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靈一下馬車朝里望的時候,就看到了元寶,忙快步往里走,給元寶行禮,元寶笑道︰「靈姐兒,你怎麼來了。」然後請她到堂屋里坐。
金水靈隨著元寶進了堂屋,「今天,我給大伯和大伯母送湯圓,踫到二姐夫,就跟過來了。」
這時女乃媽拿了熱茶進來,給金水靈行禮,金水靈忙站了起來,側身接了。
女乃媽和金水靈寒暄了幾句,女乃媽就退了出去。
金水靈猛地跪了下來,元寶嚇了一跳,忙移開身子,「你這是干什麼?」聲音帶起了幾分惱意。
金水靈感激地看著元寶,「二姐,謝謝你,不然我就要嫁個那個賣豬肉的人了。」
元寶一听頓時也明白她說是什麼事,肅然地道︰「竟然你都叫我二姐了,我怎麼忍心看你入虎口,況且辦事的二哥和你嬸嬸,快起來吧。」
金水靈起身坐好,有些哽咽地說︰「那時得知我要嫁這樣的人,我已經有死的打算了,是二姐一家救了我。」
元寶語氣有些責備地說︰「看你說的是什麼話,親人之間本來是相互照顧的,到時你嬸嬸會幫你找個好夫君的。」
金水靈臉一紅,垂下腦袋,輕聲道︰「嬸嬸昨天去和母親說了,說幫我找了一個老實的男人,也不知嬸嬸是怎麼辦的竟然讓我母親同意了,嬸嬸離開後,母親還發了好大的火呢。」
元寶不怎麼在意地說︰「只要同意你嫁就行了,其他的你也別管了,男方什麼時候來下聘?」
金水靈的臉更紅了,「明天過來下聘,說了要在年前成親。」
元寶輕笑,「娶了媳婦好過年嗎,對方是怎樣的人。」
金水靈垂著腦袋,羞澀地道︰「男方家里只有父母,家中在縣里開雜貨店的,嬸嬸說男方一家都老實勤快的人,我相信嬸嬸。」
元寶朝金水靈看去,看來她也很滿意對方。
兩人說了一陣話,李旻進來叫她們去吃湯圓了。
大家圍在廚房,金水靈喝著了幾口湯,微笑說︰「這湯圓的湯特別好渴。」
李旻也說了是,「這里放了什麼東西?」
女乃媽笑道︰「放了姜的,這個吃法可是小時候姑女乃女乃讓放的,這湯圓還真的特別好吃起來。」
金水靈有些驚訝地看向元寶,「二姐你是怎麼想出來要放姜的。」
元寶神情一閃而過的恍惚,腦里想到教她在湯圓的那個人,笑道︰「那是我想出來的,那時候我喜歡吃姜,吃什麼東西也要放點進去,吃湯圓的時候也放,沒想到這一放,湯圓就特別好吃了,這可是歪打正著來的。」
……
有說有笑著,元寶的胃口很好,吃了一碗湯圓,肚子填的飽飽的。
吃了湯圓,金水靈就告訴回家去了,送了金水靈離開了後,元寶吐了起來,把剛才的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李旻擔心得不得了,女乃媽幾老神在在,還安慰李旻。
翌日午時過後,何氏來看元寶,跟著她來的是楊媽媽和兩名小廝,小廝和馬車在屋外等候。
何氏問了一遍元寶身體方面的事,然後說起了春天和夏天成親的事,日子定在二十五,而金水靈的文定在上午也辦好了,日子定在二十八,這婚也夠匆忙的。
傍晚的時候,何氏就回去了,女乃媽去送她,到了門外,女乃媽把她看到元寶和李旻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和何氏說了,何氏露出滿意的笑,回了家,到了家中,也把女乃媽說重復金小寶和金大富听。
過了冬至,也要準備過年了,李旻把家里的大個的雞鴨豬都賣了,再買了些小的回來養,還有辦理年貨,兩場婚事元寶也都不能去,因為來回太奔波,為了肚子的孩子,元寶只能讓何氏給她們送去了禮。
大年三十前一天,一大早,李平安就來到家中,說村子里殺了年豬,叫李旻去,出門前,女乃媽叫李旻買些骨頭回來給元寶煮粥,李旻應下來了,回來時也帶了豬肉和骨頭。
午時,骨頭煮出來的粥很香,以前元寶也覺得的,但是現在她一吻到那聞就吐了起來。
李旻忙把元寶抱進了房間,不讓她聞到那味,李旻滿臉憂心地道︰「這也吃不下,總不能老是吃小米粥吧。」
跟進來的女乃媽安慰道︰「大概過兩個多月就不會害喜了,姑女乃女乃吃點隻果吧,然後就睡會,醒來再吃。」
元寶點了點頭,吃了兩塊李旻拿過來的隻果,就躺下了。
女乃媽出了房間,李旻也月兌下外衣躺下,元寶嘀咕著︰「相公,你也要睡啊!」
李旻嗯了一聲,把元寶抱在懷里,輕聲說︰「睡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元寶點了點頭,她本來就覺得很疲倦,又加上李旻的懷抱溫暖而安全,元寶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睡了過去。
李旻憐惜地看著熟睡的元寶,在她臉上印下一吻,也閉上眼……
傍晚的時候,金小寶來了,那時元寶還在睡夢中,而李旻在睡了半個時辰就已經醒來了,他把金小寶請到堂屋說話。
金小寶笑道︰「姐夫,爹娘讓我來問你們,要不要到縣城過年,大家在一起也熱鬧。」
李旻立刻答上話,「都可以,等下問一下娘子吧。」
金小寶似乎很高興,笑著應下來,「把元寶叫醒吧,她也睡得夠久了。」
李旻猶豫起來,「娘子現在懷孕,很容易疲倦的,就讓她自己醒來吧。」
金小寶笑道︰「行,今晚我就留下來用晚飯了。」
元寶醒來見到金小寶有些驚訝,金小寶就說了來意。
元寶猶豫了一會,看向李旻,問他的意見,李旻笑著說听元寶的。
元寶有些犯難地道︰「如果進縣城,牲口又要請李大哥家幫忙,怪不好意思的。」
李旻笑意很濃,道︰「沒事的,現在也沒有什麼農活要干,大家也閑,等下我拿些年貨去趟李大哥家,明天我們就進縣城過年吧。」
在那里過年也就這樣定了下來,晚飯的時候,元寶吃了一些東西又吐了,金小寶皺著眉道︰「元寶,你也變得太嬌氣了吧。」
元寶听到,瞪了他一眼,在李旻的陪同下,到院子吹了吹冷風,才覺得舒服些,然後吃了小半碗飯。
金小寶走後,李旻拿了些年貨就去了李平安家,元寶就做起了針線,她幫李旻做的新衣差點活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