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周圍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嫣然與田司文的身上。可能更多的是集中在嫣然的身上。田司文對于作家們都不陌生了,只有嫣然是他們初初相見的。所以,我想,這一雙雙熾烈的目光看過去是為了誰就不言而喻了。兩個美女,一個熱辣,一個端麗。今晚真是讓作家們大開眼界。剛剛看了雲海的風光就激動的不行,這邊又有美女主任相候,這種待遇不在于她是副主任,而在于她不是一般級別的美女。
此時,我想到與冷嫣然在藍山酒店里的恩愛,她不但將她的美毫無保留地陳于我面前,而且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匯入到我的生命里。雖然沒有關注我,但我依然覺得我的榮耀。
听身邊有人小聲嘀咕,作家A說︰「哇,雲海出美女呀,一個比一個美。」我看他,居然是一個禿頂的男人,這腦子都用這兒了。
「女敕得象水蜜桃,咬一口恐怕都會流出甜汁。」咕咚,一口口水入肚的聲音。再看作家B,不過是一個清瘦如柴的男人,嗯,精力用偏了。
「看你那色樣。」一個小胖子臉上灑了幾個麻斑女作家很不以為然地說,「漂亮頂什麼用,一樣會老,最主要是心態要年輕,還要有愛情。」
「切,懂啥呀。」作家A冷笑。
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這些遠談不上是英雄的作家。
如果不是法律的利器高懸于頭頂,我懷疑現場會很亂。
廖昌虎沒來接我們,他是副地市級領導,雲海經濟開發區的功績他肯定記在他一個人頭上了,所以,這樣的大功臣怎麼可以輕易出場呢。中午時他也是姍姍來遲,然後短暫會面,那是他還沒有讓眾人見識他的家底。現在,他應該是站在某個窗口,一臉驕傲地等著出場的機會。
喬雲白與我們中的幾個作家握手,就安排大家上頂樓的旋宮。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作家上前,伸出手要與冷嫣然,只見嫣然故意與田司文說話,避開一只只伸過來的手。哈哈,我在場,她敢握嗎?我曾經對她開過玩笑,我在電話里對她說,那一只只伸向你的手,你知道他剛剛模過哪兒?她作了一個惡吐的聲音,她說,也是啊。那我以後只與君子握手。
我們到達頂層,那是一個旋宮呀,整個頂層慢慢地,以人所不能覺察的速度旋動。
步入頂層,毫不夸張地說,每一個人都想說的話概括成兩個字就是,震憾,如果說要再多一些字,那便是絕對的震撼。
四周大片的玻璃窗,夜色如沉靜的湖面,燈盞如入湖的星空,我們象在星空中漫步。大廳之中金壁輝煌,如同步入維也納金色大廳,進入到一個盛典的禮贊中去。
既高調,也奢靡。
我站在一面玻璃面前,我不再敢相信在這方圓幾百里的範圍里,是否還住為生計而犯愁的人家。有沒有一戶人家此時正在一家人圍在一起,喝一鍋廉價的稀粥。而我所立的地方,到底是為哪些人預備的,而每一個普通的雲海市民可否有這個資格隨時上來看看他們的城市,他們所創造的驕傲。
我只是作為作家的代表有幸來此,如非如此,恐怕我會被保安阻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