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伽葶得瑟的表情，他心底驟然開朗，靠著沙發背問︰「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聊天聊了這麼久，居然沒有開戰？」
莫伽葶一愣，想想，也對。他們居然可以安然地聊天那麼久，完全沒有半絲氣結，「那要怪你啊。」
「怪我？」
她微惱望向他︰「平時都是你特意來找我茬的啊。」如果不是他總愛找她抬杠，她又怎麼會每次看到他都像只小刺蝟一樣武裝起自己？
那是因為他喜歡看她生氣時候，臉頰鼓鼓的表情，像一只可愛的河豚。想起她平時對自己生氣的模樣，闕煜懿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莫伽葶不解看他。
「沒有啊。」他干咳了幾聲，「我只是覺得我們要是以後也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不用每次見面都大吼大叫的，應該可以省很多力氣。」
她的手放在茶幾上，側頭枕在手臂上說︰「你以後不再對我毒舌不就好了咩。」她也喜歡他們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
听到她說自己毒舌，闕煜懿有點不高興︰「欸，我什麼時候對你毒舌了？」
莫伽葶脾氣一撅︰「第一次見面你就毒舌了。」
「誰說的？！」
她抬頭挺胸︰「我說的。什麼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當時把我當做什麼？我有你說得這樣不堪嗎？」
「我那是在安慰你。」她當時哭得梨花帶淚的，他總得該說些什麼話吧。
「安慰個屁！」她雙手叉腰，「你說這話是安慰人的嗎？」
他語塞。
「還有，在純屬的辦公室里。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遲到，你居然還說要扣我全勤獎，你這樣過不過分？！」
他眼神閃爍︰「那次不是沒有扣到嗎？」
「哼！還好阿杰沒你那麼壞！還有還有……」她繼續數著他的罪狀，「說什麼我在餐廳里招蜂引蝶；說我把你房間的床頭櫃據為己有；最過分的！你還說什麼沒有人會對一塊洗衣板感興趣，你說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闕煜懿目瞪口呆看著她數落自己，隨即又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你還笑！」莫伽葶氣得想要走上前掐死他。
他開心看著她︰「想不到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全都記得。」
「這……」她害羞卻倔強，「那是因為從來就只有你會對我這樣，你罵我，我肯定是記得的。」如果她是生性刁蠻，那他的話一定對她毫無傷害。可是她自問還算是個好相處的人，卻被他說成這樣，她又怎麼可能忘記他的話。
他滿意看著這一切。然後頗為煩惱地詢問︰「那你說，以後我們要像現在這樣和平相處呢？還是像之前那樣吵來吵去比較好？」
「你說呢？」莫伽葶下巴抵在茶幾上，把問題丟還給他。
兩人相視，有默契地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他眼神流露著……寵溺？
莫伽葶瞬間覺得臉頰一陣燥熱，把臉別開，不讓他再這樣看著自己，「呃，那個……我有點口渴了，你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闕煜懿點頭，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水。回頭，便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他無奈一笑，拿著杯子坐到她身旁，「吶，你的水。」
「謝謝。」她朝他一笑接過水杯，目光又流連在屏幕上，她在拿他的電腦查找著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眼角不經意瞄向他時，竟發現他也在盯著屏幕。近在咫尺的感覺，其實還不賴，「你不是說你以前經常去旅游嗎，那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情？」
「你想听？」見她點頭如搗蒜，闕煜懿開始回憶，「我去旅行的時候，曾經遇過大風暴，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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