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夜表情凝重地看向主位上的南宮玉陌,一雙勾魂的眼,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都說,一個女人一生只為一個男人痛。
那麼,男人呢,是否一生也只為一個女人而痛?
放在風九夜身上,這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風九夜絕對是只為墨瞳一人而痛。
她是他的妻子,心尖上的人兒,即便已經香消玉殞,也會是他風九夜此生唯一的妻!
來生,不敢保證。
這輩子都沒過完,何以承諾來生?
再說,又怎知來生是否會再相遇?
要讓墨瞳入土為安,然後變成一堆白愷愷的枯骨,風九夜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呼吸困難!
就算她沒有了呼吸,不會再睜開眼楮,可至少,她還是她,他能再見到她。
如若成了一堆枯骨,那他的思念,又該寄托于何處?
南宮玉陌故意不去看風九夜。
誰都不知道,他攏在袖中的右手早已握在拳。
他不喜歡看到墨瞳穿紅色衣裳,更不喜歡看到她穿紅色衣裳與風九夜在一起。
這讓他覺得很刺眼,仿若每日都是他們新婚的日子。
穿著大紅有衣裳,刺著最精致的花紋,美則美矣,卻實在是招人嫉妒。
至少,他南宮玉陌是嫉妒的……
「風教主,這玉顏珠是皇上賜給本王的寶物,若是本王隨意將皇上賞賜的寶物借給你,那本王可是犯了大罪!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只怕,本王今生都沒有翻身之日了!」
風九夜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稍縱即逝。
「只要澄王將玉顏借與本座半月,本座定當為澄王清掃一切絆腳石!」
說到底還是要好處,呵,還真以為他有多高尚。
卻不過,是俗人一個!
風九夜的這句話,顯然讓南宮玉陌心生不悅。
說實話,他真的是嫉妒風九夜……
真是嫉妒他。
早在去神醫谷參加墨瞳與風九夜的婚禮時,南宮玉陌就已經在嫉妒了。
妒嫉風九夜有那麼疼他愛他的父母,有勢力遍布天下的邪教,還能將心儀的女子娶進家門。
這天下的好事,怎麼全都讓他風九夜一個人佔完了?
「風教主,本王可不是這個意思,本王的意思是這是皇帝御賜的寶物,不可出借!再說了,這世間,可不止這麼一顆玉顏珠……相信,以風教主的實力,要再找出一顆玉顏珠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風九夜一听這話,也心知南宮玉陌這是在刻意為難他了。
「南宮玉陌,只要你將玉顏珠借給本座,本座定會助你登基為帝!」
「風教主說笑了,本王若是看中什麼東西,從來都是自己去奪!」
「意思是,帝位都吸引不了你麼?那你要如何才能借出玉顏珠?」
南宮玉陌倒是不著急,他相信風九夜比他更著急。
看了眼一臉急切的林宇,南宮玉陌笑得別有深意。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夜里笑過了……
「風九夜,將墨瞳留在澄王府,本王願拿玉顏珠保她。等風教主另外找到玉顏珠,再來帶墨瞳離開。風教主意下如何?」
這話听得林宇將口里的茶都噴出來了。
真是會趁火打劫!
見過開條件開得狠的,卻沒見過這麼狠的。
風九夜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從來沒有那麼覺得過一個人那麼討厭。
今日,他南宮玉陌做到了,成功地成為了他風九夜最厭惡的人!
「南宮玉陌,本座從未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你的玉顏,好好收著吧,本座不稀罕!」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南宮玉陌,你,好自為之吧!
風九夜什麼話都不想再說,抱著墨瞳起身,大步離去。
——
南宮玉陌攏在袖中的右拳已經被握得發出「咯咯」聲。
風九夜,本王等著你回來!
你,定會回來求本王,一定會!
伸手撫上胸口,總覺得這里缺失了一塊。
有些空空的,說不上痛,卻能讓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南宮玉陌的態度,到底是讓風九夜惱了,立刻離開了澄王府。
南宮玉陌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墨瞳的金步搖,不知還在不在……
進門時,他知道風九夜是在試探他。
所以,他一眼都不看那金步搖。現在,風九夜走了,再將那金步搖收回來,也不怕讓他試探出什麼了。
「來人!」
門外候著的侍衛立刻推門而入︰「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南宮玉陌面色不佳,想了想,還是自己去。
這東西既然是風九夜用來試探自己的,那麼,風九夜是不可能會自己拾了去。
有時候,有些事,還是自己去辦比較放心!
「你們隨本王去大門口!」
然,等到南宮玉陌來到澄王府大門口時,卻是空蕩蕩的,早已沒有了墨瞳的金步搖。
南宮玉陌的拳頭緊了緊,誰吃了熊心豹膽竟然將金步搖拾走了!
*5更,天狼明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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