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終于醒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睜開眼楮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低垂的睡顏,「是晴」江涵一陣緊張,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慌忙向四處看看,還好沒有別人。
這時他才發現,肖晴上半身靠在床頭上,腿有一半在床外,這個姿勢很累人,可她卻緊緊地抱著自己。「昨晚感覺到的溫暖就是她。」江涵的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不小心驚醒了肖晴,那麼他就不得不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了,「就一次,一次就好。」他在心里不停地對自己說。
「昨晚听到的那個聲音是肖晴的嗎?她說只要我醒了,她就娶我,是真的嗎?。」他盯著肖晴痴痴地想著「不會的,她怎麼可能要我。」轉眼間他又推翻,江涵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樣身份的男子誰敢娶啊,那還不被別人的吐沫星子淹死啊。心中一陣苦悶,兩行清淚又流了出來。江涵這麼輕微地一動,肖晴立刻醒了。
「涵,你醒了!」聲音里一陣歡喜。
江涵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因此也沒有注意肖晴稱呼上的變化。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是不是身上還難受,哪不舒服快和我說。」
江涵看著那張關切的臉,終于把臉埋在肖晴的胸口,壓抑的悲聲低低地傳來。
肖晴並沒有勸慰他,而是輕輕地環著他,拍著他。
終于江涵止住了悲聲,肖晴一邊為他拭去淚痕,一邊打趣︰「看吧,都哭成花臉貓了,這兩天我都快被眼淚給淹沒了,昨天楓擔心你,不停地哭,現在你終于醒了,怎麼一看到我就哭呢,我就長得那麼對不起觀眾啊?」
「呵」經肖晴這麼一逗,江涵竟笑了出來。
「好了,哭過了,心里就會舒服好多,笑出來,就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我去和楓說一聲你醒了,他一定開心,順便也好給你們倆個做早餐。」
肖晴輕輕地放下江涵的身子,剛站起來想伸個懶腰,可腿一麻,一坐到了地上。
「你怎麼樣?沒事吧?。」江涵一下子坐了起來,就要下地去扶肖晴。
「沒事,沒事,你不用下來。」肖晴忙制止他的動作︰「坐了一夜,腿麻了,一會兒就好了!」
肖晴揉了揉麻木的雙腿,這才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對不起,都怪我……」江涵歉意地說。
「怎麼會怪你呢,抱了一宿的美人,我可是求之不得啊!」肖晴不在意地一笑︰「好了,別傻了,我讓楓來陪你。」
……
可是當冉沐楓進來的時候,江涵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佔了人家妻主一夜,還拉著人家妻主不讓她離開,這,這,這怎麼說啊,一句抱歉有用嗎?
「江哥哥,你好些了嗎?。」冉沐楓的臉上掛著笑容。
「冉弟弟,我,我,我好多了!」江涵第一次說話口吃。
「呵,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個,那個,我一會就走,還有,我,我和肖晴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你可別誤會。那個,那個是我昨晚昏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不對,是我拉著肖晴沒讓她離開,……這,我,我對不起你!」江涵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冉沐楓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沒有生氣的意思,「江哥哥,你說完了嗎?。」
「完了,噢,完了,那個你說,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就是千萬別生氣,你,你先坐啊,肖晴很在乎你的,真的,……」
冉沐楓坐在江涵的床邊,抓過江涵那緊緊攥在一起的雙手,「我第一次看到能言善辯的江涵,紅樓的江樓主也有不知所言的時候。江哥哥,我沒有生氣,真的。只是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希望江哥哥能如實回答。」
「好,冉弟弟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江哥哥,你喜歡我家妻主嗎?。」
「啊!……」江涵的眼楮瞪大了,這個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願意嫁給她嗎?。」
又一個重磅炮彈,江涵目瞪口呆。
「我,我,……」
「江哥哥,你不用多心,我真得沒有生氣。而晴也與其他的世俗女子不同,她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出身的。昨天喂你喝藥的是晴,因為我用勺子喂你,你根本喝不進去,是晴用嘴喂進去的。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雖然晴不知道吻一個男人的唇代表了什麼,但我清楚,而且我也能感覺得到,你的心里有晴的存在,或者說是唯一的存在。我看得出來江哥哥你是那種,除非不動心,一旦動了心就是一輩子的人。我希望以後你能代替我陪在晴的身邊。」
听著冉沐楓的話,江涵一直都處于極大的震動中,他真得搞不清冉沐楓在想些什麼,這麼好的妻主為什麼要去跟別人分享,雖然那個人是他。听到最後,他不由得緊張得緊緊抓住冉沐楓.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到底是怎麼了?」
「江哥哥,再有幾個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也知道咱們男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十個男人里差不多有一半會死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我爹就是當初為了生我而死的。我,我,我害怕,怕我死後對晴的打擊太大,她很欣賞你,看到你生病,她也很心疼你,我想如果有你在,在我死後,她也許能好過一些。」冉沐楓終于淡淡地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唉,你呀,真是個傻子,以晴的個性,如果出了危險,她一定會選擇保住你的。」江涵嘆了口氣,心里一酸,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爹爹。
「我知道,我知道,可這是我和她的孩子,我就算不要命,也要生下來。」冉沐楓第一次這麼堅決。「江哥哥,你的身子,晴也都看過了,她給你洗的澡,給你換的衣服,用酒擦身為你降的溫,又給你擦的藥,也吻了你的唇,這回你注定嫁進來了。」
江涵看著冉沐楓,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擔心,他抓著冉沐楓的手,沒有說話。「男人啊,難道真的是天生就要受苦的嗎?。」
門被推開了,肖晴端著滿滿的一托盤飯菜進來,「我這可是考慮到你們的口味,都是清淡的,來嘗嘗,是否合口。」
「咦,這餃子怎麼是的,還有黃的和紅的?」冉沐楓好奇地問。
「的是用波菜汁和面,黃的是用胡蘿卜汁,紅的是用西紅柿汁,你你倆個一個懷孕,胃口不好,還孕吐;那個剛醒,身子正虛,嘴里也沒什麼味道,所以只能為難的我,攪盡腦汁看怎麼樣能挑起你們的胃口嘍,看樣子是成功的。」肖晴把臉伸到冉沐楓的身邊︰「我的夫君,怎麼樣,看到妻主這麼用心,是不是能賞個香吻啊?」
「你呀,不過看在江哥哥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吻你一下吧!」冉沐楓說著輕輕在肖晴的臉頰上印上一道淺淺的唇印。
「來嘗嘗」肖晴忙為倆個美人布菜,三樣餃子都是素的,而且還每人還有一碗菠菜湯,雖然看上去簡單,但江涵卻知道,肖晴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晴,我和江哥哥商量了,他同意了,我剛過來前在房中查了一下,半個月後就是良辰吉日,就那天把江哥哥娶過門吧。」
「啊!」肖晴好玄沒把剛含在嘴里的一口湯噴出來。
「啊什麼啊,看你激動成什麼樣了,你快點對江哥哥說點什麼啊?你的那張嘴不是挺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