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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後，莫伽葶對老婆婆解釋︰「捷叔的腳不利索，所以我們替他上來收報紙。」
「你們是他的兒女嗎？」
「我不是。」莫伽葶指向閻嘯，「但他是捷叔的兒子。」
老婆婆對閻嘯點了點頭︰「你爸人很好，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他總是很義不容辭。」
閻嘯對她笑了笑，問︰「我爸是不是搬來這邊很久啦？」見老婆婆疑惑看著自己，他說，「我小時候一直在國外生活，最近才回來。」
老婆婆恍然大悟，回想︰「你爸搬過來有一段時間了，以前我們賣報紙都要走好遠才有一個收納站，自從他來了以後，我們只要下樓去就好，方便很多。」
立在不遠處的莫伽葶問︰「老婆婆，這本雜志這個星期才出，還沒過期耶，也不要了嗎？」
「不要了，這種娛樂雜志我不看的，是上星期我孫子過來家里玩，看完留下的。」見莫伽葶蹲在地上，把早已捆好的報紙跟雜志拆開，分開整理。「你在做什麼？」
莫伽葶動作頓了頓，問︰「這兩種不用分開捆嗎？」
「不用不用，捷叔之前都是一起算的。」
「哦。」莫伽葶又問，「對了，那之前賣你多少錢？」
「兩塊錢一斤。」
這價位令莫伽葶頓時瞠目結舌。
提著兩大捆報紙下樓，閻嘯邊走邊回頭詢問背後提著一捆雜志的人兒︰「葶葶，剛才給老婆婆錢的時候，你怎麼又是嘆氣又是皺眉的？」
莫伽葶雙手提著一大疊雜志，小心翼翼地看著樓梯，一級一級地往下走︰「嘯哥，我發現捷叔真的是個爛好人，這幾扎舊雜志哪值一百塊啊？」
閻嘯蹙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行了，要休息一下。」才走了兩層，莫伽葶便氣喘吁吁地要坐下。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她對他說，「我上個月才跟院長去賣過報紙，你猜多少錢？」
「多少？」
「才7毛錢一斤。」她指著花花綠綠的雜志又道，「這種紙質的，更不過才5毛錢一斤。如果老婆婆沒說謊騙我們的話，那捷叔就用了市面差不多兩倍的價錢去收購。這種賠錢生意都肯做的，不是爛好人是什麼？！以前听你說起他我都還半信半疑，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
「他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閻嘯莞爾一笑，注視她說，「有時候覺得你比起我來，更像是他的女兒。」
「蛤？」
「你們都是爛好人。」她為孤兒院出心又出力，而爸爸則不管自己生活得多糟糕，仍舊對身邊的人都給予幫助。閻嘯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爸只听你的話。」
莫伽葶听後一笑︰「因為你是他的兒子，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逆你的意思。我是外人，所以捷叔總是對我客客氣氣的。」
听到她這話，閻嘯挑眉問︰「那我跟你算是外人還是熟人呢？」
「你跟我？」莫伽葶聳肩，「說熟不算熟，說生又說不上，應該是半熟不生吧。」
「半熟不生？」閻嘯驟地哄堂大笑，「你以為吃牛扒啊？我還跟你五分熟呢。」
說起牛扒，現在該快到中午了吧？莫伽葶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我們快下去吧，該給捷叔煮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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