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門門主,我跟你很熟麼?請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听著別扭。」
縴縴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地回道。
「你竟然不記得我了?」紫玉門門主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我靠,你當你是誰啊?老娘要那個義務要記得你?阿呸。
「紫玉門門主,你整日戴著個面具,不就是要人看不到你那張臉,我不記得你,不就正合你意?」縴縴嘲諷的語氣,再度揚起。
青衣男子面具下的眼神微微一閃,其中暗涌著淡淡殺氣。
只是一下,他便又斂了下去,目光淡淡地落在縴縴身上,輕聲道︰「縴縴,你在怨我,對嗎?」
縴縴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靠,這家伙是不是太自戀過頭了,怨他?阿呸,這個怨字你也配出說出口?
眼前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無情無恥的東西。前幾天殺她不成,反被她下了毒後,竟然還死皮賴臉地找上門來敘舊情?
丫丫個呸的,沒見過這麼極品的薄情男,今日你遇上本小姐,看本小姐不整死你。
「是啊,怨你啊,怨得我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
縴縴沒好氣地說,當初她還以為南宮璃月自戀,現在跟這家伙比起來,南宮璃月一點兒也不自戀了,她反倒覺得南宮璃月當時很可愛。
囧。怎麼又想到南宮璃月那里去了?
青衣男子見縴縴說完後臉色不忿地沉思,他以為縴縴在黯然神傷,面具下的雙眸,不由得又是一閃。
他換去冷漠的眼神,目光難得柔情許許地望向縴縴,輕聲道︰「縴縴,我知道這三年來委屈了你,我曾跟你說過,當你見到我真面目的那一天,便是我迎娶你進門的時候。」
說完,他輕輕地伸手,摘下臉上的那塊銀色面具。
一張俊美的臉,露了出來。
沉穩陰鷙的俊臉有如斧刻刀削般稜角分明,長眉入鬢,鼻梁直挺,薄唇微抿,雙眸幽深如海,凌厲中帶著孤傲冷絕的意味。此時他的臉色很是蒼白,唇色一樣沒有半絲血色,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傲絕,張狂不羈的氣息。
縴縴望著眼前這一張臉,愣了好一會兒。
她愣的不是這張臉長得俊美,而是這張臉分明是北冥國太子,墨非凡。
墨非凡被傳為北冥國不敗戰神,各國想要殺他的人多不勝數。所以他的模樣,早就被人紛紛畫入畫冊當中,即使沒見過墨非凡,但是墨非凡的樣子,天下間恐怕不知道的人不多。
想不到紫玉門的門主,竟然其背後真正的身份是北冥太子墨非凡。
墨非凡見縴縴怔愣地望著自己,冷厲的雙眸不由得閃過笑意。他走近縴縴,試圖將她摟進懷里。
然而腳才邁近數步,便被縴縴冷冷喝住。「如果不想你體內的毒發作得更猛更快,你大可以再靠近一些。」
墨非凡听到縴縴冰冷的聲音,腳下的步子驀然一頓。抬頭,目光盡是探究地望了縴縴數眼,稍頃後,他冷笑道︰「你不是藍縴縴,你到底是誰?」
他剛才所說的那翻話不過是為了試探眼前這個女人而已,要是眼前的女人是藍縴縴的話,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即使拿刀子捅她兩刀,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然而眼前這個女人的表現,真如他之前的猜測那般,這個女人,絕對不可是藍縴縴。
縴縴听到墨非凡如此篤定地說她不是藍縴縴,她不由得微微驚疑。
藍縴縴的親生父親藍錦天都不能如此肯定她不是藍縴縴本尊,這個墨非凡憑什麼這麼篤定?
當下,她沖著墨非凡冷嘲一笑。「墨非凡,你說我不是藍縴縴,那麼我問你,你對真正的藍縴縴又了解多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是藍縴縴?」
墨非凡對于縴縴嘲諷的笑,神情頓時冷了幾分。
「這天下,再也沒有人比本尊更有資格是你是不是藍縴縴。因為,在藍縴縴的靈魂深處,中了本尊的燃情丹,不管本尊對她如何,她都會死心踏地對本尊。本尊之所以來找你,不過是為了證明本尊的猜測而已,剛才本尊暗中發動了燃情丹的作用,而你卻沒有一絲改變,這足以證明你不是藍縴縴。或許,本尊該確切地說,這具軀體是藍縴縴的沒錯,但是靈魂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人。說吧,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借尸還魂的?」
縴縴听了墨非凡的話,神色震驚。
墨非凡竟然說出借尸還魂,或許,他有辦法能讓她回去現代也不一定?
不對,墨非凡如果真的曉得借尸還魂其中的道理的話,他不可能要試探過後才發現她不是真正的藍縴縴。
這個墨非凡根本就不懂,他之所這麼說,只是猜出她必然想要離開藍縴縴這具軀體,回到自己的原本的身體上,所以他才借這個機會設套,好讓自己听從于他。
哼,好你個墨非凡,心思還真是歹毒啊。
縴縴驀然笑了起來,原本就極為絕美的臉,此時因這一笑更是頃倒眾生。「墨非凡,你靠近一些,我悄悄告訴你,我是怎麼借尸還魂的。」
墨非凡望著縴縴那張誘人的絕美容貌,再听著縴縴仿若天魔般媚入骨髓的笑聲,他神情一片恍惚,緩緩地邁步,朝著縴縴靠了過去。
眼看墨非凡越靠越近,那張臉,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耳朵上時,縴縴的臉驀然一冷,雙腿一勾,狠狠對著恍神的墨非凡的腿心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