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蘇媽嚇了一跳,她急忙拉起一歡,「一歡,你怎麼樣?沒事吧你?」
常一歡一動也動不了,漫天的冰雨打濕她的臉和衣裳,最最要命的是,小月復處疼的厲害,她連連吸幾口冷氣,卻還是撕裂一般的疼著。
「蘇媽,送她去醫院,替她打胎!」蘇曜揚冷冷的命令著家僕。
「大少爺,這…這怕是不成吧?」蘇媽看著倒在地上的一歡,很是心疼。
平時蘇曜揚對她所做的一切,蘇媽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願意多說罷了。
「大少爺,您可不能這樣對待一歡,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著您的啊…」
「蘇媽,你的話太多了!在我沒生氣之前把事情處理好,否則…」蘇曜揚的心一如這冰冷的雨,沒有絲毫的熱氣兒。
蘇媽沒有再說話,她是做下人的,少爺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做,她只能替一歡惋惜。
「不…我不要去醫院…」無論常一歡怎麼喊,沒有一個人听她的。
蘇曜揚冷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們把常一歡抬上車,看著她身下的血染紅了地,染紅了車。
幽遠的車亮照出地上的血跡,他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心里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只知道,他的蔓羅就在他身後看著,他不可以讓她失望,他不可以再辜負她。
他站在那里看著那抹被雨水沖刷干淨的血紅,心上一片淒涼。
常一歡,我無法娶你,更沒辦法做孩子的父親,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那個孩子…
我已經有了蔓羅,有了陽陽,我不能太貪心…
蘇曜揚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顧蔓羅來到他跟前。
「揚,你喜歡那個女孩?」顧蔓羅是敏感的,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確。
蘇曜揚沒有看她,微眯的眸子看向遠方,微微一笑,「這一生,我愛的女人只有顧蔓羅一個人…」
沒有人瞧見他眼底的哀傷,他把哀傷深深藏在心底,卻把微笑留給身邊的人,「蔓羅,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我愛你…」
輕飄飄的三個字,承載的,卻是一生,顧蔓羅把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揚,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吧…」
他看著漆黑的夜,听著粘粘的雨聲,「為什麼要見他?」
「他已經得到報應了,中風,半身不遂,口歪眼斜,有家不能回,有兒子卻不認他…」
顧蔓羅並不放棄,「我只是想見見他而已…」
「好,我來安排…」
顧蔓羅和蘇曜揚回了房,蘇曜揚站在窗前,俯看淒涼夜雨,百顧蔓羅則是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怎麼了?」
顧蔓羅拼命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揚,我好害怕。」
他轉過身來,替她暖手,「怕什麼?一切有我在…」
她吸著鼻子,「我好怕我會失去你,我好怕你不愛我,我怕你嫌棄我,我怕你不和我結婚…」
蘇曜揚借著光亮打量顧蔓羅,「蔓羅,你怎麼了?從前我認識的蔓羅那麼自信,那麼驕傲,從來不會擔心這個問題的…」
「揚,現在不一樣了,剛才來的那個年輕女孩,那樣標致,我和她比,我要老的多,我好怕,一旦我不再年輕,就無法再留住你了。」顧蔓羅緊緊抱著蘇曜揚,生怕他會消失一般。
蘇曜揚把她摟進懷里,他抱的很緊,抱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蔓羅,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你才二十六歲,怎麼可以說自己老了?」
「那二十八歲的我,是不是就該叫老頭了?」
顧蔓羅望著他的眼,「你真的不嫌棄我?」
蘇曜揚抬頭望著天花板,想了又想,「嫌棄…」
顧蔓羅的眼淚突然又涌了出來,「你看看你,剛才說的全都是騙我的,這一句才是真的…」
「我嫌棄你不讓我踫你,不讓我愛你,不讓我和你享受魚水之歡…」蘇曜揚的唇狠狠吻下來,霸道的含住她的雙唇。
「你的病如何了?」他暗啞的嗓音仿佛是世間最美的邀請。
顧蔓羅眼前一亮,「我…我…全好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蘇曜揚大力的擁抱帶著某種懲罰,重重把顧蔓羅壓在身下。
「你沒問,我也就沒說嘛…」顧蔓羅是開心的,她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就一定會瘋狂的想要她的身子。
而這會兒,蘇曜揚的反應恰恰說明他是真的想要她。
她把蘇曜揚推開一些,「揚,我…我想去上廁所…」
蘇曜揚並不放過她,指尖探向她的浴袍內,才發現她竟是真空的。
蘇曜揚臉上揚起一陣怪笑,修長的指尖一路向下滑去,沿著她的腿根打著圈圈,而後,輕輕探入那神秘的從林里。
「哦…」顧蔓羅不自覺的吟出聲來,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她已經全身沸騰,欲/火被他點燃,她不斷的扭動著光滑的身子,想得到更多。
蘇曜揚笑了,「小東西,說你愛我…」
顧蔓羅半閉著眼楮,嘟著嘴,「你討厭啦,人家不是說過了麼?怎麼還要說?」
「不行!必須說,否則…哼哼…」蘇曜揚的手又向她的下/身探了一些,緩緩游走在那敏感的柔軟地帶。
顧蔓羅緊咬著下唇,忘情的享受著久違的愉悅,卻始終不願意說出蘇曜揚想要的那三個字。
「不說是嗎?」蘇曜揚壞笑著把手指探進去,在幽深的甬道里緩緩率。
濕滑的液體一點點潤濕他的手指,顧蔓羅的腿漸漸張開。
他看著緊閉眼楮享受的顧蔓羅,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張臉。
那樣干淨而純粹的眼眸,純淨的不染一絲塵埃,一如她的人一樣干淨清爽,即使是在情/欲迷離的時候,她那瘦小的身體也是那樣的可愛,可愛的讓他忍不住。
他一次又一次的貫穿她,本以為要過這一次之後便不再想要,誰知,那種感覺就像是吃鴉片上了癮一般,他越是抗拒她,就越是想念她的味道。
干淨清新的如同富士山頂上的皚皚白雪,即使在這種熱切似火的時刻,那對眼眸仍然清透無比,不染一絲人間煙火。
「絲…」顧蔓羅突然倒吸一口冷氣,「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