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揚接過來兩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女孩,一個粉黛不施,芙蓉如面柳如眉,唇紅齒白,干淨清新,干淨的如同天使一般讓人想親近。
另一個看上去要小一些,雖然比那一張上的女孩子漂亮,比前一個漂亮靈氣,可卻缺少了一種親和力。
蘇曜揚丟出來一張照片給常半春,「就她了!」
常半春彎腰撿起地上的另一張照片,笑笑,「那就恭喜蘇少了。」
蘇曜揚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同喜。」
常半春見事情辦好,準備離開,正轉身的時候,蘇曜揚又發了話,「讓我的人跟你去,接我的女人回家!」
蘇曜揚特意咬重了「我的女人」,那是他無盡恨意的開始。
「好…好」常半春邊笑邊走。
他笑的極是開心,這一場,他贏的漂亮,能讓蘇曜揚這樣的人物敗在自己腳下,真的是一種享受。
想到剛才發生的種種,他這才敢去擦額際的冷汗。
鳳城最東角的舊式樓房里,十九歲的常一歡和妹妹常一樂正在織毛衣。
「姐,你織的毛衣真漂亮,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常一樂不停夸贊著自己的姐姐。
她比一歡小了兩歲,嘴上雖然夸贊著姐姐的手藝好,心里卻是希望姐姐能多做一些活計,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少做一些了。
他們的父親正是常半春,常半春好賭,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讓他輸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房子和幾件不像樣的家俱,為了讓一家人可以生活的好一點點,一歡十七歲就輟學在家工作了,如今她一個人兼著三份職,白天去飯店洗碗,空閑的時候做做小學生的家庭老師,再有空的時候,就織織毛衣,拿到毛線行里去賣。
「我們樂樂織得也不錯啊,有模有樣的,買這件毛衣的要是個男的,一定會愛上你的。」常一歡一針一針的織著毛衣,很認真,很仔細。
常一樂拿起一旁的雜志,「是個男的有什麼用?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有用的男人,如果男人都向蘇曜揚這樣,該有多好?」
常一樂捧著那本雜志,雜志的封面恰恰是蘇曜揚,大紅的標題在他那張峻臉的映照下,也顯得暗淡無光。
「姐,你說蘇曜揚他結婚了嗎?」
常一歡仍然低頭織著毛衣,「樂樂,別想那麼多了,蘇曜揚那樣視女人如玩物的男人咱們根本惹不起的,你還是專心學業吧,等將來你上了名牌大學,找個好一點的工作,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常一樂沒有再出聲,只是靜靜的望著雜志上的男人發呆。
常一歡不敢去看雜志上的男人,她曾經在她工作的酒店里遠遠望見過一次那個男人,雖然離的那麼那遠,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那樣高大冷峻,她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可是,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又怎麼會輪到她?
她不停的搜集著他的一切,所有和他有關的雜志、報紙、海報,她統統收集下來,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了解的越多,她就越不敢再喜歡他,像他那樣完美的男人,只能在夢里出現。
而她這樣卑微的小市民,注定只能仰望他那樣的男子。
她低下頭去,依舊織著自己的毛衣。
再織的快一點,織的再多一點,賺到的錢也就多一點,他們的日子也就可以輕松一點。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常一歡沒有停下來,仍舊織著她的毛衣,父親推門進來,「一歡快別織了,爸爸現在不欠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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