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墨瞳不止是笑得傷人自尊,就連眼底,都掩藏著濃烈到讓人不容忽視的嘲諷之意。
「你這是在誘~**~惑我,還是在威脅我?」
「不,不是誘~**~惑,更不是威脅,只希望能給彼此一個機會!」
墨瞳倒不急著掙月兌他的鉗制了,笑得更歡了。
「哦,給彼此一個機會?可我,從來都不喜歡給別人機會,機會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不是靠別人給的,只要你有這個實力,你想要的,都會是你的,而不是要別人來給你制造這個機會……你似乎還不懂得這個一道理……」
這一次,倒不用墨瞳去甩開他的手,他已經松開了。
深不見底的黑眸,隱隱可見那抹掙扎的痛色……
「墨瞳,裂天神功乃是絕世武學,你真不想學?」
墨瞳挑眉,一臉不樂意。
「我想學是想學,不過,要拿這事作為條件,門都沒有!」
墨瞳很不喜歡被人威脅,面具男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若想學裂天神的武功,就必須與他聯手……
這分明是變相的威脅,不與他聯手,不甭想學裂天神功的武功。
眼看著墨瞳即將離開,面具男使出最後一招。
「墨瞳,想不想知道我是何人?」
墨瞳一臉不耐煩,你大爺的,老娘當初很好奇,你又裝神秘。
現在老娘沒這興趣了,你還在這里說什麼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當初好奇,那也只代表當時,不代表此時。
「好奇害死貓,若是我看到你的臉,而不和你聯手,你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眼見墨瞳一點興趣的沒有,面具的右手漸漸握成拳狀,莫名的感到生氣……
壓抑著怒火,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所以呢?」
「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摘下面具,我可不想知道那些我不想知道的事。免得說我看了你的臉,卻不答應你的條件……」
「既然你不好奇,我也就沒有必要摘下面具了,免得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墨瞳不以為然。
朋友?
會是朋友嗎?
「還有,以前,你把清靈安排在我身邊,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內,但那只代表以前……如今,我的身邊早已沒有清靈,你也甭想再安排個那樣的人來。當然了,你若是舍得派你那些精英手下來找死,我也會好心成全他們的。」
剛進怡香苑時,就有個看似楚楚可憐,剛被賣進青樓的小女娃含著淚眼,想博取墨瞳的同情。
他們又算錯了,墨瞳從來都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自然也明白那是有意引她上鉤。
想派個人在她身邊監視著,門都沒有!
以前的清靈,那是不得已,畢竟那時她是傻子伊落雪,不可能說要換丫環。
如今,她是墨瞳,誰敢來監視她,必將將誰剁了喂狗。
面具男很有誠意地把手伸向墨瞳,攤開的手心里,靜靜地躺著一顆夜明珠。
「好,以後,不會了。」
墨瞳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不但沒接過面具男手里的夜明珠,反而是把手藏到背後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
面具男真的有些生氣了,生氣墨瞳的態度,那副對他避如蛇蠍的態度……
將夜明珠收入懷中後,冷冷地掃了眼墨瞳平坦的小月復,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墨瞳扯入懷中!
附在墨瞳耳邊低聲細語,「墨瞳,孩子呢?」
墨瞳很是不習慣這個陌生的懷抱,可能是他置于她腰後的手太涼了,才使得她覺得很不舒服。
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只等他松手放開她。
墨瞳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回答得很直接,也是最能傷人的那種。
上次她說孩子是鳳沐城的,他就沒再問過孩子的事,墨瞳只當他也不在意那個孩子。
只要他不在意,她說的話再傷人,也傷不到他……
傷,也只能傷到那個最在意的人,被傷得體無完膚,卻像個傻子一樣任由別人繼續傷害。
那些置身事外的人,往往都是安然無恙,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墨瞳就是後面那種人,她以為,面具男也會是後面的那種人。
畢竟,他不懂得親人間,最不應該的就是隱瞞……
以至于墨瞳將他列為與以前的她為一種人。
「那孩子早就死了!」
理所當然的語氣,使得面具男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
本來,他以為是因為墨瞳墜崖,才會失去孩子。
他以為,失去孩子,她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可是,墨瞳這一臉的理直氣壯,讓面具男誤以為是她把孩子給殺了!
明明是氣得暴跳如雷,卻強忍住要怒吼的沖動,不緊不急,一字一句地問道。
「墨-瞳-你-實-話-告-訴-我,那-就-是-我-的-孩-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