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現在完全已經放開了心胸,一臉平和的陽宇天,慕容婉幽有著說不出的歡喜,他心中的那份喜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要知道這件事情,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已經太久太久了,沒想到,一朝解決,他居然是這般的輕松與愉悅。
陽宇天看著一臉喜悅的慕容婉幽,伸手將他面上的淚花輕輕地拭去︰「對不起,師弟,這幾年心里很苦吧?。」
慕容婉幽搖了搖頭︰「不苦,其實師兄更苦才是。」
陽宇天輕輕地拉住慕容婉幽的手,指著床上的肖晴問︰「幽,你會怪我,想要與你一起分享她嗎?。」
慕容婉幽淡淡地笑著︰「怎麼會呢,師兄,我記得師傅當年就曾經說過,你和我會共同守護一個妻主呢,現在看來,師傅所說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晴無疑了。更何況,從今天開始,我們師兄弟兩個人就會永遠永遠地在一起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
說著慕容婉幽有些調皮地笑了一下︰「再說,晴的身邊永遠也不可能只有我們這幾個男人,她太出色了,也太優秀了,就算是她不花心,也會有太多同樣出色的男子,對她趨之若騖,只要可以與她長相廝守,必然不會再意這些名份這類的俗物。」
「所以我不會介意的,而且其他的人也不會介意,再說,你也救了雪兒,這還沒有過門,便立了一個大功,呵呵,師兄,你倒是狡猾得狠啊」
听到慕容婉幽的調侃,陽宇天微微笑著︰「其實,這只赤眼雪蟾是在師傅去世後第二年我無意中得到的,看來師傅說得還真是對的,這一切在冥冥中真的是自有定數,要是我再早一點得到這赤眼雪蟾,那麼就算你再馬虎,也沒有關系,師傅體內的毒也一定會解。」
「可是世事的安排就是這樣的殘忍,這樣的奇妙。這只赤眼雪蟾從得到的那天起,我就天天隨身帶著,但是卻一直沒有使用過它,不過為了喂養它,倒是也專門調制了不少的毒物。」
「本來在晴與丁彩香開戰之前,我就下定了決心,一旦是流星城勝出,那麼我便會只身來到流星城,嫁與肖晴,因為這也就證明了師傅所說的話,肖晴是我所要輔助的明主,也是我的妻主。」
「而這赤眼雪蟾我自然也是一定要帶來,但是就這樣,居然歪打正著,救下了風沁雪,其實這也何嘗不是風沁雪福澤深厚,命不當絕呢?」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了肖晴的床邊,互述衷腸,當這對師兄弟,將以住的恩怨拋開,將所有的心結打開,居然有著說不完的話,似乎要好好地補齊這麼多年,相逢如陌路的遺憾。
「那個,我說,你們可不可以先給我倒碗水再繼續啊?」兩個男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後響起了肖晴的聲音,這才恍然大悟,他們居然一時聊得入神,把床上的這個人給忘記得干干淨淨的了。
「晴,你醒了」慕容婉幽听到了肖晴的聲音,忙站起身子,給肖晴倒了滿滿的一杯水,而這個時候,在陽宇天的幫助下,肖晴也靠在床頭,坐起了身子。
一伸手,接過慕容婉幽遞來的水杯,肖晴居然一口氣,將里面的水,喝了個一干二淨,這時才感覺到那干得冒煙的嗓子里好過了不少。
「對了,天,雪兒那邊的狀況怎麼樣?」肖晴緩過了神來,腦子便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幕,似乎陽宇天說過,風沁雪已經沒事了,不過現在她怕自己是听錯了,看到陽宇天本人正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想再次親耳听到陽宇天的確認。
「不錯,現在風沁雪體內的毒已經解了大半,不過卻還得再需要三天的時間,才可以徹底地讓赤眼雪蟾將風沁雪體內的殘毒吸食干淨,畢竟現在赤眼雪蟾還是生長期,一次性不可能吸食出全部的毒素,只有等上一夜,讓它將體內的毒素消化掉才行。」陽宇天耐心地解釋著。
肖晴听了陽宇天的話,這才真真正正地放下了一顆心,但是卻急著要下地,想去親眼看看風沁雪。
畢竟這次風沁雪身中冷箭,肖晴無論是怎麼想,都覺得這源頭其實是還在她的身上,所以一旦風沁雪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就覺得不安。
看到了肖晴的動作,陽宇天倒是沒怎麼樣,可是慕容婉幽卻一把扶住了肖晴︰「晴,這幾天你就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剛才才會昏倒的,我想雪兒,也不願意看到你為了他,居然將自己搞成這般模樣,他會很心疼的,而且不光雪兒會心疼你,我,楓,涵,諾,離兒,還有我師兄,也都會心疼你的。」
「所以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我們想一想啊,這個家里,也許誰都中以倒下,但是晴,唯獨你不能倒下,因為你要是一旦倒下,那麼這個家便不會再有任何的開心,與歡樂,因為這個家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有你。」
「綜上所述,你現在必須要好好地躺在這個床上休息,雪兒那里有我們在,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放心,我們也是雪兒的親人,會將雪兒照顧得比你還好。」
一邊說著,慕容婉幽一邊沖著肖晴使眼色︰「再說了,我師兄一路上風塵僕僕地剛來,而且又救了雪兒,你怎麼著也得好好地陪陪人家吧?。」
「更何況,我師兄本來也就是為了你才來的。」
慕容婉幽可是知道,肖晴是屬于牛皮燈籠的,不點不透,所以他干脆當著這兩個當事人的面,將所有的話給統統地挑明了。
「所以,晴,你就在這里,好好地陪陪我師兄,好好地說說話,當然如果那啥的話,也請自便,我會吩咐廚房將飯菜備好後,直接送到你的房了,還有啊,我看了看,師兄也就不會再給他準備單獨的房間了,你的這里還挺寬敞的,住上兩個人綽綽有余。」
「呃」听到這里,肖晴不由得一頭黑線地看著自說自話的慕容婉幽,有這麼推銷的嗎,這不是典型的強買強賣嗎。
不過肖晴偷眼看了陽宇天一眼,還好,這個完美的男人,那張平靜而淡笑的臉上,倒是沒有一點異樣的表情,唉,肖晴倒真是佩服他,听到慕容婉幽這震死人不償命的話,他居然還能如此的淡定,不說別的,單是這過硬的心里素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萬里挑一,絕對的難尋。
于是慕容婉幽就這般囑咐了好一會兒,這才又沖著肖晴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不外忽就是,讓肖晴趁早將自己的師兄陽宇天吃干抹淨,這樣,這個男人就跑不掉了。
然後慕容婉幽這才扭著縴腰,走了出去,並且還細心地將房門關好。
慕容婉幽走了出去,這房間里倒是一片寧靜,肖晴與陽宇天兩個人,倒是沒有一個人肯首先打破這種寧靜。
沉默了好一會兒,肖晴只覺得自己居然有著一點的緊張,話說這種緊張的感覺貌似已經好久不曾經歷了,可是如今面對陽宇天,她居然真的有些緊張,甚至緊張得都不知在該說些什麼了。
看著陽宇天安然地坐在桌子旁,肖晴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所以自己不能再這樣沉默下去,再不打破這份寂靜,那麼對于陽宇天來說倒是有些不公平,而且他也會感覺到不自在的。
想到這些,肖晴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主動些,于是她輕輕地咳了兩嗓子︰「咳,咳,咳。那個……」
不過她剛剛說出幾個音節,卻听到陽宇天也開口了︰「那個,幽還沒有走呢,他就在門外。」
「什麼?」肖晴听清了陽宇天的話,也反應了過來,自從慕容婉幽關好房門之後,果然是沒有听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于是對著陽宇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肖晴躡手躡腳地下了地,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到房門口,深吸一口氣,突然間將房門一把拉開。
「喲」本來因為房間里一直沒有什麼聲音,剛剛這才好不容易有些聲音,但是卻因為聲音有些小,慕容婉幽沒有听清,所以他正很努力地趴在房門上,豎著耳朵听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了,一時間重心不穩,就向著房間里撲了進來。
還好慕容婉幽的身手夠敏捷,當下一個旋身,兩腳略一錯步,站穩了身形。
抬頭看看房間里的肖晴和陽宇天,見到兩個人的兩雙眼楮正似笑非笑地盯在自己的身上,慕容婉幽眼楮轉了兩圈,然後一臉茫然地道︰「咦,這里居然不是雪兒的房間,看來我是走錯門了。」
一邊說著,一邊居然轉過身,向門外邁去。
肖晴一臉好笑地看著慕容婉幽走出了房門,又裝模做樣地將房門關好,然後這才真的離開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