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策劃書,那麼一切的相關事宜便在慕容婉幽和明南柯的吩咐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肖晴終于能得空好好地陪一陪自己的幾個親親的夫郎了,可是她的腦子卻並沒有停,還在思考著關于流星城的安全問題,她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才可以,因為這里生活的都是她這一世最親近的人,她不要讓他們出一點事。
一家七口人,開開心心地圍坐在樹蔭下,因為慕容婉幽的肚子現在實在是太大了些,就連活動都已經十分的不便了,所以肖晴特意親自畫圖,找木匠做了一張寬大而舒服的躺椅。
此時慕容婉幽正愜意地躺在躺椅上,吃著風沁雪遞給自己的一粒粒去了皮的葡萄。
冉沐楓,把小肖冉兒交給了殷諾,讓他殷爹爹帶著在一邊玩,而自己卻和江涵一起,正在趕給即將出世的小家伙們做小孩的衣服,由于現在不知道這兩個即將出世的小娃是男是女,于是兩個男人早就商量過了,無論男孩的衣物還是女孩的衣物都要做一些,眼看著這一個個的肚子都先恐後地鼓了起來,多做些總是好的,肯定都能用得上。
肖晴在早上就看到冉沐楓房里那幾疊小孩的衣物,雖然有男有女,但明顯的是女孩的衣服居多,看來這幾個男人是心心念念地盼著能給自己多生幾個女兒啊。依肖晴的意思,吩咐下人們做就可以了,可是冉沐楓卻嫌下人們的不夠細心,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做得放心,于是肖晴也只得由著他了。
江涵雖然預產期和慕容婉幽十分的接近,可是他的肚子卻要比慕容婉幽小上一半,所以倒是不影響他在一旁飛針走線地做些針線活。
本來風沁雪、明月心和殷諾也是想幫忙的,可是三個男人縫了幾下,便都不得不放棄了。
風沁雪,從小到大就沒有踫過針,在他的手里拿劍可比拿針要舒服得多,才幾縫了幾針,便把袖子縫到了領子上,百分百地是有破壞沒建設的主。後來冉沐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不得不拿過他手里的衣服,讓他在一旁看自己是怎麼做的。
風沁雪看了半天也學不會,正巧慕容婉幽想吃葡萄,這針線活自己是不行,可是這剝葡萄皮的工作,風沁雪還是很勝任的,不光是剝了不少的葡萄,還給慕容婉幽、江涵、殷諾這三個孕夫砸了一大碗的核桃仁,因為肖晴說過懷孕的男人多吃核桃仁,生出來的孩子會很聰明。而且他自己也在心里暗暗地下定決心,自己懷孕後一定要多吃核發桃仁,一定要生一個和肖晴一樣聰明的寶寶。
明月心一手銀針倒是玩得十分漂亮,可是卻不會縫衣服,他每一根銀針射出,必取一條人命。冉沐楓看看他那也日漸隆起的小月復,很干脆地讓他退居二線,和慕容婉幽一起坐在桌前,吃水果去了。
殷諾就更不用說了,堂堂女皇最寵愛的皇子,哪個舍得讓他學習針線活啊。雖然現在已經確定他懷了寶寶,但是肚子還沒有顯形,根本不影響活動,再加上之前肖晴對他的禁足命令,好不容易今天出來放風,這時正和小肖冉在一旁玩得正歡。
肖晴捧來圍棋,坐在慕容婉幽的身邊和他邊聊邊下。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聰明了,或者說他在學習圍棋上實在是太有天賦了。
剛剛教會他時,肖晴還能斗志高昂地贏他幾盤。
可是到了現在,肖晴只有輸的分了。人的習慣就是,既然明知道自己玩棋是孔子搬家,那麼打心眼里就會抵觸,就會不想玩,可是慕容婉幽倒是愛上了圍棋,只要看到肖晴閑下來,就吵著要她陪自己下棋。
沒辦法,孕夫需要良好的心態,肖晴也只能委曲求全地陪在一旁。
看到肖晴連輸了三盤,苦著一張俏臉,明月心不禁在一旁偷笑。
听到明月心的笑聲,肖晴手一抖,自己的黑子就放錯了地方。
「這個不算,是我手抖了,我不是要下到這里的……」肖晴伸手就要拿起這粒黑子,重新下。
慕容婉幽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肖晴的黑子這下子死定了,自己怎麼可能會給她悔棋的機會呢。
「晴,你可是說過的,君子不悔棋。」
肖晴滿不在乎地說︰「那你妻主我,可以不當君子啊。」
看著肖晴臉上一副,我就要悔,不悔不行的神情,連一旁的江涵和冉沐楓也給逗笑了。
小肖冉听到這邊的笑聲,牽著他殷爹爹的手,蹣跚地跑了過來,探著小腦袋盯著棋盤看了看,似乎也明白他娘正在為這盤棋苦惱,雖然這個小人兒小小的年紀卻也明白,家里最最不能惹的人,不是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爹爹,而是這個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娘,不能惹的人,自然就是最最應該拍馬屁的人了。
小家伙,烏溜溜地大眼楮轉了幾下,伸出兩只胖乎乎的小手,在棋盤下一劃拉,這下好了,一盤棋完全亂了,自己的娘也不用再愁了。
小家伙做完這件事,便揚著小腦袋看向肖晴,眼光里帶著幾分炫耀。
肖晴一臉的開心,到底是我肖晴的兒子啊,知道他娘現在為啥鬧心,干得好,干得漂亮,干了他娘一直想干卻沒法干的事。
「幽,沒法子了,這次我們就算是合棋了,雙方不分輸贏。」肖晴嘴里這麼說,眼里卻暗暗給了小肖冉兒一個贊賞的眼神,那意思就是兒子,干得好,下次繼續。
慕容婉幽不爽地看著小肖冉兒,這個小家伙,居然在自己就要贏棋的時候過來搗蛋,可自己又不能和他一般見識,但就麼合棋卻是說什麼也不甘心。
小肖冉兒,看了看慕容婉幽那不善的臉色,也知道自己繼續呆在那里不會有什麼好事,忙拉著殷爹爹跑到一邊去玩了,雖然最不能惹地人是娘,可是幽爹爹也是不能惹滴,還是快走為妙。
明月心看著人小鬼大的小家伙笑著對冉沐楓說︰「楓,小冉兒太聰明了,居然這麼小就知道對他娘溜須拍馬和逃之夭夭。」
冉沐楓也笑得花枝亂顫︰「這用晴的話來說,叫什麼遺傳了她的完美基因。」
慕容婉幽自從快要生產了,心情便一直有些急燥︰「晴,我不管,你把棋給我擺好,我要接著剛才的下。」
肖晴不禁頭上出現了幾道黑線,貌似這項工作有點艱難,自己哪里還能記得剛才的棋盤黑子白子是個怎麼樣的分布情況。
但是面對這個孕夫,又不敢惹,只能有些心虛地訕訕陪著笑臉,剛要說話,便見風沁雪的兩只玉手抓起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飛快地擺了起來。
在大家吃驚地注視下,只片刻功夫,亂糟糟的棋盤便被復原了,居然與剛才被小肖冉兒弄亂之前的盤面一模一樣。
肖晴的苦瓜臉立即變成了哭喪臉,小肖冉兒做了無用功了。
「雪兒,你,你能記得我們剛才的棋盤是什麼樣子?」肖晴有些不確定地問,這麼久了,自己怎麼不知道風沁雪居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呢,自己這個妻主當的,貌似太不合格了點了。
「嗯。」風沁雪倒是沒當回事,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從小,凡是看過一遍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
「晴,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慕容婉幽滿意地看著恢復如初的棋盤,催促著肖晴的同時,也不忘對風沁雪說︰「雪兒,你有這麼好的本事,怎麼不早和我們說呢?」
「呃,這個有什麼好值得說的。」風沁雪將一粒剛剝好的葡萄送到慕容婉幽嘴邊。
明月心笑了︰「雪兒,你這本領將來得好好利用一下。」
「是啊,是啊,雪兒可是很有當間諜的天賦啊。」肖晴站在明月心的身後,忙接口道。
慕容婉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肖晴,你過來,和我繼續把這盤棋下完。」見肖晴居然想利用這種插話打混的方式,逃避輸棋的結局,讓慕容婉幽一下子忽略掉妻主嘴里又蹦出來的新鮮詞,「間諜」是什麼意思。
完了,躲不過去了,沒辦法了,肖晴只能任命地重新坐在棋盤前,面前的棋盤里,黑子和白子交錯,乍一看就像是一張黑白相間的蜘蛛網。
肖晴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粒黑子,就那麼將手半懸在棋盤上,遲遲不肯落子。
「晴,你干什麼呢?」慕容婉幽等了一會兒,才抬眼看到肖晴不知為什麼正盯著棋盤出神,不由得開口問道。
……
大概盞茶的時間,只見肖晴突然很興奮地將手中的黑子塞到明月心的手里︰「月,你來替我下。」
話音剛落,人就向著書房的方向跑去了,邊跑還不忘記喊一聲︰「幽,讓月先和你下,我的問題這回終于解決了,等我畫完圖,我可要好好地謝謝幽,雪兒和小冉兒呢。」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均不明白自己的妻主這到底是怎麼了?
……
忙活了半天,肖晴拿著一幅墨跡還沒有干透的圖紙,走了出來,興致勃勃地給向個男人展示。
「晴,這是什麼啊?」慕容婉幽怎麼看都覺得肖晴畫得是一張蜘蛛網。
明月心也是不解地看著肖晴,等著自己的妻主開口為自己解惑。
其他幾個男人就更不用說了,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圍坐在肖晴的身邊。
肖晴清了清嗓子︰「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萬一我們流星城的城防被突破了怎麼辦?要知道我們流星城四面環山,一旦城防被攻破,那麼我們大家就陷入了絕境,根本無法撤退。」
「可是,我們流星城的城防,一般來說不是很難攻破的嗎?。」江涵不解地問。
「很難,但是卻也不是不能攻破,我說的意思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得有人攻破流星城的城防,怎麼辦?」肖晴停頓了一下,看著幾個夫郎,幾個男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不錯,如果出現這樣的萬一,那麼他們只怕也難逃被擒或被殺的命運,
「女人,你說吧,你那蜘蛛網到底要怎麼用?」風沁雪明白,肖晴畫的那個東西絕對是要用在這里的。
「不錯,我們要建立一個地下蛛網。」肖晴向風沁雪投去贊許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