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吃那個。夠不著,我們換一下位置好不好?」陶然坐在我旁邊小聲的對我說。
我當然樂意,最好是離那個老外有多遠走多遠。
在換位置的時候陶然又惹來了外婆的白眼,不過好在她沒有發作出來,一來這不是她的地盤,二來有外人在,我和陶然也就直接忽略她的眼神不計了。
換了位置之後,沒人騷擾,我低頭享受美味。
「叔叔,你的腳蹭到我了。」陶然有點小委屈的沖著那個老外抱怨。
全桌的人都看著他,我心里狂樂,看吧看吧,壞事做多了是有報應的。
我不懷好意地在一邊看著他怎麼解釋。
「噢,堆不起,握的退太長。」他滿臉的歉意。
往上看看,這家伙居然比我們家最高的姑父都還要高出半個頭,大家沒有多想繼續吃飯。
下午,外婆家的親戚離得遠,玩了一會兒就走了,姑媽一家會留下來吃晚飯。自然老外也要留下來。
「溜溜。」他從珍珠那里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美麗的名字從這個家伙的嘴里叫出來就成了這效果!
他把我們家擺在外面的相片都問了個遍。這是什麼時候拍的?你當時多大?在哪里拍的?
我哪里知道這麼多,那都是夏琉璃在的時候的照片。
人都快被煩死了,珍珠被姑父叫走了,估計是在跟她談老外的問題。
我東躲西藏希望可以得到片刻清靜。
誰知我到哪兒他到哪兒,「溜溜,泥為啥麼重是躲著握?」
「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我毫不客氣地反問回去。
「握想賀你做朋友。」他滿臉的無辜,好像我這麼對他是一件多麼過分的事情一樣。
「你想和我做什麼樣的朋友,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
他眼光灼灼地看著我,「噗通朋友真樣?男綠朋友真樣?」
這小子倒也不笨,知道先問清楚。
「普通朋友就是見面打個招呼,男女朋友就是情侶。」
他眨眨眼楮,「握厥得還是異步異步的來,先做噗通朋友,再做男綠朋友。」
想得倒美呢你!
「我這個人分的很清楚的,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不可能發展成男女朋友。」他果然糾結了,貌似對我這種劃分方法很不理解,本來想反駁,可是見我一臉堅定的表情又把話咽了下去。
「拿握們做男綠朋友吧。」他糾結了一會兒最終做出結論。
「哦,你沒有女朋友嗎?。」我故作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無所謂地說,「霉有關系,泥也課以做握的綠朋友。」
你沒關系我又關系,死老外,真當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有女人爭先恐後的去給他做小?!
「那你的女朋友會同意嗎?。」我故意問。
這個無恥的家伙連猶豫都沒有的問︰「為啥麼要她同意?」
看他的表情是根本想不通我干嘛要問這個問題,法國人果然沒節操!
換個思維問。「要是你的女朋友知道除了她以外你還有其他的女朋友,她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好像把他難住了,沉思許久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握不直到,握有氣他綠朋友都霉有讓她知道。」
看來這小子不笨,就珍珠那脾氣知道他腳踩兩條船還不把他給撕了。
「你不知道是吧?!我現在來讓你知道!」
可憐的小古回過頭正好看見氣勢洶洶的岳珍珠站在他背後,我發誓不是故意整他的,要是他心術正我也整不到他不是?
于是小小的內疚之後我立刻又心安理得。
珍珠沒有當著家里人的面施暴,她把小古請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後回來了,小古已經沒有跟著她。
看樣子她已經和老外講清楚了。
雖然我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可是面對珍珠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別扭,她和小古完蛋並不是完全跟我沒有關系。
出了這種情況,無數的案例告訴我,我會遭到怨恨,即使是那個男人混蛋,但是珍珠還是會以為我勾引他。
珍珠板著一張臉道,「琉璃,跟我來一下。」
我心里暗暗叫苦,雖然我和岳珍珠談不上什麼姐妹情深,可是要是我們兩真的因為一個男人鬧翻了也算一大丑聞。傳出去也不好听,更讓人氣結的是那個男人真的是很不咋地。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她的後面進到我房間里,把門關上。
「你是不是喜歡Cousin?」她倒是一點也不拐彎抹角劈頭就問。
我暗暗叫苦,怎麼回答好?肯定是不喜歡的。
要是直接回答不喜歡她八成又要問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那個男人是個無節操,而且濫交的混蛋!著雖然是事實沒錯,可是珍珠好歹也是和他交往過的,那她不是成了一個沒眼光被老外騙的傻蛋?
人家說語言是一門藝術,這話還真沒錯。
我的猶豫在珍珠眼里成了感情的掙扎,她見我半響不回答,嘆了口氣說,「也難怪你喜歡他,Cousin這個人一直表現欲很強,再加上外形不錯,在法國的時候他也很受歡迎,身邊的女孩子換得比衣服還勤。」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卜你還和他交往?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琉璃,听姐姐的話,他不適合你,除非你想找個人玩玩。」珍珠很認真的看著我。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對感情的事一直是既保守又認真的,絕對沒有玩玩的想法。
「我知道他很吸引人,基本上女孩子很難不喜歡他,可是和這種人交往很累的,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現在的情形超出了我的預料,本來等著的是珍珠的質問,沒想到她擔心我被那個老外騙。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他交往。」珍珠很明白小古的劣根性,可是兩人還是在一起,這不明擺著往火坑里跳嗎。
她嘆了口氣仰臥在我的床上,「當時我和一個討厭的法國妞干上了。她是Cousin的女友,為了氣她,我撬了她的牆角,Cousin對中國女孩很感興趣,把他搶來我根本沒費什麼勁。一開始和他交往的時候就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女人啊,不裝南牆是不會死心的,我的計劃是把花心男改造成專一男,讓他今後只喜歡我一個。」
我擦了一把汗,貌似小姑娘們經常會有這種想法,要知道,改造一個男人的難度比中國的環境保護還難。何況還是一個花心老外。
「你也太幼稚了吧?男人這種動物根本就沒有半點可以改造的可能,你只有在一堆劣質產品中挑一個比較好的。」我忍不住沖口而出,但是立刻就後悔了。
岳珍珠立刻狠狠地推了我的頭一下,「喲,長進了嘛,這麼有深度的話居然是你說出來的。」
我不好意思地模模頭,問︰「你呢?真的能和Cousin斷得一干二淨嗎?。」
要知道,分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上輩子見過的這種事多了去了,有人分了三四次都沒分成。
「切,你也太小看你姐姐了,我岳珍珠決定的事豈有不成之理?!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她滿臉堅定。看來小古是凶多吉少了,不過我向來不主張中國女生找外國男朋友,本來和知根知底的中國人的婚姻就已經夠復雜了,更何況是那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老外。
「那萬一他來找你呢?」這種情況經常有的,一對情侶吵架分手,沒過幾天,男的來找女的,于是兩人復合了。
「不會啦,Cousin挺干脆的一個人,沒見他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他不會來找我的。」珍珠大手一揮。看似利落,也許她的心里還是有些難過有些失望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在這方面我也就一白痴。
「喂,我剛才在說你誒,要是Cousin找你怎麼辦?」她扯著我的耳朵,對我轉移話題一事非常不滿。
「我對老外可不敢興趣,再說了,你把他說得跟一播種機一樣,我敢理他嗎。」我模模自己的耳朵,被扯得真疼。
珍珠听到‘播種機’三個字的時候哈哈大笑,高興之余又賞了一巴掌在我的頭上,「幾年不見,變得鬼精鬼精的!我看Cousin對你挺有意思的,肯定還會來找你。」
我趕緊搖手,「您快別了,我可無福消受。」
結果被珍珠不幸言中,Cousin真的又找上門來好幾次,真是躲都躲不了。
一周之後陶然的成績也下來了,毫無疑問考上了英才,爸爸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這個為了犒賞我們兩,組織了一次去三亞的旅行,女乃女乃怕熱不去,爸爸媽媽不能同時離開,所以就只有媽媽,我,陶然去,後來珍珠知道了,也要和我麼同行,于是又加上了姑媽和珍珠。
到三亞玩的就是海灘,游泳,吃的就是海鮮。
我比較悲催,剛到三亞就水土不服,一直拉肚子,直到腳軟,結果去海邊的時候我只能坐在遮陽傘下面休息,游泳玩沙什麼的就算了。晚上吃海鮮也沒我的份兒,因為海鮮會加重月復瀉癥狀,我只能在一邊吃點清淡的小菜和粥品。
去景點的游玩的時候我實在沒力氣走路,只好呆在酒店悲催地看電視……
總之這次旅游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周,終于回家了,我的水土不服癥狀不藥而愈。
剩下的時間不敢亂走,直接等著大學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