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定言候也是個爽快的人,元寶滿是好感的,笑問︰「這天氣被南方冷了很多,嫂子,也在南方生活過嗎?。」
元寶雖然知道定言候夫人在南方生活過,如果表示知道,那不知道就說明自己調查了人家,所以元寶當不知道。
定言候笑道︰「我小的時候和祖母在廣州生活過,長大了才回京的,剛到京城的時候,我全身被凍得僵硬,正個冬季就是在房里度過,現在看來,元寶比我好多,你衣服雖然穿厚的,看起來你感覺好像不冷似地。」
「這里雖然很冷,但是還能受得住,也許是身體比較耐寒。」元寶笑道,要是她沒有學過功夫,她也會受不住這北方的冷。
……
元寶和定言候慢慢走著,聊了一些以前的事,不過多是定言候跟元寶說些京城的八卦,對元寶還是有些以後的生活還是有些作用的,兩人也算有說有笑的了。
一個丫鬟上前道︰「二夫人,宴席要開始了,王妃讓您帶客人過去。」
「好。」元寶應了下來,對定言候含笑道︰「嫂子,我們過去吧。」
定言候夫人應了聲,和元寶並肩往回走。
剛回到煙水閣,元寶就听到寧夫人的聲音︰「王妃,怎麼不見您把您的嫡孫子抱出來讓大伙認識認識。」
「寧夫人,這大冷天的,孩子出來見風,說不定會受寒呢。」定言候夫人一听,一邊笑道,一邊向寧夫人這邊走進。
這一說,寧夫人倒也沒有堅持要把凡哥兒抱出來,不然到時候真的受寒了,可就和她月兌不了關系,笑道︰「是我考慮不周到,不過呢,二王子妃可要罰一杯。」
說著拿起一杯酒給笑吟吟地看著元寶。
對于這個不明理由的罰酒,元寶笑了笑,接了過來,喝了下去,然後她再拿起一杯酒,對寧夫人笑道︰「酒我也罰了,寧夫人,這杯酒我敬你,我年紀小,又沒見過什麼世面,寧夫人見識大,各方面都是老人了,以後有什麼不周之處,還望寧夫人海涵才是。」
這話平靜而有禮,似乎再普通不過了。
寧夫人一愣,也只是瞬間,拿起酒杯,笑道︰「二王子妃謙虛了。」
喝下。
周圍的人神情復雜,若有所思。
元寶見寧夫人受了,把自己手中的也喝下,再倒了一杯酒,對周圍的笑道︰「這杯酒我敬在場的各位,以後有什麼不對、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不吝賜教。」
說著,元寶又一杯下肚。
三杯酒下月復,元寶似乎沒有一絲變化,神情平靜。
大家見之,忙說不敢當,元寶謙虛等話,就回喝了一杯酒。
接下來,因為元寶先下手為強,封住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的嘴,倒也沒有再說什麼為難的話,喝著酒吃著菜,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和八卦,宴席也平靜地結束了。
把客人送走後,元寶回到了竹園,得知李旻在書房和一個管事在談事,她就直接去看凡哥兒。
不一會,一個丫鬟進來說︰「夫人,二爺讓你去書房。」
元寶問︰「書房里是那位管事在?」
「是張管事。」
這會元寶才想起張管事過來拿禮單的事,道︰「知道了,我一會就去,你下去吧。」
整理了一下門面,元寶讓月朗星稀照顧好凡哥兒,就去了書房,來到書房,李旻就給元寶介紹,「這位是張管事。」
張管事之前見元寶一進來他已經站了起來,一說到他,他忙上前行禮,恭敬地道︰「奴才見過二夫人。」
張管事看上去五十多歲,身材中等,表面看著忠厚老實的樣子。
「免禮。」元寶的目光落在張管事身上,含笑道。
在李旻的招呼下,元寶坐下,李旻叫小人給元寶上了茶,就繼續問了張管事一些事後,就開始說起過年送禮的事,元寶讓尚姑姑把禮單拿了上來,交給張管事,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
張管事離開後,李旻就讓下人退了,問起今天請客的事。
今天的事都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算起來還算順利,元寶道︰「倒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頓了頓,打趣道︰「算是過關了。」
沒有發生大事,那是有小事了,李旻想著,笑問︰「娘子,听說你宴席上很豪氣地連喝三杯酒。」
元寶看向李旻,看來他也是注意著今天的事,沒好氣地道︰「不然那些人那能放過我。」
李旻笑容可掬地夸道︰「娘子好酒量。」
元寶撲哧地笑了出來,道︰「相公,今天定言候夫人也在場,我們倒也聊得上一些話。」
「那就好,嫂子的性子和你也有些像,應該聊得來的。」
「相公倒說說看我什麼性子了。」元寶笑道。
李旻一副我想想的模樣,笑吟吟地看著元寶,理所當然、又很普通地道︰「我喜歡的性子。」
喜歡這詞,李旻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地說了出來,元寶臉一紅,又想到金小寶曾經說李旻之前就見過她的話,臉更紅了,還有尷尬,拿起茶喝,掩飾自己的情緒。
看著那一抹嫣紅,李旻視線越來越讓元寶忽視不了。
這時,一個丫鬟出現在門外,道︰「二爺、二夫人,歐媽媽來了。」
李旻臉上露出一抹不悅,冷颼颼地看了一眼門外的丫鬟。
元寶松了口氣,感激地看著門外解救了她的丫鬟,道︰「在那。」
那丫鬟低著頭,似乎也能感覺到李旻的不悅,語氣帶著緊張和害怕︰「在花廳。」
「嗯,我現在過去。」元寶站了起來,看向李旻。
李旻冷哼一聲,「一個下人,難道還要我們兩人去見她。」
「我去看看,可能母妃有什麼事要吩咐。」元寶說著離開了書房,來到花廳。
歐媽媽站在花廳外,見到元寶,忙上前行禮,元寶免了禮,坐下後,問︰「歐媽媽,可是王妃有什麼吩咐?」
「回夫人,王妃讓奴婢來說一聲,讓您和二爺今晚去用晚飯。」歐媽媽恭敬地回道。
元寶有些驚訝,笑道︰「我知道了,麻煩歐媽媽替王妃說聲謝謝。」
「夫人,可有喜歡吃什麼菜,奴婢吩咐廚房做。」歐媽媽笑問。
「我也不挑嘴,歐媽媽和平時做就是了。」
「那奴婢就回去了。」
「有勞歐媽媽跑一趟了。」元寶示意旁邊的依佳給賞。
歐媽媽離開後,元寶若有所思起來,她和李旻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王妃請他們吃飯,還是讓歐媽媽這麼重要的人物來請。
元寶想不出什麼頭緒,李旻就進來了,見元寶沉思,道︰「這可是鴻門宴呢」
元寶看向李旻,看來他是知道了,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準備一下,去母妃哪里吧。」
李旻對王妃很有成見,倒也沒有多在意李旻所說的鴻門宴。
酉中,元寶和李旻前去王妃的正院,王妃當時就坐在花廳里,看向元寶,不冷不熱地問︰「怎麼不帶凡哥兒來。」
元寶還沒有說話,旁邊的李旻就開口,「這天氣這麼冷,小孩子能出屋嗎」
見李旻插嘴,王妃臉上頓時不悅,看向一旁的歐媽媽,道︰「你去把那皇上賜的狐皮拿出來,讓二夫人給凡哥兒做個衣服。」
元寶忙道︰「母妃,這要不得,這狐皮難得,又是皇上賜的,母妃自己用才是。」
「我給我孫子用,怎麼就要不得了。」王妃本就不悅,對元寶說話語氣自然也不好起來。
元寶一副不敢再說話的樣子,乖順地垂下腦袋。
歐媽媽下去後,王妃看向李旻,道︰「皇上可給了差事。」
李旻淡淡地道︰「過了年再說。」
王妃被李旻無關緊要的表情激得臉上的怒火頓現,倒也慢慢忍了下來,沒有對李旻發火,看向元寶,道︰「後天,太後就要到京了,我們要到宮里迎接,你可要準備了,不要到侍候丟臉。」
元寶乖順地道︰「妾身知道了。」
王妃又說了到時候要注意的事,才開始吃晚飯,餐桌上,王妃似乎知道自己一和李旻說話就會發火,就沒有再問李旻的話,這晚飯倒也平靜地吃了下去。
剛出了王妃的正院,就有個侍衛上前,是王爺派來叫李旻的。
目送了李旻,元寶會了竹園,李管家家的上前道︰「夫人,秋芽領到香皂了。」
元寶微愣,「讓她進來回話。」
「是。」李官家家的應聲出去了。
元寶端起茶杯,垂下的眸子思考著秋芽怎麼就領到香皂了。
「奴婢見過二夫人。」秋芽垂著腦袋恭敬地行了禮。
「免禮。」元寶放下茶杯,「你領到香皂了。」
「是的。今天奴婢一去,說是過來領香皂的,管事的一听,什麼也沒有也說就把香皂拿給奴婢了。」
元寶定定看了一會秋芽,道︰「你下去吧。」
秋芽退了下去。
元寶看著秋芽,難道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只是因為沒有香皂,管事的以為自己這邊好欺負,所以就把香皂推遲了,還是……
元寶眸子一亮,也許這只是試探,或者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