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螺兒,你先去哥哥房里,讓她的丫頭馬上將他找回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然後再去大殿,看能不能讓老太太提前回來。」舒暢開口吩咐。
珍珠只有一個人要控制起來也算方便,但是與她接頭的人是誰?對于這一次的刺殺太後行動,他們究竟安排了多少人?而這些人又混在哪里?而舒家處理了珍珠之後還要不要繼續干涉此事?這些以她一人之力實難處理,況且這件事還關系到舒家的命運,因而她不能草率的擅自做決定。
螺兒點了點頭,又對舒暢說道︰「三小姐,千萬別一個人去見珍珠,萬一她窮凶惡極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舒暢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等螺兒走了之後,舒暢才提步往二太太的房間走去。
「三小姐,你怎麼來了,二太太陪著老太太去大殿里听佛經了!」房間里只有珍珠一個丫頭在,那聲音就是剛才林中密謀刺殺太後的聲音。
「我來母親這看看是不是帶了茉莉香片,螺兒那個粗心的竟將我最愛吃的茶忘記帶了。」舒暢鎮定自若的走了進去。
「三小姐,請坐一會,珍珠這就給您找去。」說著便將那些瓶瓶罐罐打開來瞧瞧。
舒暢則坐在凳子上打量著她,珍珠的身材縴合有度,長相端莊大氣,偏說話帶著一股子俏皮,讓人以為她只是一個單純可愛的丫鬟,而忽視了那些不經意間散發出了貴氣。
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組織培養出來專門用來進行刺殺行動的殺手,更像是沒落貴族出來的小姐。舒暢心里暗暗揣測她的身份,如果不是專業殺手,那要控制她就好辦多了,舒府跟來的守衛就能將她拿下。
「三小姐,這里有罐茉莉香片你先拿去吧!」思量間,珍珠已經找到了香片。
舒暢接過茶罐,便出了房間,雖然覺得珍珠沒有想象中的危險,舒暢也不會拿自個兒以身試險,囑咐了一個護院注意她的行動,自己則回到房間等舒余昕。
過了一柱香之後,舒余昕到了舒暢的房間,舒暢便將自己所知的都告訴了他,舒余昕听完這一切後並沒有開口,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規律的敲著木桌子。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問道︰「以你所見,太後這是想隱藏行蹤嗎?」
舒暢細細回想之前的那一幕,才說道︰「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太後若真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在這,完全可以做到更隱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稍稍細心點的人都知道沈家有貴人一同來了白雲寺,若說她想弄到人盡皆知,完全可以鳳架大駕光臨又何必隱在沈家的人堆里!」
舒余昕漂亮的眸子里滿是贊賞,妹妹的分析一點都沒錯,這樣敏銳的洞擦力,若為男兒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難道,太後就是算準了會有刺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舒暢試探著將心中的想法講了出來。
舒余昕點了點頭道︰「妹妹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如果我私自插手恐怕會壞了太後娘娘精心安排的局中局。」
「但我們如果不先處置珍珠,到時候追究起來,咱們奉國公府出了一個刺殺太後的丫鬟,恐怕也難逃責難。」舒暢補充道︰「哥,你說他們為什麼將人安插在奉國公府呢?是為了保自身安全還是趁機將我們國公府拉下水?我總覺得珍珠並不是普通的棋子。」
舒余昕低著頭沉吟了一會道︰「事到如今,咱們要將珍珠摘出去,而又不讓那些幕後之人有所察覺,妹妹,委屈你做一回惡人吧!只要珍珠是因為意外失去了行動能力,其他人謀劃了這麼久,即使沒有珍珠肯定也會將計劃實施下去,到時他們撞進太後撒下的網,跟我們國公府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舒暢嘆了一口氣道︰「也只有這樣了。」說著將自己手上戴的那支羊脂玉的鐲子拔了下來,放在盒子里。找了白嬤嬤和幾個身強力壯的僕婦去了二太太的房間。
珍珠有些詫異三小姐的去而復返,又見她滿臉怒容,身後又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僕婦,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強扯出一抹笑容道︰「三小姐是不是還需要些什麼東西啊?」
舒暢冷冷地看她一眼道︰「我的鐲子,你藏哪去了,最好馬上拿出來,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三小姐,奴婢沒看到過您的鐲子。」珍珠滿臉驚恐的辯駁道。
「我才來母親房里一趟,這鐲子就不見,除了你還有哪個,你也不用嘴硬,自然有人會撬開你的嘴巴。」說著轉過頭對白嬤嬤吩咐道,「嬤嬤,這里就交給你了,那鐲子是舅母送給我的見面禮,斷不能丟的。」
白嬤嬤應了一聲,舒暢也不打算留下來欣賞血淋淋的畫面,轉身正要離開。珍珠卻幾步跪倒在舒暢跟前哭著說道︰「三小姐,還請您明鑒,奴婢真的沒拿您的鐲子,奴婢是冤枉的。」說著又連連磕了幾個頭。
這一下動靜鬧的有些大了,竹園里剩下的幾個人紛紛跑了出來看熱鬧。
「三姐姐,這是要干什麼啊?老太君來白雲寺是祈求菩薩保佑我們舒家的,你卻在寺廟對個丫鬟要打要殺的,沒的辱沒了我們舒家的善名。」舒慧嘴里說著勸誡的話,眼楮閃過興奮光芒。沒想到舒暢比她還驕縱,平常打罵丫鬟那自是沒什麼,但今日是來積福的,又在府外頭,如果被老太君知道舒暢不停勸告,執意要打丫鬟,回去哪里還少得了一頓訓斥。
舒暢自是明白舒慧所想,不過此時也無心與她計較那麼多,或者舒慧這橫插一腳,反而更能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以為珍珠只是飛來橫禍,而不是他們發現了珍珠的身份,于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教訓的是二房的丫鬟,四妹妹不會連這個都要管吧!」說著對白嬤嬤示了意,讓她開始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