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沁雪再次抱著一抱干柴回來,眼楮立刻瞪大了︰「女人,你居然敢用我的寶劍烤蛇肉?」
「不用你的寶劍,那用什麼啊?」
「你可以削個木簽來烤。」
「那木簽著了怎麼辦?」
「你……」是啊,木簽見火那是一定會著的,它著了蛇肉也一定會掉到火里的,這點風沁雪也是明白的。
「好了,快坐下,我這又教了你一種寶劍的使用方法,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無恥。」
「這個詞,你已經說過了,再換一個,要不太沒有新鮮感了。」
「你……」
風沁雪知道自己說不過肖晴,所興轉過頭去不理她了。
不過隨著蛇肉的香氣,風沁雪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來注視著那正往下滴油的蛇肉,三年了,他從來沒有吃過熟食,這一刻聞著這撲鼻的香味,哪里還受得了。
看著風沁雪那直吞口水的樣子,肖晴用木簽子插上幾塊剛烤熟的蛇肉遞給他︰「吃吧,小心燙。」
風沁雪也沒客氣,吹了幾口氣,就一小口一小口地一邊吸著氣,一邊夸著︰「好吃,好吃。」
「雪兒,你不會沒吃過烤蛇肉吧?。」
「嗯。」
「那你這三年不會都是吃的生蛇肉吧?。」
「嗯。」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烤著吃呢?」
「我不會生火。」風沁雪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居然不會生火?」
「我應該會生火嗎?。」風沁雪有點奇怪。
「……」
……
沒想到,這五六條蛇,居然被肖晴和風沁雪兩個人打掃的一干二淨。
肖晴看著風沁雪那苗條的身材,十在是想不出來,那麼多的蛇肉都被這個男子吃到哪里去了。
她靜靜地看著月光下的風沁雪,月光下的他,說不出來的美麗,就像是一朵傲放的寒梅。
「女人,你看著我干什麼?」
「我喜歡,還有你也看我了。」
「我沒看你。」
「你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
「女人,你……」風沁雪覺得自己面對上這個叫肖晴的女人,簡直連生氣的力氣都不沒有︰「你愛看就看吧。」
……
突然肖晴發現風沁雪的臉色變了,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額頭上滲出了一顆一顆大粒的汗珠,他的上齒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雪兒,你怎麼了?」肖晴忙跑到他身邊,這才看清,風沁雪的身上似乎罩上了一層白霜,就連頭發,眉毛上都凝上一層霜一樣的東西。
「啊……」風沁雪再也忍不住,嘴里發出一種無奈地,痛苦的,似哭泣,似吶喊的聲音。
這個聲音听到肖晴的耳朵里,不由一愣,不錯,這個聲音正是昨夜自己听到的那個哭泣的聲音,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那個男人就是風沁雪。
「你的血液里有寒毒。」肖晴一把抱過風沁雪,將他冰冷的身子擁在懷里然後坐在火堆邊,伸手又往里加了些柴。
突然肖晴的眼角看到了那還剩半瓶的雄黃酒,二話不說地拿起酒瓶,就對著風沁雪的嘴灌了下去,風沁雪此時根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把半瓶雄黃酒一滴沒剩地都喝了下去。
看得出風沁雪的酒量不怎麼樣,半瓶酒下肚,他的身子就開始逐漸變熱,臉上的冰霜也開始融化,一第小臉帶著紅撲撲的酒意,眼神也煥散開來,他抓著肖晴喊︰「娘,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給我下寒毒,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娘,……」
「呃……」肖晴模了模自己的臉,心說,我有那麼老嗎?
不過通過風沁雪斷斷續續地敘述中她了解到,風沁雪原來是鳳舞國,天玄教的聖子,同時也是教主風來同的養子,天玄教里的所有的人都懂得如何操縱蛇,而且也都會配制各種毒藥,而其中又以風沁雪為最,他小小年紀不但可以操縱蛇,並且能夠反控制被其他人控制的蛇,而且他配制的毒藥,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解得了的,就算是他的養母也就是教主風來同,有時也無能為力。但風沁雪因為自幼生長在天玄教,根本沒有和外界接觸過,所以心思很單純,教里的人也都很喜歡他。
可是就在四年前他生日的那天,不知什麼原因,他最為信任的養母風來同,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說是祝他生日快樂,他沒有絲毫的起疑就一飲而盡,沒想到這杯酒里居然下了寒毒,這種寒毒是提取自大雪山冰蛇王的冰毒,世間根本就沒有解藥。
中了寒毒的風沁雪,不得已逃離了天玄教,四處流浪。可是不知為什麼,從中了寒毒開始,他的一雙黑瞳,居然變成了紫色,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遭人圍堵,人們都說他是妖怪,那雙眼楮是妖瞳。而且途中還有大量的天玄教殺手,風沁雪不得不經歷一場又一場的撕殺,最後終于來到了流星城的萬蛇谷,在一次偶然間生食了蛇肉與蛇血,他居然驚喜地發現這樣可以暫緩自己體內寒毒的發作。雖然他從此隱居在萬蛇谷,但一年來的刀頭舌忝血的生活,卻讓他的心變得冰冷,讓他的劍變得更利,讓他知道什麼時候召喚出毒蛇是最佳時機。
這一發現令風沁雪十分高興,為了避免被別人所打擾,所以他將群蛇隱藏了起來,造成萬蛇谷無蛇的假像,又在谷口灑了大量的毒藥,從而形成毒霧,
就這樣平安地過了三年,前幾天不知怎麼從外面闖進來一個黑衣人,而後面也追進來一個中年女人,風沁雪為了防止她們發現自己,便調動蛇群將兩個女人團團圍上,最後那個黑衣人死地了蛇群中,而另一個中年女人,被赤練金環蛇咬了兩口,居然還硬撐著跑掉了,之後的一個多月里,有大量的護衛進谷,不過都被谷口的毒霧毒死了,而肖晴看到的那一堆死蛇,則是因為不小心踫到了風沁雪毒發時吐出的毒血,而被毒死的,為了震懾外來的人,所以被風沁雪故意擺在了離谷口不算太遠的地方。
……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肖晴小心地從懷里模出針包,取出一枚銀針,小心進刺入風沁雪的手指里,風沁雪眉頭一皺,但是卻沒有醒。
取下針,果然針尖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且風沁雪指尖處居然滲出的是一滴紫色的血液。
果然,之前肖晴狀似無意地拉過風沁雪的手,就是幫他號了一下脈,從而確定他體內應該是血液中含有寒毒,這下再次證實了自己的推論,既然是血液中毒,那麼倒也不是不能治的。肖晴的手模著下巴,眼楮里放出異樣的神彩。
……
第二天天大亮了,風沁雪才從醉酒中清醒過來。
「你醒了」
「啊」剛睜開眼就見到一張放大的臉,風沁雪沒加思索,一掌就打在肖晴的胸口。
這一掌打得可不輕,肖晴的身子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樹上,一張嘴,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女人,你干嘛?」風沁雪站起來,冷冷地問。
「雪兒,你就是這麼對待,昨晚為你溫暖你那冰冷的身子的人嗎?。」
「你,你居然敢踫我」風沁雪不听這話還好,一听這話柳眉都立起來,伸手又要出招︰「我養母說,男人的身子不能隨便讓女人踫。」
「停,我的意思是,我幫你灌下半瓶雄黃酒來溫暖你的身子。」
「哼」風沁雪哼了一聲,想了想好像昨晚就是喝下了那半瓶的雄黃酒自己的身子才暖和過來,這麼說肖晴說得倒還是真的。
肖晴艱難地從懷模出來一瓶明月心給自己的藥,倒出一粒吃了進去,坐在地上,緩了老半天,這才覺得好多了,再看看這冷冰冰的風沁雪,不禁在心里哀呼,這個男人倒是還真不好惹,不召蛇了,就這一掌也夠自己受的,還是不該讓他從河里出來呀。
「我說雪兒,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沒興趣」
「雪兒,你至少先听我說一下,你再決定好不好。」肖晴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你說吧。」
「我可以幫你解了你血液中的寒毒。」肖晴看了一眼風沁雪那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卻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不平靜。
「那我需要為你做什麼?」風沁雪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早餐,這個女人一定是有所徒。
「我需要你成為我的夫郎中的一個。」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第一,你是個單身男人,而且已經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第二,你血液里的寒毒每天折磨得你痛不欲生,這是你唯一的解月兌的機會。第三,我看過你洗澡了,按理說你也只能嫁我。第四,我不怕你的紫眸,所以別人不敢娶你,但我敢。第五,我需要你的力量,而你也應該想知道你養母為什麼要給你下毒和派人追殺你吧?。」肖晴笑了笑︰「雪兒,我的條件很優厚的,而且你可以放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我不會踫你。」
「你說的話當真?」
「一言九鼎」
「那你要怎麼解我的寒毒」
「換血」
「好,我答應」
……
接下來也沒有別的事情了,肖晴就只能等著赤練金環草成熟,采了它,才能帶著風沁雪回流星城。
「雪兒,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我自己開口要娶的人」
「哦」
「你不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嗯」
「算了,我還是說給你听听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