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輝一只手飛快就切著一根蘿卜,切得又均勻又塊,就是正常的人也沒有他的刀工,然後菜刀一翻,切好的蘿卜就飛進了一旁的菜碟,沒有一塊掉出來的……
看著張恆厲的動作,對于學過武的元寶來說,她明顯地感覺到一股深厚的內力在廚房里流動,不過就是有著深厚的內力靠著一個手臂做著看似簡單其實復雜的食物也是很艱難的事,張恆歷能做到這麼熟練的操作,看來是熟能生巧,而熟能生巧不知要付出多少辛勞呢
帶著敬佩地心看著張恆歷把四菜一湯做好,然後離開了廚房,在之前的桌子坐下,看著張恆歷家的把一道道的菜端上。
李旻笑著拿起了筷子給元寶夾了菜放進碗里,對元寶笑道︰「娘子,快吃啊歷叔的手藝可是一絕的。
元寶點了點頭……
看著李旻對元寶的態度,張恆歷夫婦臉上帶著幾分驚訝,知道元寶在李旻心里是是不同的,看著元寶的目光更加敬重起來。
吃完一頓美味飯菜,李旻和元寶等人就辭別了張恆歷夫婦,上了馬車,回王府。
馬車的窗戶緊閉著,但是還是很冷,況且現在還是晚上,這溫度更低了,元寶不禁收了收披在身上的披風,看向李旻懷里睡著熟睡的凡哥兒,她一個大人都有些不適應了,況且一個孩子,雖然穿著很結實,但是孩子無法說出自身的情況,不知是冷還是熱,只能猜著,她不由地憂心起來。
李旻突然抬頭看著元寶,神情安靜地道︰「娘子,歷叔、歷嬸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元寶錯愣地看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旻從懷里拿出一塊普通的玉佩,「這個給你,只要你把這個交給他們,你可以讓他們做任何事。」說到「任何事」這三個字時他的語氣變重了許多,話鋒又一轉,「但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就不要勞煩他們了。」
也就說重要事才能找他們,但是重要的事也就沒有範圍了,元寶應聲下來,接過他手中的玉佩打量著,這是一塊很普通的玉,她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既然他說了是信物,這麼重要的事自然不會弄錯,所以必須要妥當保管好。
「歷叔是我女乃**親弟弟,我和女乃**感情很好,在我心中她就我的母親,可是在我十六歲那年她就死了,而害死她的人就我的母妃。」李旻表情淡然,但是語氣卻重傷了幾分。
元寶神情一凜,李旻的話轉得太快,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但是心中卻很是驚訝,他女乃媽竟然去世了,而害死他女乃**人居然是王妃,他的母親殺了他視為母親的人,這……元寶不由地看著李旻,而後者則祥和地看著他懷里的凡哥兒,心中有些無奈,看來這對母子的關系真的很僵。
思緒又回到那張恆歷身上,他是李旻女乃**弟弟,那麼王妃對他來說就存有殺姐之仇,如果不知道還好,而知道了,李旻卻還說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那麼就不得不沉思起來,其中的事就要考慮到很多了,不過她更加偏向後者,如果張恆歷不知道自家的姐姐死在誰手,李旻他又何必提呢?
想著,靈光一閃,元寶頓時明白,這到了最後是很有範圍的,但是她也明白,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能去找張恆歷夫婦辦事,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算是多麼重要的事她也可以完全信任張恆歷夫婦,想著,她微笑地朝李旻點了點頭。
看著元寶眼里的清澈明亮,李旻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回到王府已經是亥時中了,待元寶等人進去後,二門就立刻上了鎖,李旻也隨便跟元寶說了二門是在亥時中上鎖的。
回到了望悠閣,丁媽媽帶著丫鬟在樓下候著,行了禮後就送元寶和李旻上了樓,又安排了梳洗的瑣事後,就暗暗地吩咐一個小丫鬟幾句,小丫鬟听後,就離開了,去的方向是柳側妃的方向。
其實之前元寶等人一回來就有些暗暗注意起來了,然後各自找自個的主子報告去了,而王妃哪里絕對是不可能少的,得知後,氣得發了一頓脾氣,惱怒著李旻一回來就惹安王生氣,現在居然帶著妻子在二門上鎖才回來,而出去居然是吃飯,難道府里的飯菜就這麼不讓他喜歡嗎?如果王爺知道了,對他不就是更不喜了嗎
而這邊,元寶和李旻洗了澡後就已經進入夢鄉了……
翌日一早,元寶梳洗後,李旻就讓人上早飯,兩人一同吃了早飯後就帶著孩子去了正院請安,王妃這里已經聚了一些人了,柳側妃、藥氏、林氏。
大家見了禮後,林氏笑道︰「自古以來都是抱孫不抱子,二伯以後定是個疼愛兒女的父親。」
氣溫有些低下,但是大家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人去接她的話,然後元寶心中就升起警惕,沒想到李旻抱抱孩子也成了挖苦的對象,看來她以後的日子就是水深火熱了。
柳側妃笑道︰「對了,老2,老2家的,竹園配給你們二房用,雖然說要我打理,但是必定是你們住的,自然要按你們的喜好去弄,等下就一起去看看該怎麼布置吧。」
李旻應了下來。
柳側妃又看向元寶,笑道︰「對了,老2家的,有很多禮儀要補回來,你母親家可有長輩在京中。」
元寶忙道︰「妾的小弟一同進京,現在住在府中嘮叨,本想給各位長輩問安,只是剛來怕是唐突了,所以就拖了下來,至于父母也會進京,過幾天就會到了。」
也就是說沒長輩在了。
柳側妃笑道︰「竟然是親家舅舅,怎麼會唐突,你還是盡快安排才是,你就先處理竹園的事吧,其他事就等親家到了再說。」
元寶應聲,然後看向李旻,無聲地詢問金小寶介紹給大家,李旻明白元寶的問題,看向柳側妃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安排在午時吧。」
柳側妃直說好。
此時的柳側妃仿佛才是這個正院的主人,王妃藏在衣袖的緊緊地握著,那指甲刺到手心的疼痛才讓她保持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