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情債︰九九八十一 86、馬佳氏

作者 ︰ 瀟瀟雨

「那你先殺了我吧!外面的下人听見、看見,我就沒臉活了!」九九並沒有慌張躲閃,相反一動不動地任憑他拽扯衣服。

載瀅猶豫了一下,停住了手。夏日的衣衫本就單薄,九九的肩膀早已在外。貝勒爺在九九的肩頭咬了一口,望著紅紅的牙印,他說︰「做個記號,你是我的!」然後輕輕幫九九披上了衣衫。

九九知道載瀅對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有點殘忍,她感激地望著深愛著自己的男人,點點頭。

……

九九在貝勒府里無所事事,大家知道九九家原是開藥鋪的,九九也略懂醫術,偶有奴婢下人來請九九把脈看病,或是調養身體。九九知道巫蠱在皇宮里是被禁的,便不敢太顯山露水,盡量開一些常見的藥材方子,少惹麻煩為妙。

轉眼八月十五中秋節到了,老福晉和貝勒爺的所有夫人、妾一起吃團圓飯,品螃蟹、吃月餅、賞月。火娃作為貝勒爺的長子、老福晉的長孫由九九抱著一同參加了家宴。

九九平和的心態讓她表現得端莊大方、不卑不亢、從容自然。夫人們和小妾打扮得花枝招展,暗地下使勁較量,圍著貝勒爺撒嬌發嗲。九九抱著火娃,始終含笑不語,讓老福晉暗暗從心底里對九九多了幾分好感。

九九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同樣寡言少語的嫡夫人馬佳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九九雖然和幾位夫人匆匆見過幾面,但是都沒機會仔細端詳她們。今天和老福晉、各位夫人吃喝、賞月、閑話聊天,九九話不多,笑著听大家奉承老福晉、說吉祥話,所以九九可以隨意觀察每一個人。

九九見嫡夫人馬佳氏端莊高貴的面容包含著冷艷和高傲,眉宇間卻暗含著哀怨和焦慮,這種哀怨已經侵蝕到了整個印堂。她面對庶夫人和吳氏妾、項氏妾時,眼力流露出的是蔑視和擔憂。每當庶夫人赫舍里氏露骨地討好老福晉和在貝勒爺面前撒嬌時,馬佳氏都會面露不屑,但又急切地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看得出馬佳氏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雖然九九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但是僅從面相看,她竟不是一個有壽的人!或許活不過幾年了!想到貝勒爺說過的話,九九不安起來。

想來馬佳氏是無法不哀怨的。十年以前嫁給貝勒爺以後,很快就生下一個兒子,本以為這個貝勒爺的嫡長子可以給她帶來慰籍和穩固的地位,但是親生兒子被慈禧太後老佛爺過繼給了載,此後又一直沒有生育。而貝勒爺又先後娶了庶夫人和兩個妾,現在又帶回一個已經替貝勒爺生了兒子的女人——九九。雖然依舊是嫡夫人,但馬佳氏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得寵了。庶夫人和妾、還有九九讓她倍感壓力。再加上她對老福晉的敬畏和對貝勒爺的求而不得,馬佳氏的心中充滿了憂心忡忡、不滿現狀、不屑蔑視、哀怨無助……等壞情緒,她——會害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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