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路,車上便又多出來了一個白玉,白玉很是懂事,生怕給恩人添麻煩,在車上他只是小心地把自己的身體縮到車門的一角,生怕多佔了一點點空間。
「白玉,你別緊挨著門坐著,那邊有風,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呢,要不是我們急著趕路,就讓你多在客棧里休息幾天天了,快往里坐坐。」冉沐楓抱著肖冉兒,看到白玉就坐在門邊上,不由開口勸道。
「沒事,白玉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吹些風也沒什麼大礙,倒是白玉和雲兒給肖小姐一家添麻煩了。」白玉恭敬地回著話。
「什麼麻不麻煩的,沒有關系,這樣月,你也下來吧,和我們一起擠一擠,諾這家伙睡覺太不老實了,就讓他在上面呆著吧,到時可別踫到幽和涵的肚子,白玉,你就睡月的那張床吧。」肖晴說出了決定。
「晴,你好壞,又說人家壞話,人家不理你了。」殷諾假裝生氣地往自己的床上爬去。
「你呀,每次上床都這麼笨。」肖晴一邊托起殷諾的身子,一邊在他的臀上掐了一把。
「哎喲,你個壞蛋」殷諾終于爬了上去︰「我怎麼覺得我這幾天好像胖了。」
慕容婉幽撲地一笑︰「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不胖才怪了,等到了流星城,諾只定就變成了一只小胖豬。」
「哼,人家才不是豬呢」殷諾抗議著。
明月心一听到「豬」這個字,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和肖晴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情景,不禁粉面一紅。
江涵也樂了︰「普通的豬哪有我們諾漂亮啊,諾就算變在小胖豬,那也是一頭粉紅色的小胖豬,是不是啊,小冉兒。」
「呀,呀,嗯……」小冉兒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他還是听得懂的,一見江涵問自己,兩只小腳在冉沐楓的身上一頓亂踩,皂白分明的大眼楮看著殷諾直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肖冉兒可愛的樣子,一家人哄堂大笑。就連白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肖晴看了看白玉︰「白玉,你快上去睡一會兒,病還沒好,身上肯定乏,睡會兒就能舒服些,來我扶你過來。」
說著,輕輕地拉過白玉的手,把他帶了過來,並幫著他上去,躺好,又為他系好了安全帶。
「好了,白玉,你放心地睡吧,有了這帶子系著,你不用擔心會掉下來,砸到誰,如果要是口渴或是別的一些什麼事,你就及時地和我說就行了。「肖晴笑著囑咐著白玉。
「謝謝肖小姐。」白玉只覺得面上發燙,趕緊把目光挪開不敢再去看肖晴。
……
不多時,白玉在上面發出了均勻地喘息聲,看樣子是睡著了。
江涵不懷好意地笑著,逼向肖晴︰「晴,昨天房間里的酒味是怎麼回事啊?白玉身上的燒,你是用什麼辦法給退的啊?」
冉沐楓一听這話,也笑出了聲音,從早上一聞到那酒味,他心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是這事不能當著白玉的面說出來罷了。
慕容婉幽不明白︰「怎麼回事啊?莫非這酒還能退燒,可是白玉不象是昨夜喝過酒啊。」
「說不定,這酒用在別的地方,還真能退燒。」明月心有點听明白江涵的意思了。
殷諾在上面想了想忽然道︰「早上結帳的時候,確實有一壇子酒,可是那可是足足一壇子啊,以白玉的身體,喝怕是喝不了,我看只能用來洗澡嘍。」
他這一句戲言的話,下面的幾個人都不吭聲了。
「咦,不是吧,妻主,你該不會真得給白玉用酒洗澡了吧?。」殷諾這下來了八卦的精神了。
江涵幽幽地說︰「怕不是洗澡,而是用酒來擦身。」
「什麼?」除了冉沐楓,其他三個男人都瞪大了眼楮︰「酒擦身就能退燒,你怎麼知道的?」
「我來說吧。」冉沐楓笑了笑,當下便把肖晴怎麼將發高燒的江涵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才說︰「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白玉的情況應該會很嚴重,所以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可他畢竟也是個男子啊,這種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你雖然是情急之下為了救人,但此事卻關系到他的名節問題,我怕他會一時接受不了。」
江涵帶著此許的酸味︰「大不了妻主你可以再收他做你的夫郎啊」
肖晴笑著攬著江涵的身子,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涵,你吃醋了,不過我喜歡涵吃醋的樣子。」
明月心也笑著抓過江涵的手︰「涵,晴常說你是朵怒放的牡丹,放心吧,晴不會背著我們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看看其他四個男子,也沒有吃醋的樣子,江涵的臉一紅,臉就往肖晴的懷里鑽︰「晴,是不是我太小氣了,可是我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不知不覺地就那麼說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沒事,你吃醋是說明你在乎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肖晴安慰著懷里的江涵︰「不過都說酸兒辣女,看來涵的肚子里,也是個美男子啊」
「啊」江涵看了看肖晴,停頓了一會兒,堅定地說︰「從明天開始,我要吃辣的。」
慕容婉幽一撇嘴︰「歪理。」
然後想了想看著肖晴︰「遇到有池塘的地兒,咱們就停下來休息下,釣幾條大魚,晴,我想吃水煮魚了。」
「你呀」肖晴笑著在慕容婉幽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那是歪理,你怎麼還要吃辣的啊。你們啊,生男生女都一樣,沒有人說男子不能比女子強啊,放心你們的妻主可不會重女輕男滴。」
……
此時的白玉,只覺得全身都是火熱的,他並沒有睡著,所以剛才肖晴與幾位夫郎的話,他全都听到了,原來昨天晚上,是肖晴用酒為自己擦身體,才令自己這麼快就退了燒,那,那豈不是自己都被她看光了,模光了嗎?這,這,這可真是羞死人了,但是他又不能去怪肖晴,畢竟人家是為了救自己,雖然白玉長得十分清秀,在家時也算是小家碧玉,可是和肖晴的這五個夫郎一比,令白玉不禁自慚形穢,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恐怕自己就算月兌光了衣服,她也不會看自己一眼的。白玉用手不禁模了一下胸口,那里正是他的守宮砂所在,她一定也發現了。
白玉之所以會嫁給洪雲的母親——洪天賜,是因為他姐姐——白凡,一向爛賭,欠了別人一債,正不知道該怎麼還錢呢,听人說起,洪天賜正欲續弦,便請人去洪家鏢局為自己的親弟弟——白玉提親。
洪天賜听說白玉為人溫良孝順,同時也是鎮子里數一數二的漂亮男子,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並給白家送去整整四大抬箱的聘禮,就這樣,白玉被自己的姐姐給嫁掉了。
新婚之夜,白玉跪著和洪天賜講清了所有因由,並請求她,給自己一點時間,讓自己可以接受這個比自己大出好多的女人,洪天賜為人一向正直豪爽,覺得身為一個女人,不能也不應該去為難一個縴縴的弱質男子,于是也就沒多說什麼,欣然同意了。
白玉雖然沒有將身子交給洪天賜,但洪天賜卻對自己的這個小夫郎非常的寵愛,就連自己每天無酒不歡,也因為白玉的一句酒大傷身,給戒掉了。而白玉的確也是個合格的夫郎,他對洪天賜是無微不致地關心,同時對洪天賜亡夫留下的唯一的女兒——洪雲,也是處處照料周到,所以洪雲也是真心誠意地叫他——爹爹。
可是沒想到,好日子卻不長久,洪天賜好好的一個人押著鏢出門了,沒幾天,送回來的卻是一具血淋淋的尸體,白玉整個人都蒙了,再接著債主也紛紛上門討債,欺負他孤兒寡夫。白玉不想折了洪天賜的正直的名聲,他咬著牙,擦干淚,把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賣掉,將銀票交給債主,帶著洪雲,淨身出戶。
回到自己的娘家,沒想到姐姐卻打上他的主意,說是想讓他嫁里城里的黃老員外當小,並且還勸他,一個沒有貞潔的男人,當個小就不錯了,要知道那黃員外,可是個的老女人,今年都六十三歲了,還不停地納小妾。
白玉沒理她,心想著第二天就帶洪雲離開白家,可沒料到他換衣服的時候,姐夫白趙氏居然闖了進來,正好看到他胸口處的守宮砂,這下子兩口子是又驚又喜,沒想到,白玉嫁到洪家半年多,居然還是處子之身,這下能向王老員外多要些聘禮了。
于是兩個人便要將洪雲趕走,說她不是白家的人,不能吃白家的,住白家的。
白玉看明白姐姐——白凡和姐夫——白趙氏的用心,說了幾句軟話,安撫住他們倆個人,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便帶著洪雲離開了洪家莊。
沒想到,自己居然病了,而且病得還特雖嚴重,而肖晴又為了救自己才不得以看了,模了自己的身體,白玉輕輕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己這是在瞎想什麼,她怎麼可能看上自己這蒲柳之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