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天,果然是沉不住氣了。
此次他來主持驚才賽,根本不是替東璃選人才,而是打算暗中刺殺東璃國有實力的人才。這一招,可謂之狠啊,在這些人還沒能替東璃國出力,便將這些勢力全部扼殺掉,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的一切行為早就被她跟南宮璃月看透了,這個藍錦天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呢?
其實她在給南宮璃月暗示的時候就已經猜出藍錦天是別國奸細的身份了,礙于南宮璃月並沒有馬上揭發他,所以她也就懶得管。
可是眼下這個藍錦天打算在南宮璃月受挫的時候掀風弄浪,她絕對不允許。
「娘娘……」小雙兒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縴縴抬頭望向她。「怎麼了?」
「娘娘,我,我有些內急,我想去方便一下。」小雙兒壓低著聲音道。
縴縴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去吧,別太久了。」
望著小雙兒離開的背影,縴縴的雙眸閃了閃,只一下,她便恢復常態,關注著比賽。
台上那人這時將第一聯念了出來︰「跨蹬起層樓,既言費文韋曾來,施謂呂紹先到此,楚書失考,竟莫喻仿自何朝?試梯山遙窮郢塞,覺斯處者個台隍,只有彌衡作賦,崔顥作詩,千秋宛在。迨後游蹤宦跡,選勝憑臨,極東連皖豫,西控荊襄,南枕長岳,北通中息,茫茫宇宙,胡往非過客遽戶。懸屋角檐牙,听幾番銅烏鐵馬,涌浦帆掛楫,玩一回雪浪雲濤,出數十百丈之顛,高陵翼軫,巍巍岳岳,梁棟重新,挽倒峽狂瀾,賴諸公力回氣運。神仙渾是幻,又奚必肩頭劍佩,叢里酒錢,嶺際笛聲,空中鶴影?」
此上聯念出許久,場上都是鴉雀無聲,人人都暗自思考著,都想不到,第一聯就這麼深,這次的驚才賽,皇上果然很重視。
縴縴見許久都沒人能對上,她不由得開聲淡淡念道︰「蟠峰撐杰閣,都說辛氏爐伊始,哪指鮑明遠弗傳,晉史缺疑,究未聞見從誰乎?由戰壘仰慕皇初,想當年許多人物,但雲屈子離騷,曩熊遺澤,萬古常昭。其余劫霸圖王,稱威俄頃,任成滅黃弦,莊嚴廣駕,共精組練,靈築章華,落落豪雄,終歸于蒼煙夕照。惟方城漢水,猶記得周葛召棠,便大別晴川,亦依然堯天舜日,偕億群倫以步,登聳雲霄,蕩蕩平平,攙搶淨掃,睹豐功偉烈,賀而今曲奏平。風月話無邊,賞不盡郭外柳蔭,亭前棗實,洲前草色,江上梅花。」
她聲音壓得低沉,平靜得沒有絲毫的起伏。然而在場中所有人听來,卻是震驚得洶涌澎湃。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縴縴望去。
這一望,所有人再次發出驚嘆聲,只因為縴縴俊美不凡的容顏。
一襲白衣,清逸出塵,精美絕倫的臉上,滿是恬淡神色,那一雙清幽明澈的眼楮,一眼足于讓人沉溺其中,無法移開。
這樣美男子,實在少見,這份絕美姿容,比之他們素有第一美男之稱的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人人都在好奇,這白衣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藍錦天此時不由得多看了縴縴數眼,眸色深深,其中隱帶寒芒。「公子,對得好,不知公子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