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榮看著眼前,那楊昌和徐水洋的笑臉,她只覺得那兩張笑臉居然是那麼的刺眼,讓她有一種幾欲窒息的感覺。
楊昌看了看萬榮一撇嘴︰「萬榮,你是想讓我們把你拿下來,還是你自己投降,我家肖大統領可是有令,降將不殺的。」
萬榮苦苦一笑,降將不殺,可是她還能苟活嗎,就算她有心苟活,那麼鳳舞國的太女殿下君子吟又放得過自己嗎?
而這時萬榮仿佛看到天空中出現了吳天和蔣金影像,兩個現在對她說,她們是來接她的,她們姐妹四人,可以在地府里重聚。
只听得「噌」的一聲,萬榮拔出了肋下的寶劍,直接便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楊昌和徐水洋也沒有阻止,而是冷眼旁觀著萬榮自殺的整個過程,對于這個女人,她們並不同情,既然你敢來挑釁流星城,那麼你就是有了取死之道。
而且現在這萬榮居然保了一個全尸就已經夠便宜她的了,要是依著她們倆個人的意見,直接剁成肉泥喂狗吃了算了。
確認萬榮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兩個人便命令打掃戰場,不容允漏下一個丁彩香軍隊的活口,就連那些已經死去的尸體也要再在胸口處再補上一下子,萬一有人想以假死逃出性命,那麼這一下子,便也會斷去她最後的生機。
……
再說肖晴,這時也到了楊昌和徐水洋的這邊,兩個一見大統領忙著就要下馬參拜,雖然她們早已在之前的訓練中,對肖晴十分得認可了,但是通過這次的大戰,卻讓她們看到了肖晴那卓越的軍事天賦,她們可以斷定,跟著這樣的大統領,她們一定可以無敵于天下。
所以現在這些流星城的大將個頂個的都是對肖晴五體投地。
她們都是千里馬,在一個庸人的手底下,那麼自然也就會變得碌碌無為,平庸無奇地過這一生。
可是身為女子,生在這個時代,誰又不想成就一翻事業,有了肖晴,有了肖大統領,她們自然也就看到希望。
肖晴忙阻止住她們,吩咐道︰「你們傳令給其他人,讓大家將所有的尸體都集中在平地,將敵我,的尸體分開火化。」徐水洋一笑︰「大統領,你看,這里到處都是丁彩香大軍的尸體,咱們別說亡了,連個受傷的都沒有啊」
楊昌也樂了︰「多虧了大統領用兵如神。說實在的,大統領,您可是太會用兵了,剛開始我們倆個還不信呢,這萬榮怎麼可能就鑽到這里來呢,誰想到,她居然真就像是大統領說的那樣,一頭就鑽了進來。」
肖晴也笑了,這邊能以零傷亡解決戰斗,對她來講這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她剛想說什麼,卻听到後面有馬蹄聲︰「大統領,大統領」
肖晴回過頭一看,眉頭不由得微皺,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化名為朱彤的許若言。
「朱小隊長,什麼事?」肖晴看到他一臉焦急,心里不由得浮現出不好的感覺。
「大統領,你快回營吧,風公子回來了,但是卻受了箭傷……」許若言的話還沒有說完,肖晴便已經縱馬向來的方向沖了過去,但是卻也不忘記吩咐︰「楊徐兩位將軍,這里就按照我之前的交待辦。」
等楊昌和徐水洋抬頭再看去時,肖晴已經跑得就剩下一個小黑點了。
「大統領,你等等我」許若言忙喊著,便也要打馬追上去。
「那個朱彤,你還是別讓大統領等你了,對了,那個風公子傷得嚴不嚴重?」楊昌關心地問,她們都知道風公子便指得是風沁雪,也就是自己大統領肖晴的男人之一,那個冷冰冰的美男。
許若言點了點頭︰「傷得不輕,渾身都是血。」
徐水洋奇道︰「那個風公子,一身的好武藝,怎麼會被箭射到呢?」
許若言吸了一口氣︰「听劉海眉劉將軍說,那根冷箭本來是要射她的,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風公子卻一把將她推開,就是因為風公子的這一舉動,卻令自己怎麼也躲不開,那根射各他自己的冷箭了。」
「不過風公子,卻也射出了弩箭,將那幾個暗處潛伏的弓箭手射殺了。」
許若言淡淡地轉述著。
他明白,不管現在風沁雪能不能被救回來,但是這個人,這個名字,在肖晴的心頭卻是再也消失不了了,而他對風沁雪也不得不佩服起來,讓他連一點妒忌的心思都沒有。
而听了許若言的話,徐水洋和楊昌也是相視嘆了一口氣,心里那原來勝利的雀躍,卻因為這一消息而沖淡了許多。兩個人一邊吩咐手下的兵士好好了清理戰場,並且將所有的尸體都堆放在一處平地,準備一會兒一把火燒掉。
許若言見這里也沒自己什麼事,而他的心里又掛著肖晴,便也急急地向徐水洋和楊昌告辭,打馬向大營的方向跑去。
他現在在心里不住地為風沁雪做著祈禱,希望他可以沒事,否則的話,肖晴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再說肖晴一路上打馬如飛,跑回了大營,徑直便沖進了自己的大帳中。
也沒有看到正耷拉著腦袋守在自己大帳門外的劉海眉。
一看到明南柯,她便雙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明南柯的肩頭,開口便問︰「婆婆,雪兒怎麼樣了?」
明南柯神色黯淡︰「小晴,你自己去看看吧。」
肖晴撲到床前,只見,風沁雪雙眼緊閉,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泛著青紫的顏色。
她的心頭一動「有毒」
便忙掀起風沁雪身上的被子,輕輕為他扯下衣服,露出來那剛剛處理過的傷口。
這處傷口正在肩頭,那箭傷處,肌肉已經變得僵硬起來,皮膚上卻也正呈現出一種詭異地青紫色。
「雪兒」肖晴疼惜地抓住風沁雪的小手︰「雪兒,放心,妻主一定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毒。」
說著肖晴在風沁雪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才踱出大帳。
「來人,把丁彩香給我帶出來」
不錯,現在丁彩香正是一個最為關鍵的人物,既然是風沁和劉海眉放火燒丁彩香的糧倉的時候中的冷箭,那麼這毒丁彩香就應該有了解,說不定她的身上正有解藥呢。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丁彩香拖了過來。
丁彩香些時渾身上下有說不出來的狼狽,而且她現在也不能說話,只是怨毒地看著面前的肖晴,那眼神恨不得將肖晴一口吞到肚子里。
肖晴手里拿著明南柯交給自己的,從風沁雪身上起出來的箭頭,對丁彩香說︰「丁彩香,我只問你這個上面涂的是什麼毒,解藥在哪里?你寫出來,我便放了你。」
丁彩香咧嘴譏諷地笑著,伸手在地上寫道︰「好啊,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這一切,不過看來,中這個毒的人,應該和你的關系不一般,那麼我還要再加上一個條件,那就是用明月心來換不用多,我只要他來陪我一個晚上就夠了」
「你這個混蛋」听到丁彩香的話,明南柯氣往上撞,這個丁彩香都這樣了,居然還是對明月心念念不忘。
而肖晴則是冷冷地道︰「丁彩香,月是我的男人,你不要打他的主意,而且我也絕對不會用月去做任何的交換」
丁彩香卻又寫道︰「那你就看著這個人死吧,而且我可以保證,明天這個中毒的人就會清醒,然後在接下來的七天,他每天都會痛苦萬分,在第八天的一早被活活地疼死。」
肖晴知道丁彩香此時絕對不是危言聳听,因為剛才她為風沁雪號過脈了,知道這種毒叫做七花七蟲膏,是由七種毒花和七種毒蟲一起配制,但是這種七花七蟲膏調制的順序和每一個分量如果略有不同的話,那麼解藥就會不一樣,所以肖晴自己是沒有辦法來為風沁雪解毒的。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此時慕容婉幽和明月心都在這里,只怕也無法來為風沁雪解毒。
丁彩香看著肖晴那緊蹙的雙眉,得意地嘎,嘎,嘎大笑不止,雖然她敗了,而且是全軍覆滅的慘敗,雖然肖晴勝了,而且是大獲全勝,但是就因為這個毒,肖晴卻高興不起來,單從肖晴現在表情,丁彩香就可以確定,中毒的這個人,與肖晴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如此就好,讓你肖晴也嘗嘗悲痛的滋味。丁彩香惡狠狠地想著。
肖晴看著丁彩香那眼楮里怨毒與得意,她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寒冷刺骨︰「來人,將她拖下去,給我亂棍打死,然後一把火燒成灰燼」
「是,大統領」听了肖晴命令,立刻便有兵士上前,將丁彩香像拖死狗一樣地拖了下去。
丁彩香一路上那得意的,張狂地嘎,嘎,嘎的大笑聲卻是不止。
她似乎正在嘲笑肖晴,你勝了,你的確是勝了,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你還不是一樣高興不起來,哈哈
「小晴」明南柯上前一步︰「小晴,現在你還不能殺她,只有她才知道雪兒的解藥在哪里。」
肖晴沉重地點了點頭︰「婆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是你覺得她會說嗎,剛才她提出來的條件,你也看得一清二楚,讓我肖晴用自己的男人,來換自己另一個男人的命,這種事情,我肖晴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