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情債︰九九八十一 136、關你屁事

作者 ︰ 瀟瀟雨

八一很克制地將這些稀奇古怪的記憶和想法埋在心底,免得被人當成另類分子加以歧視。所以她不得不獨自承受很多很多……

一年里,每天八一都在幸福和糾結中搖擺,每次看到鹿靜,她就有種莫名的愧疚,好在鹿靜也沉浸在她自己的愛情幸福中,這讓八一多少感到一些欣慰。八一常常懷疑︰「我的那些記憶真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嗎?還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臆造出來的?別人都不記得過去的事情嗎?競驍和鹿靜就一點也沒有感覺嗎?……」

這天,八一和競驍約會回來,進寢室的時候已經熄燈了,八一躡手躡腳地模到自己的鋪前……

黑暗中,從董曉青的鋪位上傳來迷糊的聲音︰「誰回來了?」

「我。」八一回答,既然問誰回來了,估計還有人沒有回來。

「這麼冷的天,你是去兜風還是發瘋啊?」董曉青嗡聲嗡氣道。

「發瘋,開心,我願意,嘻嘻!」八一端著臉盆去了洗手間……

八一躺下不久,門又輕輕地開了,走廊的燈光透了進來,八一知道是鹿靜回來了。

董曉青又發話了︰「這麼晚回來,別人還要不要睡覺了?」

鹿靜輕輕說了聲︰「不好意思。」

花正艷也醒了︰「這麼晚,干啥去了呀?」

鹿靜老實回答︰「到桂林路上小錄像廳看電影去了。」

花正艷壞笑著問︰「是看外國片還是台灣愛情片啊?」

鹿靜小聲回答︰「嗯,看了兩個片子,所以晚了。」

董曉青哼哼冷笑︰「你不是去看電影的吧?你和那個許志祥是去表演外國愛情片的吧?!你當心點好伐?不要白相出血來奧。」

鹿靜沉默,拿著臉盆去了洗手間。

董曉青繼續刻薄︰「這麼晚回來,不知道去做了些什麼?!別以為面孔好看點就能找個好男人,她那個許志祥的爸爸和我爸都是江南造船廠的,他爸是電焊工,他媽媽是外地人沒工作,他還有個白痴姐姐,女乃女乃癱瘓在床上,家里每年都要申請補助的……」

蔚八一問︰「你爸爸是許志祥爸爸的領導吧?」

董曉青得意道︰「那當然!我爸是廠辦的,每年都陪工會一起去他家,他家住在楊浦棚戶區,全是蘇北人……」

八一道︰「嗯,那你一定能找到好男人的!人家看上你爸是廠辦領導,肯定就不在意你這個雀痣斑、斜白眼!」

董曉青從床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講講清楚……」董曉青最明顯也最忌諱的缺陷是麻皮。

「蔚八一,你嘴巴最好清爽一點!不要多管閑事好伐?我們又沒有針對你……」花正艷幫腔。

「可以了,我還沒說你呢,靠著回族加了5分才考進來的,拿著每個月5塊錢的回貼,現在大排、小排、紅燒肉,豬肉比誰都吃得多……」八一立即反擊花正艷。

鹿靜端著涼水進來,趕緊對八一說︰「算了,算了,快別說了。」

八一依舊不依不饒︰「哼,我才不怕她呢!廠辦的就了不起死了……」

鹿靜小聲問︰「八一你還有熱水嗎?我熱水瓶打滿了熱水才出去的,怎麼現在沒有了?」

八一︰「可能還有一點,你用吧。」八一知道鹿靜的熱水肯定是她們倆人倒掉了。

寢室里還有四個姐妹,聞著火藥味,都沒敢作聲。

花正艷歇斯底里︰「我吃豬肉關你屁事呀?!」

八一見花正艷生氣了,十分開心︰「哎!哎!不關我的事。你家老**,你多吃點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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