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窗子上,映出來的三個縴細的身影肖晴的心里,一時這間,倒真的是百感交集啊,她的腳步停滯不前,那夜鯤剛要上前去敲門,但是卻被慕容婉幽給阻止了,慕容婉幽當然明白現在肖晴心里的復雜啊。
肖晴知道,現在自己與青音,沐楓,殷諾三人只有這一門之隔,但是她的雙腿卻是有如灌了鉛一般,重得抬不起來。
這三個男人啊,冉沐楓,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對自己一直都是言听計從,而且為了自己無論什麼事情都肯干,哪怕就是自己沒有穿著過來之前,面對著那個混蛋的,迂腐的肖晴,他也是以那如水一般的溫柔,包容她的一切。
殷諾身為堂堂的帝國三皇子,一向養尊處優,但是自從嫁給了自己以後,他們從來都沒有因為自己皇子的身份,而對其他男人,頤指氣使,更沒有端出過半分皇子的架子,對出身要比他低微得太多的冉沐楓,江涵,他也是一直分外的尊敬,從來都沒有因為他們之前的出身,而有著半點的不屑,或者可以說,現在的他不論是從言行上,還是從心里上,都將自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完全地轉變成為了她肖晴的男人。
至于青音,本來答應給他一個婚禮,但是自己卻在大婚當日匆匆地離開,這一走就是整整的三年時間,而且在她肖晴的所有男人當中,也就只有青音與許若言兩個人還沒有與自己圓房,想來,他們的心里也不會好受吧。
而這三個男人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武術根底,但是卻依然在那風之谷呆了兩年之久,更何況以他們的年紀來說,也早就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了,本來這種苦,他們是壓根就不需要受的,但是自己卻一下子就失蹤了三年,要不是自己一失蹤就三年,那麼,這三個人,現了還是一個個幸福的的小男人呢。
此時那房中的冉沐楓,正端著茶杯準備喝茶,只是他卻突然間如同心有所感一般,扭頭向門的方向看去,房門依就是關得好好的。
「楓,你怎麼了?」殷諾看出來,冉沐楓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有點擔心地問。
「哦,沒什麼,我只是感覺好像有人在外面,而且,那個人應該是,應該是,應該是晴。」說到最後冉沐楓的聲音已經壓得特別低了。
「晴」這個字,雖然從冉沐楓的嘴里吐出來的時候,已經細若蚊聲了,但是听在了殷諾與青音兩人的耳朵里,卻是有如九天驚雷一般,將兩個人轟得都是一愣。
「晴?」殷諾苦澀地重復著嘴里的這個名字︰「三年了,她到底在哪里啊?」
肖晴在窗外听到殷諾這苦澀的話語,心里也是一陣的酸意,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肖晴邁前一步,將房門一把推開︰「我在這里,我回來了。」
「啊」看著從門外進來的,那道午夜夢回時,令得自己每每淚濕枕巾的女人,三個男人,竟然呆若木雞一般。
「楓,諾,音,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肖晴的眼楮眨著紅意。
殷諾的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楓,你快打我一下,我又做夢了,而且還好像挺真實,我好像看到晴了,而且她說,她回來了。」
冉沐楓輕輕地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嘴唇微微地抖動了幾下︰「你,你,你真的是晴,不是幽假扮來,哄我們開心的吧?。」
青音晃了晃小腦袋︰「我,我怎麼感覺是不是咱們三個人困了,這是幻覺吧」
肖晴不再說話了,她重重地走了過去,長臂一攬,便將三個男人同時攬進了自己的懷里,深深地吮吸著他們身上的體香︰「你們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更不是幽假扮的,我是肖晴,是你們的妻主,是流星城的大統領,三年了,我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楓,這回,這個好像還挺真的,怎麼連聲音都好像是一樣的呢?」殷諾輕輕地呢喃了一句。
冉沐楓卻是緩緩地抬起頭來,飽含著熱淚的雙眼,看著眼前滿臉是心疼與愧疚的女人,他微微地伸出手來,看那意思是想要撫到肖晴的臉上,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妻主。
但是,心里卻又有些害怕,只見那不住抖動的五指,卻是遲遲不敢落在肖晴的臉上。
「楓」肖晴主動將自己的臉蛋貼在了冉沐楓的手上︰「我是肖晴,我是你的晴,這一次是真的,是真實的。」
玉手,輕輕地滑過肖晴的面孔,那熟悉的觸感,令得冉沐楓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揮拳打在肖晴的胸口處︰「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啊,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差點以為你真的死了,而想要自盡隨你一起去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啊」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聲嘶力竭的顫抖。
殷諾和青音也每個人抱住肖晴的一個手臂,嗚嗚地哭泣著,任由那淚水,將肖晴的衣物打濕掉。
冉沐楓三個人也只是發泄了片刻的功夫,三個人便猛然間醒悟了過來,停止了悲聲。
「晴,快點救離兒,離兒落在了上官非煙與那個練紅的手時在,一定會吃虧的。」冉沐楓顧不得先拭去,臉上的淚水,忙道。
「嗯,放心,今天,你們大家就都先留在這里,我和幽還有馬姨,我們三個人現在就是夜探皇宮,我要看看離兒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肖晴的眼中寒光閃爍。
「好,那晴,你可一定要小心說。」雖說剛剛與肖晴重逢,三個男人都舍不得馬上再與肖晴分開,但是他們也知道,肖晴現在也一定十分擔心上官非離的安危,所以就算心里再如何的不舍得,三個男人還是退出了肖晴的懷抱。
「那麼,幽,馬姨,我們走」肖晴說著,便不再停留,縱身躍到了院中。
「大統領,我和你們一起去,不管怎麼樣,現在對于那鳳來國皇宮情況最熟的,就要數我了」夜鯤也跟著躍了出來︰「而且我的實力也不錯」
「好,那就請前面帶路」肖晴也不客氣。
于是夜鯤縱身在前面,肖晴,慕容婉幽,馬姨三個緊緊跟隨著。
此時在那鳳來國皇宮的一片最為陰暗與偏僻的院落之中,一個男子被高高在吊在半空中,他的身上是襲黑色的長袍,此時那上面早已是破爛不堪,而且那在外面的肌膚,也都布滿了傷痕,男人的頭低垂著,長長的白發,擋住了他的臉,令人看不到他的模樣。
而這時,一行人,步履匆匆地自從遠處向這里走來,這行人中,提著五六盞宮燈來照亮,看那宮燈的款式,便可以斷定,來人正是鳳來國的貴妃的娘娘——練紅。
此時他的一張俏臉上,滿是鐵青之色,看那樣子,應該正片于爆怒的當口,而他身邊的宮人們,也是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便成了那倒霉的出氣桶。
至于今天晚上,練紅為什麼要來這里,那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一肚子火,正要向那個白發的男人來好好地發泄一下。
只要折磨他,看著他痛苦,看著他身上血肉橫飛,那麼練紅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會火氣全消,不錯,折磨那個男人,便是他的樂趣。
一直以來練紅還以為,他早就在三年之前便死了,要不是這一次听風來同說起,那個與風來同一直忘記不了的男子風沁雪在一起的白發男人的容貌時,他也不知道上官非離還活著,而且居然還大著膽子跑到了他練紅的地盤上來了,哼,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
本來練紅還以為,上官非煙今天會來自己的宮里,但是卻沒有想到,上官非煙,不但沒有來,而且還將那個她寵了三年的那個像極了上官非離的小賤人,當著那麼多宮人的面,給抱到了這皇宮中最大的溫泉浴房內,做什麼,不用說,是人都想得到,那便是鴛鴦戲水了。
這讓練紅如何能不怒呢,如何能不火呢。
「上官非離,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上官非煙怎麼可能會這麼對我啊上官非離,今天我便要生生地毀了你,我要給你灌下最烈的*藥,讓一群壯碩的侍衛來**你,上官非離,到那時我再看看,你的那張臉,還是不是古井無波到最後,我便要讓上官非煙來親自看看,她那心心念念所想著的人兒,是怎麼樣的一番丑態哼,哈哈」在這一路上,練紅在心底里,為著自己這般瘋狂的想法,而暗暗喝彩。
只是現在正處在那狂怒狀態的練紅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遠遠地跟在自己這行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