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當時的情緒都有些過于激動了,朱奇和彭楚生將水果刀捅進侏儒乞丐身體的時候並沒有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當侏儒乞丐的呼吸緊緊微弱下來的時候,兩人也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畢竟是殺了人的,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兩個男孩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兩個人呆坐在地上,驚恐之余一臉的茫然,顯然都是被嚇傻了,連逃離現場的舉動都忘的一干二淨。
就在侏儒乞丐倒地之後不久,一輛灰色的轎車停在了朱奇和彭楚生的跟前,而從車里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海江中學原辦公室主任王民哲,王民哲顯然是認出了朱奇和彭楚生就是自己以前的學生,在看了現場的情形之後,首先是驚恐的大叫,繼而又不由分說的將朱奇和彭楚生拉到了自己的轎車上。而朱奇和彭楚生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意識,乖乖的就跟著王民哲離開了案發現場。
二十多分鐘之後,王民哲將兩人帶到了一家賓館的包房內,這才心平氣和的和他們談了起來,當听到王民哲可以幫助兩人逃月兌法律的懲罰之後,朱奇和彭楚生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王民哲當時的表情很是悠然,說是自己要好好想想辦法,讓兩人先喝杯水壓壓驚,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朱奇和彭楚生便從王民哲的手中接過了水杯,但卻沒想到將水喝下去不久,朱奇便感覺到了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用手緊緊的卡住喉嚨針扎了一番,然後就昏倒在了地板上。隱隱約約中,朱奇听到了王民哲在給一個姓梅的人打電話,說什麼事情已經辦妥,自己會按照計劃行事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朱奇和彭楚生便已經被抓到了警察局,而這個時候。朱奇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彭楚生也已經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瘋癲之人。听完了朱奇的講述,還沒有等警察做出反應,甄盼和程昱便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論,朱奇剛才所說的那個姓梅的人肯定就是梅安良無疑。而王民哲之所以要將朱奇和彭楚生弄成這個樣子,也必然是早有預謀的。
這個時候,警察也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個侏儒乞丐糾纏朱奇和彭楚生應該和王民哲有著某種密切的關系,要不然他又怎麼在那個時候非常巧合的出現在案發現場,如果這個猜想成立,那麼侏儒乞丐之死就不僅僅是朱奇和彭楚生為了自身的防衛而失手傷人那麼簡單了。還有就是當初幫助警方輕而易舉的抓住朱奇和彭楚生的那個舉報電話也肯定就是王民哲等人故意打給警方的。
得到了這些推論之後,警方立即兵分幾路行動起來,一路立即對已經被判刑入獄的王民哲重新進行審問,另一路則是去了通訊公司,想要通過那天王民哲的通話記錄來驗證一下朱奇所說的事發當晚王民哲緊急聯系的那個姓梅的人到底是不是梅安良。還有一路直接去找梅安良,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里找到一些破綻。而這個時候,程昱也是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陳莊小學被梅安良困住的時候偷偷放了自己和甄盼以及韋嵐的那個神秘的女子,或許從她的口中也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心中有了主意之後,甄盼和程昱當天便又一次趕到了陳莊小學,由于這個時候梅安良已經不在那里當校長,因此兩人的此次之行也就沒有什麼危險可言了,但是話說回來,由于上次被救時並沒有搞清楚那個神秘女子的真實身份,因此到了陳莊之後忙活了一整天,兩人別說是搜集梅安良作惡多端的證據,就是連那個女子的到底是誰都沒能弄清楚。忙碌了一天,看看天色已晚,兩人也沒有急著返回天彤市,就地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離開天彤也就一天的時間,甄盼和程昱做夢也是沒有想到,就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個小時內,關于梅安良的事情卻發生了突破性的進展。
一方面,由于警方的全力奮戰,王民哲的通話記錄已經被查清楚,那天晚上和王民哲通話的那個姓梅的人就是梅安良,這就證明朱奇的那番證詞並非謊言,雖然警方沒有從王民哲本人的口中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而且對梅安良本人的調查也是無法取得效果,但是當另一方面的因素突然施加而來的時候,這一切也就都變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韋嵐回來了,而她的回來正是讓梅安良的事情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最關鍵的因素,因為女孩的回來不僅帶回了一個能夠證明梅安良為非作歹的證人,而且同時還讓天彤市司法機關收到了一份必須嚴懲梅安良的紅頭文件。經過韋嵐自己的陳述,眾人終于明白,原來韋嵐離開天彤之後並沒有直接去省城,而是先到了陳莊小學,經過五六天的艱難尋找,她最終終于找到了當初將自己和甄盼以及程昱救出梅安良魔掌的那個神秘女子,那個女子名叫顧曉紅,是陳莊小學的一名計算機老師,那天韋嵐誤服了帶有催情藥的茶水,之後丑態百露,梅安良便吩咐監控室的人將那一幕盡數錄了下來,而當時在監控室值班的人剛好就是顧曉紅,由于梅安良平時在陳莊小學就有些為虎作倀,因此顧曉紅對梅安良的印象本就不好,看到韋嵐幾人在校長辦公室的表現,顧曉紅立即就知道了這中間一定有文章,只是當著梅安良的面,她沒有問及什麼,之後卻一直暗中關注著甄盼和韋嵐等人以及梅安良的一舉一動,後來梅安良在辦公室外和甄盼等人的那番對話,顧曉紅也是偷偷的躲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這才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萌生了一定要將甄盼等人救出去的想法。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