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出肖晴所料,她出去不長時間,明月心就幽幽轉醒了,于是江涵和慕容婉幽趕快上前,一個扶起明月心虛弱的身子,讓他靠好。一個端著早已準備好的果茶,讓明月心去去嘴里殘留的苦味。
「月,還痛嗎?。」慕容婉幽輕聲地問,剛才他可是清楚地感覺到明月心那痛苦抽動的身子。
「嗯,現在不痛了。」明月心喝了口果茶︰「讓二位哥哥擔心了。」
「吱,呀」一聲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輕手輕腳的身影走了進來︰「月,你醒了,沒事吧?剛才在院子里擔心死我了。」冉沐楓看到明月心已經坐了起來,那張緊張的小臉才放松了。
「沒事了,你呀才休息多一會兒,就又跑出來了,知不知道,你這身子可是快要生產的人了。」江涵緊走了幾步扶住冉沐楓。
「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你們都在這兒,我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也悶得慌,而且不看看月兒,我心里也總是不踏實。」
「呀!」明月心伸出手想拉下冉沐楓的手,可是他就這麼一動,被子一下子就滑落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里面居然還是一絲不掛的,不由得一聲驚叫。
慕容婉幽一笑︰「我和涵見你醒了,光顧著高興了,倒是忘記晴出去的時候可是再三地叮囑,你醒了之後要先幫你把小衣穿上。」
「就是,就是,我也是一時高興就給忘了,好了,楓你先坐好,我去給月兒把小衣拿過來。」江涵扶著冉沐楓坐下,便出去拿衣服去了。
「那個晴呢?」明月心這才發現,肖晴這個時候居然不在屋里面。
「她呀,當然是去買菜做飯了,說是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我們做上一頓好吃的。」慕容婉幽一邊幫明月心拉好被子一邊解釋著︰「還記得她那時問你想吃什麼,你不是說想吃她做的手撕雞和鹽焗蝦嗎。現在她當然是要去兌現了。」
一句話,屋子里的三個男人都笑了。
「不過說實話,我倒是挺佩服楮的,居然不動聲色,讓你說自己想吃什麼,當你完全放松的時候,突然出手。」慕容婉幽嘆了口氣︰「所以我決定,以後絕對不輕易招惹我們的這個妻主。」
幾個男人正說著,江涵從外面抱著小衣進來了。
于是除了冉沐楓,江涵和慕容婉幽也不管明月心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子,直接就掀了他的被子,兩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小衣給明月心穿好。而冉沐楓在一旁則是好笑地看著他們三個。
四個男人坐在房間里有說有笑地聊著家常,明月心听的時候居多,听著冉沐楓、江涵、慕容婉幽講他們三個男人經常怎麼樣「欺負」妻主肖晴,而肖晴又是對自己的夫郎如何的疼愛。
「那個,晴不會生氣嗎?。」明月心小聲地問了一個問題。
「晴,她是永遠不會和家里的人生氣的。」冉沐楓笑著回答︰「等時間長了你就了解她了。」
江涵也點頭同意︰「晴,她其實就是寵我們,是很寵的那一種。」
……
「幾位夫郎大人,又在背後說你們的妻主我什麼壞話呢?當心我打你們屁屁呦!」門外傳來肖晴的聲音︰「飯菜都好了,大家準備吃飯吧。」
于是一家人歡歡喜喜地吃完了晚飯。肖晴又哄著明月心喝下去一大碗的藥汁,這才把自己的幾個夫郎一個個哄回房里去睡覺。
慕容婉幽一個人獨自坐在燈下,因為白天的時候肖晴說今晚要來他這,雖然他不太相信,畢竟明月心剛剛重新續骨,按平時肖晴都應該守著明月心才對,可是他還是痴痴地坐在燈下等「說不定她一會就來。」雖然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可慕容婉幽依然在不住地對自己這樣說著。
……
終于「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慕容婉幽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晴,月兒睡了?」
「是啊,對不起,讓你等我到這麼晚。」肖晴松開慕容婉幽,輕輕在扳過他的身子,「幽,我好愛你,知道嗎?。」
一句話,令慕容婉幽呆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卻是感動「晴……」
「噓!」肖晴豎起了一根食指貼在他的唇上︰「先不要說話。」
在慕容婉幽迷惑的眼神里,肖晴把人打橫抱到床上,然後拎起自己剛端來的酒壺,滿滿地斟了一大杯,含笑看著慕容婉幽︰「是不是想體驗一下妻主親自喂藥的感覺啊?」
還沒等慕容婉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肖晴喝下一口酒,迅速地用唇堵住了慕容婉幽的那鮮紅的唇,肖晴的手托著他的頭,而口里的那香濃的果酒由于慕容婉幽因為吃驚,小嘴是微張的,直接就滑下了他的喉。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喝,一壺果酒很快就光了,最後一次肖晴的唇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在慕容婉幽的口中與他的舌在糾纏。
酒意漸漸地上來了,慕容婉幽的身子逐漸地發燙,他的臉也越來越紅,眼神也開始煥散。這並不是說他的酒量不好,走南闖北的人,哪個沒有幾分酒量,而是肖晴自釀的果酒,酒勁實在是太大了,這點連肖晴自己也沒有想到。
有了幾分醉意的慕容婉幽不在只是被動地回應肖晴,而是大膽地開始反客為主。
「幽,知道嗎,今天我听了你的那句話,我好心疼啊!」肖晴吻著慕容婉幽的眼楮。
「心疼?晴,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人心疼過我。」慕容婉幽紅著眼楮撲在肖晴的懷里︰「晴,能嫁給你,我很幸福,真的,晴,我好愛你。從六歲的時候,因為娘的去逝,姥姥就把我選做了繼承人,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穿過男裝,再也沒有和任何人撒過嬌,甚至連哭泣的權力也被剝奪了。每天我都要完成一大堆的功課,每做錯一項,就要被打戒尺,還要罰跪。爹爹心疼我,就去向姥姥求情,可結果卻是爹爹陪我一起挨罰。我記得那是一個冬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雪,很冷,爹爹就那樣陪著我在雪地上跪了一夜,他還把自己的外袍月兌下來給我披在身上。于是第二天爹爹就病倒了,這一病就在也沒有起來……」
低低地哭聲從胸口傳來,肖晴沒有勸慕容婉幽,只是默默地抱他抱得更緊。
「臨終前,爹爹要我別怪姥姥,因為姥姥也是沒有辦法。從那以後我還是會挨罰,還是會跪在雪地里,跪下在烈日下,跪在大雨中,但是每一次我都是心甘情願,因為爹爹告訴過我,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要擔起來。但是,晴,我好想換回男裝,我好想有個人能好好地抱抱我,親親我,疼疼我……」
「幽」肖晴心疼地看著懷里的淚人,她第一次知道,這個挺拔如竹的男人,居然也是這般地脆弱,是啊,這個世界的男人本來就都是一個個瓷女圭女圭,需要人用心地呵護。之前那麼多的苦,他是怎麼抗下來的啊?
肖晴輕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吻去慕容婉幽那止不住的淚水︰「幽,從此以後,你有我,我會好好地寵你,疼你,愛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一定會讓你永遠幸福,開心地活著。」
……
這一夜,肖晴與慕容婉幽可以說真的是身與心的交融,一次又一次的合二為一,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相纏,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的愉悅,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與,一次又一次身與靈上的顫抖……這種感覺不要說是慕容婉幽就是肖晴也是第一次經歷,真的是太美好啦。
最後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竭,才相互依偎著進入的夢鄉。
這一夜,在夢里慕容婉幽都是幸福的,因為夢里有他的愛人,有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