗流浹背地相擁著站在陳俊杰家門外的驕陽下。

緊緊摟著九九的載瀅問︰「九九,你瘋了嗎?你怎麼這麼傻?天下有你這麼傻的人嗎?」

九九含淚︰「你不也瘋了嗎?你比我還要傻!」

這世界最痴情的兩個傻瓜,緊緊地抱在一起,兩顆滾燙的心在滾燙的陽光下熔化在了一起。

九九的屋里。

「其實我並不傻,我知道,即使我爹出獄了,陳俊杰也不會再回頭了,他已經娶了吏部馬侍郎的女兒為妻,古之居官,在下民身上做功夫,今之居官,在上官身上做功夫,他怎麼會得罪上官呢?」九九靠在載瀅肩頭,幽幽地說。

「那你幾天前還去他家門口呆呆地守著干什麼?」載瀅不平。

「我只是奇怪,我想知道他到底每天在忙些什麼?想些什麼?俊杰念了這麼多書,學了這麼多禮儀孝悌,怎麼連做人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了呢?朝廷居然用這樣的人做官,光會做學問、寫文章又有何用?百姓豈不遭殃?」九九說。

「想不到九九你自家的事情還沒著落,卻還有憂國憂民的心。要不要我在朝廷上參他一本?包括那個馬侍郎,也參他個失察之責。」載瀅笑著問。

九九︰「算了,是非和對錯自有老天判決,又何必連累您與別人再結怨恨呢?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去他家了,我想了好幾天,早就想通了!」

載瀅總算松了口氣︰「想通了就好,爹爹和舅舅們出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九九︰「還沒想好呢,估計他們還是想回江山廿八都繼續開藥鋪。我也可以給人看病開方子,靠行醫,我是一定能養活自己和兒子的……」

載瀅的臉色馬上變了,他激動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九九飛快地起身,一把按住桌子,說︰「先別掀桌子!我說了我還沒想好,如果你脾氣好,或許可以考慮其他出路。」

被打到崩潰邊緣的載瀅又被拉了回來,他一把將九九從桌面上拽起來︰「別再折磨我了,好嗎?你救了我兩次命,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殺死我無數次了!」說著,他用雙手用力狠狠地扳住九九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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