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里,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一切都虛幻的像是一場夢。
安靜的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
原來,沒有蘇曜揚的一切這麼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時間如靜止了一般。
有人支付了高額的住院費,而那樣大的一筆錢,也只有他才能這樣揮霍吧?
她安心的住在醫院里,享受著安靜而沒有他的生活,原以為,沒有了蘇曜揚,一切都會回到從前,她也會回到那個不嗔不痴不念不怨的常一歡。
可為什麼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不著?
心上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疼得她連眼楮都閉不上。
越是安靜就越難過,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埋藏在了某個地方。
當心痛漸漸變成一種習慣,是不是一切就會不再那麼令人向往?
蘇曜揚去了國外,听說是有個很大的訂單要談,蘇氏不能失去那樣重要的客戶,而蘇曜揚選擇了在常一歡沒有醒來的時候走。
他沒有給她留下只言片語。
她知道,在他心里,她不過是一片飄過他頭頂的雲彩,永遠駐不進他的心里面。
也許,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常一歡選擇了出院,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她一個人毅然辦理了出院手續,風一般的消失在蘇曜揚的視線里。
再次見到蘇曜揚,她並不覺得驚訝,像他那樣的人,找到她,完全是手到擒來。
站在繁華的金貿大廈樓下,她靜靜的眨過眼楮,看著他足足有半分鐘,「你怎麼來了?」
心里某處花了好久才豎起來的圍牆轟然倒塌,他所對她做過的種種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花心思在她的身上了。
眼眶隱隱泛起一層霧氣,有些看不清他的臉,她傻傻的站在寒風里,呆若木雞一般的看著他。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她,緊緊扭著她的胳膊,「跟我回去!」
「我不要!」她掙扎,卻大不過他的力氣。
他把她拖進他那輛耀眼的黑色阿斯頓馬丁里,她抬眼看他,「為什麼來找我?」
他沉下臉看她,「我欠你一個願望。」
「只是為了信守你的承諾嗎?」她小聲的問著他。
他抬起眼,看向窗外,「算是吧。」
他來找她,不過是為了證明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而已,並無他意,常一歡,你想多了。
她歪過臉看向車窗外,咽下眼底的眼淚,「我的願望就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這就是你的願望?」他擰著眉看她。
一直都以為,她的願意會是嫁給他,做蘇太太,永遠陪在他身邊,而她要的,卻不是他想的那個。
他把常半春要脅他的事一字不落的說出來,清冷的眼神越發的清冷落寞。
那一天,他從澳洲公干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看她,雖然听助理歐陽煜說過她醒了,可他還是想親眼看到醒來的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迫不急待的想見到她,可他就是想見她,而她留給他的,只是一張空蕩蕩的床位。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派人四處亂找一通,就連他最討厭的唐季堯那里,他都低眉順眼的打了電話過去。
見不到她的那幾天,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所有的飯菜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味道。
常一歡听完了蘇曜揚的故事,「如果,我可以幫你拿回我父親要脅你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可以讓我們之間的新仇舊恨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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