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青听到舒暢的聲音,再也無法裝柔弱,拿手指著馬車上的舒暢,厲聲喊道︰「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你憑什麼說我是小人?」
「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在這打吵大鬧的。」劉世珩臉上一片冰冷,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你們兩個走吧,若是還在這門口鬧的話,你們應該知道不會有好結果的。」
傅夫人的表情整個僵硬了起來︰「劉公子,我們兩家是有婚約的,你不能不認啊?」
「你們母女倆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客不想被你們吃了,至于你說的那個婚約,我壓根不會承認,你若是不滿意盡可以去衙門。」劉世珩冷冷的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會讓你們住進來,純粹是同情你們而已,如今你們已經將我僅剩的同情心耗盡,若再糾纏不清,就不要怪我狠心。」
劉世珩在傅家母女面前向來都是彬彬有禮的,這樣的他直嚇的傅夫人退後了一步。
傅夫人也是在今日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遠,舒暢的幾句話,她們兩個就被灰溜溜的趕下了船,甚至連馮夫人也沒法幫她們。回來的路上她就知道經過今天,她們母女倆恐怕再難在劉府待下去。
而如今劉世珩看她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只小小的螻蟻,好似他只要一個手指頭就能讓她們母女倆粉身碎骨。傅夫人突然之間有些怕了,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少女,她們母女倆沒有背景沒有親戚,真的惹急了劉世珩,他隨便拿點錢出來,就能讓她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傅夫人拉了拉傅采青的手臂,她都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膽子那麼大了,連她都受不了劉世珩咄咄逼人的目光了,傅采青卻還瞪著他。
劉世珩揮了揮手,對著門房的人說道︰「將這母女倆趕走,以後不許她們靠近劉府。」
兩個門房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聞言立馬上來趕人,傅采青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淒厲至極,傅夫人一驚,連忙慌張的看向傅采青,使勁的握了握她的手道︰「青兒,青兒,你怎麼了?」她的青兒連大聲說話都不曾,這樣的大笑連傅夫人都听的毛骨悚然,她不會是瘋了吧?
傅采青卻沒有看傅夫人,一把甩開她的手,對著劉世珩說道︰「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和你府里的護衛私會,那種女人你卻如珠如寶的護著,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傅采青的神色有些扭曲,甚至眼楮里都閃動著瘋狂的因子,看的劉世珩一陣怵目驚心。
「傅采青,你想多了,世珩和我是平等的交往,他護著我,我也護著她,而不是像你只想一味的給自己找依靠,你找依靠不要緊,可你不該為了自己而將其他人當成踏腳石,像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與你扯上關系,那才慘,那才有他後悔呢!」舒暢冷冷的開口道,「傅夫人,看好你的女兒,現在我可以只當她瘋狗在吠,若再吠下去,我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的。」
傅夫人見傅采青還與叫囂,連忙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話都堵了回去。
「世珩,上車,我們走吧,和這種人說話我都嫌浪費感情。」舒暢拍了拍劉世珩的肩膀,劉世珩嘆了一口氣,才又回到了馬車上。
門房的人趕緊將兩人拉到一邊,又將偏門的門檻給卸了,車夫一甩馬鞭,車又緩緩的動了起來。
等舒暢他們一下馬車,舒余昕便遣了阿福在馬車處等候。
「三小姐,劉公子你們可來,少爺在書房等你們呢,說是有要事相商。」阿福急切的說道。
舒暢和劉世珩對看了一眼,舒余昕鮮少有這麼不淡定的時候,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兩個人腳下不停的趕到書房。
「哥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舒暢見舒余昕一臉沉思的坐在那,手上則拽著一封信,那信已經不復平整,舒暢心里一沉,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我接到京里來信,三日之前,皇上早朝之時,陳太妃穿著一身太妃服,走上了金鑾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高宗皇帝沒有資格登基為王,而她的理由就是沈太後當初生的並不是只有高宗一個,而是一對雙胞胎,而沈太後為了讓蕭覃登上皇位,才謊稱生了一個欺瞞先皇,而她身邊跟著的就是沈太後的心月復蘭馨。」舒余昕抬眼望著舒暢。
舒暢和劉世珩俱是一驚,這件事可不得了,一個弄不好,大燕朝就會變天了,還有蕭奕也去了京城,不知道他的這一次回京是不是也在人的算計之內。
「那京都現在局勢怎麼樣了?還有賢王呢?陳太妃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扶賢王上位,在走到這一步之前,他們定是做好了準備吧?」舒暢沉聲問道,陳太妃選擇在早朝的時候給皇帝難看,肯定沒顧慮過自己的性命,而她的希望就是賢王,難不成賢王已經不在京城了。
「陳太妃一邊喊著先皇的名字,一頭撞死在了殿上。」舒余昕的臉色很難看,陳太妃這是在用自己的命給賢王鋪路,若是陳太妃不死,或許還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說她偽造之類的,可她這一死,殿上的文武百官那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加上蘭馨這個重要的人證,也由不得別人不多想,「加上之前出現的那塊石碑,京都現在可以說是人心惶惶。」
「祖父和父親在下朝之後,立馬派了人去賢王府,賢王府那個人是假的,賢王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出了京都,而今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舒余昕補充道,「還有就是朝堂上已經有好些官員都請了病假,甚至已經有好些風言風語傳到了民間,在百姓之中也形成了軒然大波。」
舒余昕的話說完,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沒想到短短十幾天時間里,京都發生了那麼多事,這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他們原先預想的軌道,如今他們又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