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南宮玉聆的目瞪口呆,伊落雪卻是一臉理所當然,南宮玉宸難道不是賤人麼?
叫他賤人怎麼著?
昨夜當著他的面,也是這樣叫的……
她伊落雪要管別人叫什麼,絕對不會只在背後叫。
「一個賤人,我不休了他,留著有何用?我看到賤人就覺得惡心,難道我該留著他天天惡心我?呵,我可不想減肥……」
南宮玉聆更是詫異了,伊落雪一個女子怎麼能做這種離經叛道之事……
「落落,休夫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洛北還沒有過先例呢……你還是不要休王兄了,你不回景王府,他就拿人沒轍了……」
什麼叫不要休了南宮玉宸,昨夜明明已經把他休了的……
「不是我要休夫,是我已經休了他……那賤人太小瞧人了,他說只要我能親筆寫封休書,結果,我親筆寫了,他還不認賬……把休書給撕了……」
南宮玉聆挑眉,帶著懷疑的眼神看伊落雪。
若她才剛剛恢復心智,誰都會認為她大字不識一個……
若是不听到伊落雪親口對他說起,南宮玉聆也不會相信伊落雪會寫字。
「落落,你才恢復心智,就會識字寫字麼?」
伊落雪愣了愣,這個問題,不太好找借口。
更不是人人都好糊弄……
「我以前在景王府時住在玉竹苑,玉竹苑里不是有很多字畫麼?」
「你只是看看,就能懂?還能寫?」
「呃,當然不是……算了,別再問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南宮玉聆這孩子好奇心挺重的,「落落,你告訴我吧……今天,我陪你躲王兄和鳳沐城一天……」
伊落雪想了想,這孩子真是有趣。
「好吧,我不是伊落雪。你,明白了麼?」
南宮玉聆配合地搖頭,「不明白。你怎麼就不是伊落雪了呢?你明明就是落落……」
「那跟我沒關系……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是你不能理解。你也得說話算話,我現在不想見那個賤人,你就得幫著我躲兩天……等到他想通後,就沒事了。」
南宮玉聆更好奇的是伊落雪為何管南宮玉宸叫賤人……
打小就和南宮玉宸一起玩,南宮玉宸被人罵作賤人,他也應該問清楚的,不是麼?
「落落啊,王兄哪里賤了?怎麼個賤法?」
伊落雪想都不想,順口就說︰「賤人就是賤人……擁有的時候,被他棄如敝屣。昨夜,在怡香院,我要休他,他不願意承認,他還撕了休書。以前是他不要我,現在我不要他了,他又死乞白賴,還以為我是喜歡他的……這不是賤,是什麼?」
听伊落雪這麼一說,南宮玉聆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表示贊同。
「嗯,是有點賤……」
南宮玉聆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
呃,今天怎麼了,連最親的王兄他都罵作賤人?
「落落啊,雖然我是覺得這樣挺賤的,可他是我王兄。」
伊落雪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南宮玉聆一眼,本來還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現在怎麼就犯傻了呢?
「我又沒讓你跟著我管他叫賤人!」
南宮玉聆低了低頭,好吧,是他錯了……
伊落雪回右相府時,已是夜里。
在悠然居大吃一頓後,南宮玉聆帶伊落雪去城外放風箏、打野兔。
烤了兩只兔子吃了,還帶回十幾只活兔子。
不得不說南宮玉聆的武功還是不錯的,比起那些只會逛青樓的紈褲子弟好太多了……
只要有看到野兔,或是听到動靜,南宮玉聆一出手,絕對是手到擒來。
南宮玉聆的侍衛幾次來報,說是南宮玉宸去了幾次徐王府,還派人去了幾次右相府。
直到傍晚時分,說是南宮玉宸已經回了景王府,伊落雪與南宮玉聆才打倒回城。
雖然已經懷孕了,可伊落雪內力深厚,底子不錯。
在古代不會騎馬可是不行的,前世在受訓練時,她的騎術亦是高分。
現在在騎馬對于伊落雪來說,那也是信手拈來的事。
南宮玉聆更是目瞪口呆了……
傻子一旦恢復心智,就連正常人都未必比得過她……
眼看著伊落雪要進右相府大門時,南宮玉聆想起一樣東西。
「落落,給只兔子你養。」
伊落雪皺了皺眉,這東西她可養不活……
讓一個沒受心的人去養小動物,那不是害死那動物嗎?
那十幾只活兔子被南宮玉聆用繩子栓住,放在籮筐里。
「我不要……要養,你自己養……」
南宮玉聆拎著一只小白兔,滿眼期待,「落落,你看它多可愛……」
「我不要那麼可愛的東西……」
看南宮玉聆拎兔子的樣子就像是拎著陳太醫,伊落雪又改口了。
本來想說她會把兔子弄死的,可,還是沒說出口……
「好吧,只要它听話,我會好好養活它的。若是它不听話,我是不可能會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