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在藍琳的耳邊響起,她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大腦遲鈍的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只能呆呆的望著,不敢置信。
你能相信彗星撞地球嘛?你能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來嗎?藍琳不相信,可眼前的意外實在是太令她感覺驚訝,簡直就像是彗星撞地球。
眼前的簫子軒正吐著血倒在地上,翻著白眼,看起來像是活不久了。在簫子軒原來站的地方,站著個男子,這男子睜著他極具特色的三角眼,雙手抱胸,頭微抬,看起來頗為自傲,身上的冷意在殺氣的滋潤下,更加的茁壯。
藍琳眨眨眼,捏捏面前男子胸前發達的肌肉,挺結實的,沒有一點虛弱的感覺,更加不是夢,又去準備捏捏他的臉。
「啪」手被重重的打掉,習慣的腔調傳出︰「傻了?」
太好了,簡直太好了。藍琳一把鼻涕一把淚,撲上去直接抱住王雷亭,這個可愛的姐夫的腰,使勁蹭使勁蹭︰「姐夫,姐夫,姐夫」
王雷亭這家伙的臉色都變了,從黑色變成紅色最後在藍琳的萬般糾纏下,直接變成白色,最後,他不得不將像章魚一樣爬在他身上的藍琳給揪下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突然,在看到阿扎木傻呆呆的笑之後,藍琳那極度高興的心又跌倒谷底,不是她不相信王雷亭,實在是阿扎木那個眼神實在是相當的不好,而王雷亭的態度也讓她十分的忐忑,抱著胸看著自個被阿扎木抱在懷里,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有點懷疑,如果自個要被阿扎木這條笨吃掉的話,他會不會昂著他那顆高傲的頭,直接避開。
坐在阿扎木又瘦又黑的駿馬上,藍琳頗為感嘆,這世間吶還真是變化無常,上一刻她還覺得自個就要被毀滅,下一刻就已經翻身做主人,雖然這主人說的有點牽強,不過總比被拖死的強,況且還有個能使喚的家伙。
晚春的氣候總是令人感到舒適,風兒搖擺,馬兒也走的挺穩,不用藍琳怎麼抓著就可以。
阿扎木牽著馬,走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傻笑,用那雙銅鈴一樣的色眼盯著她使勁看,仿若他沒有穿衣服一般,這樣的感覺另藍琳頗為不爽,不過,自個現在還是別人手里的魚肉,還是別太挑揀的好。
從阿扎木喋喋不休的語言里,藍琳才知道離她昏迷的日子已經足足過去了七天,她也不知道一向效率驚人的黑衣人,怎麼走了這麼多天,還沒有走多遠,估計是因為簫子軒這小子想整她。
另她欣慰的是,阿扎木告訴她,傲霜並沒有事情,人家前些日子才在府衙里出現過,將人家知府的大印掛在府門口示人,大印下面掛的就是那名知府貪污違法的罪供,還有證據等一應物品。
這一招不可謂不帥,估計那日太白跟她說去辦事,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他沒有事,這懸起的心呀,也就放下不少,不過,又一想,為何過了好幾日,他都沒有找來?難道說簫子軒他們幾個人的行蹤太過于隱秘?這也不應該啊,憑借著阿扎木這個木頭,都能找到她,他李太白會找不到?
在一想,一定是王雷亭這個有本事的姐夫帶來的消息,阿扎木不過想在自個面前顯擺他的能干,才特意說沒有受到王雷亭的幫助,一定是這樣,太白他還沒有找到她。
要說在這里等李太白來找她,也不太願意,她發現太白的使命不僅僅是個大詩人那樣的簡單,從小胖子的只字片語當中,藍琳隱隱的意識到,李太白很可能隸屬于某個組織,或者他必須要完成使命,那就是以俠盜的方式幫助窮困百姓,懲治貪官污吏,這樣的制約也讓他不能去參加科考,也沒有必要去,或許,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為朝廷效命。
至于李太白在歷史,為什麼非要進宮謀個差事,藍琳現在也搞不清楚,可從跟他相處的這段時日來說,李白他對于朝廷的位置,似乎並不那麼上心。
不管了,藍琳現在覺得自個不該呆在李白身邊,這樣無形當中增加了他暴露的機會,也讓他的行動受到無形的制約。
思來想去,她覺得去尋找哥哥許致遠,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哥哥許致遠一定是去北方的草原,也就是阿扎木說的地方,再說了,人家阿扎木會不會放過她還是兩說,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藍琳想想,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阿扎木離她的距離比較遠。
她立馬走到王雷亭的面前,輕聲道︰「姐夫,幫我告訴李太白一聲,就是我很安全,不用他來尋找。」
王雷亭很酷的抱著劍,沒理她,眉頭上依然有散不開的愁雲。
時間緊迫,她跳過去抱上王雷亭的胳膊︰「姐夫」
阿扎木的臉色立馬變了,他正在那邊拴馬,見狀立馬跑過來,將藍琳一把拉過來,怒視王雷亭,那模樣活似自個的老婆被人給搶了。
簡單的吃飯和休息過後,他們再次上路,藍琳一直瞧著抱著劍的王雷亭,恨恨地想,好你個姐夫,才幾天不見便不認識人了是不?
就看你,看的把你羞死,這麼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我,哼看我看到碧波姐的時候,怎麼告你的黑狀。
王雷亭目光直縮縮,最後在她的嚴厲逼視下,最終很不經意的點了個頭。藍琳這下才放下心,她這個姐夫雖然喜歡耍酷,還總是流露出生人勿近的信息,可這人啊,其實挺好的,至少比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強,他答應了的事情,自然會去做。
這下她安安心心上路,打定主意要找到哥哥許致遠,那夢里的不詳,依然挑起她的不安感,尤其是這次李白的秘密居所被泄露的事件,讓她不得不去問個究竟。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人自個的努力是一回事,這老天的安排又是另外一回事,就是這一趟的北部塞外之旅,讓藍琳踫到了原來想都沒有想過會踫見的人,至于那個人究竟是誰,這里我們暫時不表,也就是這個人,帶給了藍琳意外之喜和無盡的糾結。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過,沒有因為她這個萬幸而又不幸的穿越者改變哪怕一分一毫,就在半個月之後,時節進入盛夏,傳來俺們英俊小生壽王殿下大婚的消息,這大婚的對象當人就是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楊玉環。
騎在黑瘦的馬兒上,藍琳瞧著百姓們圍在紅色布告的前面,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倒是一片祥和,恐怕在這一天里談論的每一個人,都會想不到,他們嘴里那個幸運的女子,終會進了宮,服侍起宮里的那個糟老頭子,甚至成為貴妃,深受萬千寵愛。
阿扎木牽著馬繩,嘴里叼著根干草,憤憤的道︰「不就是個小白臉,有啥好看的。」
藍琳瞪他一眼,這個呆瓜,怎麼這麼口無摭攔。所幸他還是有所收斂,見她瞪他,便訕訕地閉了嘴,不過,藍琳的耳朵才歇息片刻,這個傻蛋便又湊過來,對著她流口水獻殷勤︰「藍琳,到草原上,你就看看我們草原人的男子,是如何向雄鷹一樣翱翔」
他說的信誓旦旦,滿眼的向往。藍琳又何嘗不相往,跟著阿扎木去草原,一方面是走不了,一方面要找哥哥,而潛意識里她也是想在有生之年可以去草原上真的看看,看看那里的藍天,白雲,青草地,感受一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
還有便是像雄鷹一樣自在的飛翔,不過,似乎這個人選有點那個了點,總是色色的目光,盯著她的胸部,一副未飽的模樣。
她想,或許到了草原,可以自個學習馬術,到時候不需要任何人,自個就可以騎在馬背上,自由的翱翔,感受風吹過發絲的爽快感。
這一走,足足走了一個月的時間,其中藍琳因為水土不服,生了場大病,持續發燒四天,急壞了阿扎木,王雷亭便是面子上看起來仍然是酷酷地,不發一言,甚至連一杯水一個安慰也沒有,卻是每隔幾個時辰就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準保提溜著一個人,和一大包藥材。
不過,藍琳這病她知道,是前些日子被簫子軒那個瘋子拉著狂跑的結果,沒有毒發身亡她已經是萬幸,調理了大概七天的功夫,身體慢慢地好上一點,便由著阿扎木雇了輛馬車,繼續往北邊趕。在這里面,藍琳似乎又發現了點有趣的事情,王雷亭居然是草原人士,這次他是回家探親,至于為何會與阿扎木攪在一起。
好像是阿扎木答應他,回去跟他的哥哥求情,救某個人出來。至于到底是誰,她並沒有知曉,不過肯定不是碧波姐,看王雷亭這般著急,也應該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吧
馬車搖搖晃晃,這一日正是大雨傾盆,本來不適合行路,偏偏王雷亭必須要趕路,他那兩撇眉毛已經在一起糾結了很久,阿扎木擰不過他,只好帶著藍琳上路,不過,這一應保暖,防雨物品倒是準備的齊全,將馬車里大部分的空間都佔了,便只有藍琳一個人坐在馬車里,王雷亭和阿扎木都在馬車外,一人騎馬一人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