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濕身為妃 孽情︰濕身為妃[VIP]

作者 ︰ 泣雪成霜

如果宛然並不想死,就一定不會立馬將趙明暄置于死地。

那趙明暄一定還活著,並且被宛然帶走了!只是他們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而已。

張公公竟有些喜極而泣, 得一聲跪在地上,面朝門外,仰首謝天︰「皇上還活著,皇上還活著啊!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吶!」

趙明暄整個身體晃了一晃,才勉強站穩。剛剛那幾個動作,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積攢的力氣。

宛然未料到趙明暄會突然生出了力氣,震驚的同時,下意識地朝後一仰,躲過他擊過來的掌勢。

趙明暄抿了抿唇,不答,只道︰「帶我出去走走,總是呆在屋子里,很悶。」

九兒想,賀蘭明澈那麼聰明,自己想說的話,他應該能懂得吧。

蘇枕月,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你一回來就是皇後,高高在上,可以決定別的女人的命運!

這一刻,心中升起一直以來都在支撐著他的那個執念——

一陣狂風卷過,吹散了他的長發,凌亂的頭發在夜風中飄揚,他的眉目中依舊拓拔不羈,即使是處在同一水平面,也仍是讓人感覺到他的居高臨下。

「老奴謹遵娘娘令諭。」張公公應聲拜下。

趙明暄有些不解,剛剛來的那兩個人怎知他受了什麼傷?又怎會突然給自己藥丸?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是——」趙明暄說這些話,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于是,襯著宛然在這片刻失神的空蕩,猛地轉過身,用盡了全身力氣奔向滾滾江水之中!

「啊?!不會吧!」聞言,九兒竟是驚訝非常,驚呼一聲,然後雙手叉腰,一臉憤憤的表情,「宛然那個女人想要和皇帝陛下隱居不成!真是的,皇帝都沒答應和流蘇隱居,居然答應了宛然!太讓人憤怒了!」

只可惜,趙明暄的雙腿被扣住了鐵環,兩條鐵鏈連在了床柱上,他根本無法逃月兌。

宛然目光茫然,面上露出一個微笑,卻帶著些悲哀之色,道︰「你寧願死,也不願和我……」

然而,還未撐起半個身子,他便又倒了下去。

四下樹影婆娑,江水涓流而過的聲響,猶如幾近灰飛煙滅的魂魄,在做著最後一點垂死的掙扎。

「沐宛然,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死?」良久之後,趙明暄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感覺到宛然全身僵直,他冷冷勾起唇角,補充道︰「與朕同歸于盡?」

那廂里,周才人被掌嘴三十下,待送回儲秀宮之時,已痛得幾欲暈厥過去。

听了她這樣的「瘋言瘋語」,炎陌峰不由覺得有些頭疼,抬手扶額,極為無奈地道︰「九兒,你不要胡亂嚷嚷行不行。如今這事情愈加復雜,我頭都大了兩三倍,你只會將我吵得越來越混亂。」

靜謐之中,他似能听見江水流過的聲音,江風吹來,帶著冬日里的冰寒,一點一點將他從混沌凌亂的睡夢中拉醒。

宛然眸光一亮,點頭,滿面笑意,「好,好!我扶著你,我們去江邊坐坐,江上的月亮,比任何地方都要明亮呢。」

宛然竟忘記了走上前去抓住趙明暄,只是順著他的問題,訥訥地問道︰「是什麼?」

沐宛然?

無論如何,不能死,絕不能死……

這廂里,九兒出了密室,便徑直離開小院,去往朔江邊了。

「是啊,朕剛剛不是說過麼,這個時候,朕根本敵不過你。」趙明暄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朝後退,「沐宛然,你知道你此生最大的錯誤是什麼麼?」

炎陌峰急匆匆從外回來,小婢替他解開披風,僕人端來熱茶,他只捧在手中當做取暖。

周玉從未想到過,曾經那個對任何事都懷著淡薄的想法與態度的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接著,孩童五指一張,瓷瓶與紙條便落在了屋內的地上。

終是徒勞。

九兒嘆了口氣,拉過一只椅子坐下,抬手撐著下巴,道︰「你知道嗎,也許……皇帝陛下還活著呢。還有那個宛然。哎,你想想看,你處心積慮那麼久,竟然毫無所獲,真真讓人覺得不值。」

「怎麼,舍不得你家賀蘭?」九兒彎下腰,盯著他看,笑著調侃道。

打開鐵鎖,推開屋門,她看到趙明暄正轉過臉,目光掃了過來。時剛回要。

趙明暄回到床榻上,復又躺下,思緒疾轉之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全身各處都是酸痛難當,雙手雙腳一絲力氣也無,似乎除了腦袋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都已經死去了。

趙明暄看了看被禁錮的手腕,冷笑,「你利用藥物幾乎散盡了朕一身的內力和武功。此時此刻,朕自知敵不過你。那便只有——」

他一手支起身體,一手伸上前,一點一點將那個瓷瓶與紙條夠到了手中。

趙明暄面露煩躁之色,轉過眼,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無波,「我是說,讓我出去吹吹風。」

趙明暄的面上浮著一絲笑,此時月亮已經升起,銀白慘淡的光下,他俊美至極卻也是消瘦至極的臉上猶如罩著一層霧氣,顯得很不真實。

宛然忽地「啊——」嘶吼了一聲,一口血噴出,迅速在江水里彌散開。之後她眼前一黑,向後仰倒,徹底昏死了過去。

正如他剛剛所言,在他昏迷之際,宛然用藥物將他全身功力幾欲散盡。加之他腳腕上還未被取下的鐵環,以及身上尚未痊愈的傷,都令他虛弱至極。

賀蘭明澈將目光撇向別處,閉上眼,不加理會。

瓷瓶里裝滿了棕黑色的藥丸,紙條上寫得是服用的方法。

「我全身無絲毫力氣,想逃也終是逃不掉的。」趙明暄復又看向她,竟柔下了聲音,用商量的語氣問道︰「陪我去江邊,可好?」

她又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密室的門。zVXC。

不,不是的。

莫嫣站在蘇枕月身後,她看著蘇枕月挺直而孤寂的背影,心頭微微揪痛著,想要上前寬慰,卻也終是欲言又止。

朔江之畔,那處小小的漁村里,十幾戶人家全靠打漁生活。雖不富裕,卻平靜而祥和,似遠離了塵世,遠離了世間所有紛爭。

慢慢的,他感覺到月復腔似有輕微暖意,連帶著整個四肢百匯都好像在復蘇。

姿西游。宛然找了個干燥之處坐下,緊靠著趙明暄,獨自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炎陌峰皺著眉眼,不耐地道︰「什麼叫我的賀蘭明澈?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此時,他恐怕連一個普通男人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面對會武功的沐宛然!

「宛然吶,你可算是醒了。」西家老丈松了口氣。

宛然走進屋里,將手中的一個瓷罐放在桌上,笑著道︰「我去討了些雞湯,一會兒喂與你喝,好不好?」

趙明暄抖動著眼睫,緩緩睜開了眼。

宛然怔忡了一下,似是並不相信剛剛听到的,「你……你剛剛說什麼?」

夕陽的余暉透過破舊的窗紗落在趙明暄的眼中,帶著冬日冰寒蝕骨的凌冽。

她想說,尤其是你馬上就要被押去京城了。或許會被殺頭,所以,到了關乎性命之時,要學的稍微卑微一些,哪怕說句軟話,哪怕低下你高貴的頭,也要想方設法保住性命。

九兒真心的希望,趙明暄與蘇枕月能快些相見,然後永不分離。

你究竟——憑什麼!a

炎陌峰靠向椅背,展開了四肢,仰著臉閉上雙眼,聲音疲憊而不耐,「派了派了,剛收到消息時就派了。你可以回房去了吧。」

宛然解開了鐵鏈,卻沒有取下趙明暄腳腕上的鐵環。

宛然不知去干什麼了,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小屋里。

趙明暄屏住呼吸,定定看著窗戶,只見一只小手從撕開的洞口處伸了進來。那手里正捏著一個小瓷瓶和一張折疊的很小的紙條。

這種時候,就讓她好好靜靜吧。

身穿短襖的青年忙道︰「對啊,總算醒了。你看,外邊剛剛來了一群官兵,說是來找你呢。」

長長的黑發瞬時散在了肩膀上。她略一垂頭,長發便遮住半邊臉頰。

然而,趙明暄這一掌只是虛招,就在宛然朝後躲過的一瞬間,他被禁錮的手腕用力一甩,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賀蘭明澈被點了穴道,見到九兒,只能用那雙狹長的鳳目狠狠瞪著。

這一刻,他真的相信,自己已是廢人一個了。

風是刺骨般的寒冷,卻能讓混亂模糊的神思清醒十分。

九兒冷哼一聲,邁著步子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復又回過頭,問道︰「喂,你有沒有派人去朔江邊找啊?你要是還沒派人,我就自個兒去了。我倒要親自問問皇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落魄、狼狽、卑賤!

「你……你何時有的力氣?!」宛然瞪大了雙眼,死死盯住趙明暄,「你都成了這副樣子,竟還想逃嗎?!你還有什麼本事逃!」

趙明暄的那一縷縷隨風亂舞的黑發,竟似緊緊纏住了宛然的心,如魔咒一般,令她在片刻之間失去了神智。

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將她改變?這座被四方紅牆圍繞的巍峨皇宮嗎?

「賀蘭啊,其實你是一個很能干的人,只是遇到了永宣帝那樣的對手而已。永宣帝有流蘇,有張公公,有月影,還有整個慶國王朝,你根本就沒法比的。」九兒站起身,將椅子放回原處,轉過臉看向他,繼續道︰「我只想告訴你,不要總想著怎麼樣玉石俱焚,或者是同歸于盡。你應該要好好想想,要怎麼樣活下去,怎麼樣讓自己活得更長活得更好。尤其是……」

這一刻,她忽然在想,如果趙明暄能夠平安的回到她的面前,不管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話音未落,他已然抬起另一只手,朝著宛然襲了過去!

是情愛,這紅塵俗世之中,最難懂最難解的情愛。

他亦想到那一日炎陌峰說過的一句「賀蘭,只要活著,什麼都可以面對,什麼都可以解決。」

這一刻,盡管所知道的線索仍舊少之又少,甚至所有的喜悅都不過只是猜測與臆斷,可這個時候,他們都無比相信自己的推論一定是真的。

周才人狠狠盯住鏡面,一手無意識地捏住窗台上一支發簪,緊緊攥緊,銳利的簪尖戳進掌心,出了血,她卻絲毫不知道痛一般。

「明暄,明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呵……」

炎陌峰猛地抬眼,送了她一記眼刀子。然後又頹然地垂下臉,嘆了口氣,只是道︰「今日確實得到了一條極為有用的線索。听說,在朔江邊的一個小漁村,不久前住進了一男一女。如果消息無誤,我想,那兩人可能就是皇帝和宛然。」

他問宛然︰「你可知你此生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宛然听出了趙明暄語氣中有些不對勁,猛地轉過臉,一手扣住趙明暄的手腕,狠聲道︰「你想做什麼?」

宛然咬了咬下唇,「可是你……」

待得九兒離去,賀蘭明澈才緩緩睜開眼,靜靜地,靜靜地回想著剛剛九兒說過的話。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寧願選擇九死一生的法子,只為了拼命掙月兌!

「哦。」孩童乖乖應了一聲,走到窗邊,抬手推了推,也推不開,便只好拿手指戳破了窗紙,再撕開,直到可以伸進一只手了才停下。

既然已被情愛牽連,那麼,就算變得陰狠毒辣又如何?若不能從情網中掙月兌,那便化身為魔,拼盡一切去爭奪!

她沒回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後院的密室,來到床榻邊,看著倚靠床欄而坐的賀蘭明澈。

可是,來人好像並非沐宛然。因為門外的人似是在推門,可門從外邊被鎖了。

此時只要是想到那個女人,他都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他譏諷而冷冽的聲音順著江風卷入宛然耳中,宛然仍自怔愣,竟尚未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

嫉妒、怨懟、不甘……

然後,門外的腳步聲伴隨著孩童的聒噪聲,越來越遠,很快便又什麼都再听不見。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待得宛然醒來時,入目只見幾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她血紅著眼瞪目盯著波浪洶涌的江面,只覺得無數股真氣在她四肢筋脈狂亂翻騰。

已是年末了,許久見不到那江南煙雨,心中綿綿著,竟有些想念了。小院中一片蕭瑟,靜謐之中只听得風吹過時,枯黃的落葉擦過地面時的蒼脆聲。

「沐宛然,要知道,若不是你將朕困住,朕終其一生,也不會和你坐在一處!」他如是說著,刻薄而冷酷。

趙明暄只覺得焦躁萬分,咬著牙想要再試,卻听外邊傳來了腳步聲。

不管怎樣,到得最後,終會有個結局吧。

然而,他是趙明暄,是慶國皇帝,一國之君,所以,他不會,也絕不允許自己放棄任何生存的機會。

不過,此時沒多余的時間想這些。

江水瞬間漫過趙明暄的身體,那寒意纏綿地入骨,反而勝過冬日里那酣暢淋灕的嚴寒。于此刺骨冰冷之中,他恍惚回想起許多年前槿花爛漫時的那一次相遇,以及許久以來總在夢中不斷浮現的那雙秋水明眸。

「喂,你的賀蘭明澈已經可以坐起來了。」九兒見他回來,便躍進屋子里,嚷嚷著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幾欲瘋狂。

「哎呀,宛然你不用害怕,我們都替你擋著他們吶。維揚縣的縣令是個好官,不會隨便擾民抓人的!」

九兒倒也不在意,只徑自說著,像是只說給她自己听,「其實吧,人活在世上,不過是圖了個逍遙快活。你們這些皇宮里出來的人,卻只知道勾心斗角,爭來奪去,有什麼意思呢?到頭來還把自己搞成半死不活的樣子,哎,何必呢?」

周玉只覺得心頭那一塊柔軟的血肉被挖空了,痛到了麻木。她雙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蘇枕月靜靜看著手上華貴而別致的鳳冠,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趙明暄深吸一口氣,凝神恢復氣力,硬撐著終是坐起了身。他又緩了緩氣,一手扶著床欄,挪動僵硬酸軟的雙腿下了床,踉踉蹌蹌地上前,卻又跌在了地上。

驀然想到這三個詞,讓她心中揪疼氣憤不已。

說到這里,她忽然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師父,門上了鎖,進不去的。」說話的,似是一個**歲的孩童。

待得張公公匆匆離開,鍾翠宮復又恢復平靜,蘇枕月緩步來到妝台前,慢慢地取下頭上那頂散發著奪目光彩的鳳冠。

「朕從未想要去死,但——」趙明暄截下她未說完的話,聲音平緩,卻透著刺骨的寒戾,「但,若是只能被你就此困住,朕確實寧願跳入這滾滾江水之中。」

賀蘭明澈開始覺得糾扯矛盾不已。他亦開始懷疑,懷疑自己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究竟是對還是錯,又究竟值不值得。

憑借習武人的直覺,趙明暄覺得那個被稱作師父的人內力很是深厚。

其實,她並未懂得,世間情感糾葛,從來都不會有輸贏。

她終究……只觸上了趙明暄衣服的一角,濕冷的,就這麼從她手中滑落。

「是你本就不該降生在這個世上!」

九兒靠著桌沿,雙手環胸,朝他抬了抬下巴,道︰「怎麼樣,有沒有皇帝陛下的消息?見你那表情,應該有的吧,而且,還是個不錯的消息。」說到這里,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食指點了點額角,轉而繼續道︰「對了,京城來了指令,三天後便會有官兵來,要將賀蘭明澈押往京城。你可做好準備。」

趙明暄故作全身無力,將整個身子靠在宛然的身上。宛然倒也樂得這麼做,摟緊了這個高貴帝王,去向了江邊。

周玉雙眸微眯,咬緊了牙關,如同要將那情愛中的敵手咬碎一般。

夕陽已然西下,周遭漸漸幽暗,此時的天上並沒有月亮,只見得江面上烏壓壓的一片無際。凌冽的江風呼呼吹著,卻不是單一的音階,忽而淒厲尖銳,忽而低沉悠長,高低起伏不平,一遍一遍叫囂著流轉,不停不休。

宛然怔怔站在淺水處,江水漫過她的膝蓋,卻感覺不到那刺骨般的寒冷。

趙明暄決定賭一次,他倒出一粒藥丸喂進口中咽下,按照紙條上的方法,就地凝神調息。

趙明暄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趙明暄閉了閉眼,凝神積聚了些氣力,然後咬緊牙關,憑借著床欄,艱難地想要坐起身。

而當她看到那個倨傲而挺直的背影踉蹌著奔向江水深處時,才忽地回過神。

過了一會兒,他只覺全身已不再那麼酸軟無力,也能從地上站起來了。

「師父,你為什麼不用拳頭把門劈開呢?這門你絕對可以劈開的,你看看,這麼破——哎喲!師父你不要總打人家腦袋嘛!會被打成傻瓜的啦……好好,徒兒不說了就是。」

宛然眼珠猛然一縮,嘶吼一聲「站住!」隨即腳尖輕點飛掠上前,卻忽有一個浪頭打過來,蓋過了趙明暄的頭,一個漩渦之後,水面上便再無蹤跡。

揮退了上前欲給她擦洗上藥的侍婢,周才人徑自踉蹌著腳步來到妝台前,看到了鏡中那個面頰紅腫,嘴角滲血的自己。

聞言,炎陌峰一怔,隨即垂下了眼,連肩膀也垮了下來。

江南的冬季雖也寒冷,可畢竟地處南方,江水還不至于結冰,所以,此時于靜謐中听著江水流淌而過的聲音,也讓人心里感到一絲愜意。

「看看窗戶,能不能放進去東西。」回應孩童的,是一個略顯低沉而沉穩的聲音。

她沒有告訴炎陌峰,其實,對于朔江周圍的地形,應該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她知道江邊有不少小漁村,她挨個兒去找,盡快找到趙明暄。

九兒朝他做了個鬼臉,腳尖一點,靈巧地躍了出去。

「蘇枕月,我不信,我不信我爭不過你!誰輸誰贏,我們——拭目以待!」階東姿階。

……

蘇枕月彎起唇角,將涌上的激動的淚水隱下,才道︰「張公公,你再派些人去往江南,沿著找到赤焰短劍的地方一路探尋下去!我相信,不久之後,定會有所線索!」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孽情︰濕身為妃最新章節 | 孽情︰濕身為妃全文閱讀 | 孽情︰濕身為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