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般,夢里有那個叫做司茹的女人。那個女人的笑容是那樣的清晰,清晰的趙鐵柱分不清楚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的。
「不要離開我。」趙鐵柱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蘇雁妮神色擔憂的站在趙鐵柱旁邊,看著曹子怡將一圈圈的繃帶綁在趙鐵柱身上,繃帶上不知道被曹子怡抹了什麼藥。曹子怡很認真的將趙鐵柱所有傷口都包扎上,一雙手,白皙,修長。
「子怡,你說鐵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能麼能打,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我要不要去局里報個案啊。我們還是把他送去醫院吧。」蘇雁妮眼里閃著關切。
「不用了。」曹子怡將繃帶都綁好,洗了洗手說道︰「他沒事的,不用報案,相信我。」
看著曹子怡堅定的眼神,蘇雁妮突然發現,這個平時柔柔弱弱的女人,身上充滿著一股堅定和自信。于是蘇雁妮也不再多說。
「你去煮點稀飯吧,他等一下就會醒了。」曹子怡吩咐道。
「好的。」蘇雁妮走出趙鐵柱的房間。
曹子怡緩緩坐到趙鐵柱床邊,看著似乎做了惡夢的趙鐵柱,輕聲嘆道︰「你殺了李龍霸的兒子,我不能把你送去醫院,那里不安全,還好我帶夠了藥材。不然即使你能康復,也會元氣大傷。」
此時的曹子怡一身白衣勝雪。眼里帶著濃濃的關切。
「不要!」趙鐵柱猛的坐起了身子,一張臉上帶著濃重的恐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子上綁著無數的繃帶,仿佛一個木乃伊一般。
「你還醒的過來啊。」蘇雁妮的聲音突然傳來,只見她的手上拿著一碗稀飯,一臉的淡然,可是那眼里的驚喜卻是出賣了她。
「我怎麼會在這里?」趙鐵柱疑惑道。
「我怎麼知道,也不知道你跑去和誰打架了,一身的傷倒在了門口,要不是子怡看到,怕是你現在都死在外頭了。」蘇雁妮走到趙鐵柱的床邊,接著說道︰「先吃點稀飯吧。」
「子怡?」趙鐵柱皺了皺眉頭,他只記得自己被人一匕首插在了肚子上,然後自己的意識仿佛離開了身體一般,看著自己的身體殺了保安,殺了李天峰,後面出現了一個拿劍的邪異青年。然後自己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後面的事一點都記不住了。
「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蘇雁妮將碗拿到趙鐵柱旁邊,一手拿著一根湯匙,舀了一口送到了趙鐵柱的嘴邊,那溫柔的樣子看的趙鐵柱就是一愣,這小警花也有這樣的一面啊。
「看什麼看呢?沒看過美女啊?來,趕快吃,要不是看你現在渾身綁帶不方便,姐姐可沒那麼好心喂你。」蘇雁妮的臉一紅,嬌嗔道。
趙鐵柱笑了笑,這才是蘇雁妮嘛,一口將稀飯吃掉。有些事既然想不通,就不用去想了,反正李天峰死了,司茹的仇也報了。
想到司茹,趙鐵柱沉默了下來。等傷好點以後。我就去看你。趙鐵柱輕聲道。
「看誰呢?」蘇雁妮問道。
「一個老朋友。」趙鐵柱笑了笑︰「趕緊喂,哥哥我肚子餓了。」
「你再得瑟?自己吃。」說著就將稀飯放在了床邊。趙鐵柱似笑非笑的舉起了自己綁著繃帶的手看著蘇雁妮。
「哎,傷者為大,姐姐這次先依著你,你得給我減房租。」蘇雁妮無奈,又拿起了碗。
「不就房租嘛,多大的事,等你把爺伺候好了,免你房租都可以。」
「真的啊?」
「那是,但你得把爺伺候好了,比如冬天的時候幫我暖暖床啊,夏天的時候幫我扇扇風啊之類的。」
「去死。」蘇雁妮舀了一大勺,塞進了趙鐵柱的嘴里。
「子怡呢?」吃完飯,趙鐵柱問道。
「出去寫生了,子怡好厲害啊,你身上的繃帶可都是她綁的呢,還有繃帶里那些草藥,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帶來的。」蘇雁妮臉帶崇拜的說道。
趙鐵柱陷入了沉思。
「學校那我已經叫靈兒幫你請假了,你就安心休養吧。」說著,蘇雁妮走出了房間。
趙鐵柱覺得全身發軟,躺在了床上,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幾乎枯竭了,伸手試著將手上的珠子隱去,竟然沒有辦法。
這次傷的有點重了。
趙鐵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晚上,李靈兒回來了,一回到別墅,李靈兒就跑到了趙鐵柱的房間,而後踮手踮腳的走到了趙鐵柱的床邊。趙鐵柱早在李靈兒進房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看著李靈兒笑道︰「做賊呢?」
「哎呀,靈兒把鐵柱哥哥吵醒了。」李靈兒有點自責的道。
「我早就醒了,今天軍訓的怎麼樣呢?」趙鐵柱問道。
「還好啊,範建還老問你怎麼請假了呢,鐵柱哥哥啊,你昨晚是去哪逍遙了啊,搞得跟個血人似的,嚇死靈兒了,你可是得保護靈兒的啊,以後可不能亂跑了啊。」
「以後不跑了。」趙鐵柱笑了笑。
「鐵柱哥哥好好休息吧,早點康復,早點陪靈兒去上課哦∼靈兒就不打擾你了。」說著,李靈兒走出了房間。
晚上的飯又是蘇雁妮拿來,「來來來,吃飯了。」而後坐在老位置,喂起了趙鐵柱。
晚上的蘇雁妮早已經換上了一身簡便的衣服,領口開得很低,趙鐵柱的床比蘇燕妮坐的位置高出一點,而蘇雁妮喂趙鐵柱的時候,身子自然的是前傾的,這使得胸口的那一抹春色不時的輕撫著趙鐵柱的雙眼,趙鐵柱本來身子就弱,這下全身氣血都涌到了小鐵柱那,覺得身子更沒力氣了。
「雁妮啊。」趙鐵柱有氣無力的叫道。
「什麼事。」
「以後買衣服,領口不要那麼低。」
蘇雁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大叫一聲,轉身跑出了房間。
趙鐵柱無奈的笑了笑。
不一會兒,蘇雁妮竟然又回來了,只是換了一件比較高領的衣服,這下倒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雁妮啊。」
「又什麼事。」
「別穿這麼短的裙子坐那麼矮的凳子。」
「啊!你這個,去死吧。」
一時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