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揚臉上掛著笑意,看了一眼身後的藍芯,而後再次跑開,如同貓捉老鼠一般。
因為離太後的明月宮不遠,所以很快便在他們的打鬧中來到房門口,慕軒揚停了下來,等著藍芯。
一路狂奔的藍芯,氣喘吁吁的看著慕軒揚,這個該死的男人,讓她這個運動白痴跑的差點丟了雙腳,久仇未了,又添新仇,這讓藍芯更為火爆,「慕軒揚,你,你這個混蛋。」因為氣有點喘不過來,所以藍芯說起話來顯得斷斷續續。
「王妃,本王怎麼混蛋你了?」慕軒揚看著藍芯扭曲的臉蛋,不由暗嘆一聲,本來她的臉上便是濃妝,而經過剛剛的長跑,開始流出汗水,汗水流過臉暇,形成了一塊黑土地,看起來格外嚇人,要不是慕軒揚知道她是藍芯,估計會被人當成是鬼。
「你,你毀了,我的名譽。」藍芯半坐在地上,沒有形象的看著慕軒揚,而後吞了吞口水,這個該死的慕軒揚,既然和太後說她有身孕了,這不是壞她的名聲是什麼?
「名譽?王妃有了本王的孩子,那是天大的好事,怎麼會毀了你的名譽?」慕軒揚不解的答道,如果說藍芯是黃花大閨女,那麼他這麼說,無疑是毀了她的名譽,可是不是,她是他的妃,而他的妃子有了他的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又怎麼會毀了她的名譽?
藍芯語塞的看著慕軒揚,的確,他說的沒錯,只是她不是他的王妃,她只是一個借用別人身體的人,藍芯眼神有絲暗淡,隨後想到什麼,不由再次抬起頭,「你跟太後說我有了身孕,如果到時候生不出個娃來,那太後不會怪罪下來吧?」
藍芯有絲擔憂的看著慕軒揚,雖然禍不是她闖的,但是她卻是當事人之一,所以怎麼說都是月兌不了干系。
「不,本王一定加把勁,讓王妃的肚子里留下本王的種,況且,在前幾次中,不知道是否已經懷上了。」慕軒揚略帶思考的說道,因為前幾次他便已經很努力的播種,很努力的讓他的精子全數進入她的體內,以保證讓她快點懷孕,所以她現在懷上了,也是有可能的事。
听到慕軒揚的話,藍芯不由白了臉,的確,前幾次都沒有防範措施,如果一不小心真的中了,那她該怎麼辦?不行,她不能在這里懷孕,不然,會有了牽掛,如果真的有了,她也一定會想辦法把孩子弄掉,想到這里,藍芯臉上有絲痛苦。
慕軒揚看著猶豫不決的藍芯,心中不由有絲擔憂,不過很快便被他強壓了下去,「進去吧,你不是想洗掉妝容嗎?」慕軒揚說完,略先走了進去,看著站在門口的侍衛,吩咐侍衛幫他們打水,然後進了太後的憩室。
藍芯緊跟其後,進了屋中,眼中有絲難掩的落寞。
慕軒揚見藍芯如螞蟻般前行,不由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的視線里只有他,「怎麼了?」從進入太後的憩室後,她便沉默不語,這樣的她讓他有點無措。
「可能是太累了。」藍芯抬頭,眼楮中不由映出他的影像,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柔情,嘴巴微挑,像是告訴人們,他現在很不滿,如火的眼里滿是擔憂,柔順的長發披肩而下,看起來格外迷人,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芳香,聞起來很好聞,藍芯不由皺了皺鼻子,閉上眼楮吸取著甜美的芳香。
察覺到藍芯的舉動,慕軒揚低聲輕笑,「好聞嗎?」
「好聞。」藍芯沒頭沒腦的說道,待說完才驚覺,不由紅了臉蛋,要不是有胭脂掩飾著,怕早就被察覺,藍芯退離他的懷抱,心快速的跳動著,「切,有什麼好聞的啊。」
慕軒揚搖了搖頭,「那就要問王妃了,王妃剛剛不是很投入嗎?」
藍芯撇過臉,努了努嘴,「你那只眼楮看到了?」死不承認是藍芯現在的寫照,如果承認了,那他肯定會笑話她。
「兩只眼楮都看到了。」慕軒揚伸手扳過藍芯的臉,深深的看著她,腦中閃過一絲疼痛,但是因為很微弱,所以很快便被他忽視。
藍芯張嘴正準備反駁他,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以至于藍芯不得不壓下怒火,「進來。」
藍芯的話音剛落,兩個侍女便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慕軒揚,眼楮看向藍芯,不由一愕,雖然疑惑眼前的女人是誰,但是長期在宮中生活的他們,知道什麼是可以得罪,什麼是不可以得罪,「參見王爺。」因為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為了不叫錯,他們唯有不叫。
「把水盆放到這里。」藍芯看了眼他們手中的水盆,點了點頭。
侍女為難的看了一眼慕軒揚,一時不知如何定奪。
「王妃的話你們听不到嗎?」慕軒揚見他們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工作,聲音不由一冷。
侍女一驚,她是王妃?傳聞王妃美貌奪人,是世間難得的美人,而今,王爺說這個像瘋子一樣的女人是王妃?有沒有搞錯?雖然他們的心里很反抗,但是再現實中,他們還是不敢造次,「是王爺。」
兩名侍女快速的把誰踫放好,然後站在一邊伺候著。
藍芯把臉微低,伸手捧起水,往臉上潑去,不過,藍芯還沒有怎麼洗,水已經變得五顏六色。
藍芯皺起眉頭,看著水,他們是下了多少胭脂?能讓她洗了兩次便黑的和下水道里頭的水一般漆黑,藍芯從其中一個侍女手中拿過棉布,輕輕的擦拭著臉暇,棉布從臉上滑過,布上面留下黑漆漆的痕跡。
「慕軒揚。」藍芯咬牙切齒的叫道,把臉一撇,看向他,「你到底在我臉上下了幾斤粉?」
慕軒揚搖頭一笑,「一斤也沒有,本王下的可是純胭脂。」慕軒揚不怕死的說道,雖然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但是,如果給他一個再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會這樣做。
「你牛。」藍芯吐出了一口氣,而後開始使勁的搓著臉,讓那厚厚的胭脂能快點唄洗掉,她發誓,以後一定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