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看著肖晴那遠去的背影,他的眸子里帶上了一絲憂慮,鳳天皇室的人,那豈不就是殷諾的家人,那是殷諾的娘呢,還是他的姐姐派來的人呢?
而這兩句話同樣也被周若煙听到了,他那如水的眸子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鳳天國,皇室,殷鳳儀,這都是他深埋在心頭的最痛。
「若煙,好了,我們先回房吧,你放心,晴會處理好的。」江涵是知道周若煙之前的事情,所以自然也是知道周若煙與鳳天國皇室的仇恨,更了解,當年的周若煙為了報仇,居然改名煙翠只身進入二皇女府,以色侍殷鳳儀,並且在殷鳳儀每日的飯食里都下了毒藥,導致現在鳳天國的二皇女,居然成了一個瘋子。
「涵」周若煙感激地看了看江涵,于是兩個男人便招呼著青音和許若言向屬于他們的院子走去。
再說肖晴,來到大廳上,便看到劉小蘭與何樟兩個人身上頗為狼狽,尤其是何樟,那嘴角處還掛著一道血痕,此時兩個人正坐在椅子上,而她們每一個人的懷里都護著一個俏麗的佳人。
至于另一邊,卻坐著七八個身著華袍的女人,為首的那個女人,長得倒是相貌堂堂,但是那偶爾投向那兩個男人的目光里,卻是充滿了yin穢之色,這令得肖晴不由得眉毛一皺。
「大統領」劉小蘭一看到肖晴過來了,忙站了起來,而何樟此時也站了起來︰「大統領。」
肖晴一笑,道︰「嗯,這是家里不是在軍營,所以大家坐下來說話。」
當肖晴的眼光看向劉小蘭與何樟懷里的那兩個面帶委屈之色的男人時,都認識,這兩個男人分別是紅樓里的小月和當年自己去紅樓應聘琴師時的那個謠兒。
而坐在劉小蘭與何樟對面的那幾個女人,一听到劉小蘭與何樟叫肖晴為大統領當下也站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女人,先用帶著挑剔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肖晴,這才面上堆笑地上前一步︰「原來你就是肖晴,那個流星城的大統領?」
這番口氣,令得劉小蘭與何樟面色一暗,當下便要發作,卻被肖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何樟的眼楮冷冷的瞪著那個為首的女人︰「你丫的,什麼意思,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們大統領說話」
畢竟現在的肖晴,在流星城的眾軍中,那威信絕對是空前絕後的,而且這些軍士,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當著她們的面兒,你可以說她們的不是,但是一旦若是有人敢說肖晴半個不字,那麼絕對會激起眾怒的。
而現在這個女人,無疑就是犯了流星城眾軍的這個最大的禁忌。
那個為首的女人直接就將何樟無視掉了,轉向肖晴,一拱手︰「我是當今鳳天國皇後殿下的親佷女,當今鳳天國太女殿下的親表妹,當今鳳天國國丈的親外孫,同時也是三皇子殷諾的表姐——張野。」
听了這個女人那介紹的一連串名頭,肖晴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哦,張野是嗎,既然你在那個鳳天國那麼有背景,那來我流星城做什麼?」
張野感覺到了肖晴的冷淡,雖然心頭有些不悅,但是一想到,在自己出發之前,太女殿下,對自己的那些叮囑,便強將那心頭不悅壓了下來,繼續保持著笑意︰「那個肖晴,你別這樣嗎,不管怎麼說,現在殷諾是你的男人,咱們兩個人也算是親戚啊」
听到這話,肖晴的心頭不由得一陣冷笑,心說,當年,殷諾的姐姐們為了權利的爭斗,不惜將殷諾作為一個犧牲品,當時怎麼就沒有人說殷諾是親人呢,雖然那次的事情,始作俑者是殷鳳儀,可是肖晴卻並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太女殿下不知情,那怎麼可能。更何況如果沒有太女殿下在暗處的推波助瀾,哪里會有那些殷諾的畫,更不會有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會將殷諾生生逼到自己的身邊,說起來,她肖晴倒還是應該感謝一下,這個所謂的大姑姐呢。
不過,這個大姑姐卻也不錯,還沒等到自己去找她,她現在可倒好,居然派人跑到了流星城來了,還想攀親戚,這倒是有趣了,不過貌似這個人,派得,怎麼來了一個白痴啊。
「這親戚,卻不知是從何說起啊?」肖晴坐到了主位上,淡淡地看著這個名字叫做張野的女人。
張野在鳳天國的帝都,那可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主兒,只有她給別人的臉子看,她什麼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啊。
而且不論她去哪里,都是被人眾星捧月一般的對待。
本來,她也只是偶然間偷听到,自己的娘,和太女殿下,兩個人偷偷地交談,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那個早就失蹤的殷諾表弟,也就是當今鳳天國的三皇子殷諾,原來是來到了流星城,而且還嫁了人。
他嫁得的那個人,據說之前不過就是一個紅樓里彈琴的,後來居然勾上了紅樓的樓主江涵,跑到了流星城,還把那太女殿下和殷鳳儀兩個欲爭奪的美人兒——明月心也給抱走了。
再往往後听,原來那個名振天下的無雙公子,居然就是那個慕容世家的男扮女裝的慕容婉幽,而且這麼一個男人,居然也被那個紅樓彈琴的,給收入了房中。
當時,張野的心里倒是十分的不忿,**,不就是一個在青樓ji館里,給人彈琴取樂的,下濺人嗎,那麼一個女人,又何德何能可以娶到這麼多,讓人眼嘗心跳,臉紅耳赤的美麗男人,更讓她生氣的是,這些個男人,無一都帶表著一方勢力。
甚至可以說,有了這些勢務的支持,不說別的,就算是想要做女皇,也未必就是不可以的。
當她听到,太女殿下,對她娘說到,這個名叫肖晴的下濺好運的女人,居然一舉擊潰了丁彩香的大軍,所以太女殿下便也起了招攬之心。
于是張野的心里就活動了起來,她想不管怎麼樣,論出身,論長相,論財勢,她一個堂堂的當今鳳天國皇後殿下的親佷女,當今鳳天國太女殿下的親表妹,當今鳳天國國丈的親外孫,同時也是三皇子殷諾的表姐——張野,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青樓ji館的彈琴的呢。
且不說別的,張野也算是與殷諾一起長大的,所以在她的心里一直便認為,殷諾注定了便是她的男人,只是卻沒有想到,一天當她從床上睜開眼楮的時候,卻被人告訴說是殷諾失蹤了,而且與殷鳳儀和那個新科狀元許慕白有關。
當時她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便想要去找太女殿下,問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當她走到自家書房門前的時候,卻听到,太女殿下和她娘正在說話。
卻原來太女殿下在殷鳳儀想對殷諾下手的時候,便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她卻並沒有想著要阻攔什麼,因為她發現,這是一個打垮殷鳳儀的大好機會。
而在之後,太女殿下,又與她娘合計當如何利用這次的事件,激怒女皇陛下,好一舉廢了殷鳳儀,讓她再也翻不了身來。
當時听到這些,張野便直接推門進去了,她不干了,當然了,那個殷諾小美人兒,可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眼嘗了這麼年,現在成熟了,卻給別人做了嫁衣裳,那怎麼行呢。
而太女殿下,和她娘倒是開口直接安慰她,等殷諾被找回來,一個失了貞的男人,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那麼也是失去了太多的權利。
而到那時,哪怕她張野就是想給殷諾一個妾侍的身份,只怕女皇陛下說不得,都會答應。
一想到,那個一直都不拿正眼看自己的高貴的三皇子,以後在自己的身邊只會變成了個溫順的,任由自己作威作福的小貓兒時,張野樂了,這正是她想要的,至于那什麼處不處子的,她倒是不怎麼在乎,反正只要是美人,可供她盡情的蹂躪就行。
于是張野便自告奮勇,主動承擔了畫殷諾的激情果畫的事情。
于是這才有了,當年,殷諾那激情果畫在京城傳變的事情。
當然了張野可是並沒有見過,殷諾的,但是杜撰本來就不需要什麼真實,隨便地找來一個青樓小倌,讓其月兌光了衣服,與女人一起合體,再讓幾名畫師在旁邊做畫就好了,只不過,那男人臉,卻被畫成了是殷諾的樣子而已。當然了,那畫的女主角,便是由她擔當的。
這次,張野之所以來到流星城,卻是也抱著不小的野心,她想,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定能將肖晴給比下去的,到那里,在自己的驚人的魅力下,那肖晴身邊的眾美人兒,想必一個個都會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了,那樣,自己不但可以在表姐太女殿下面上,立上那麼一功,同時也可以抱得美人兒歸,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句話該怎麼說呢,便就是,見過過度自信的,沒見過自信心膨脹成這樣的。
想一想肖晴身邊的眾美人兒,她的一顆心里,不由得便如同有著那二十五老鼠一般,那叫一個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