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殘月望著縴縴,激動地大叫道。
縴縴淡淡地望向殘月,對于這個人她並未接觸過,不過既然是南宮璃月的親信,那麼她怎麼說也不能讓他白白死掉不是。
對著殘月微微頷首,她揚聲道︰「大家都小心些,這些不是人,全都是喪尸,千萬不要被它們咬到,他們的牙齒內含有大量的尸毒,只要被咬上一口,便會變成如他們一般的喪尸。還有,刀劍對他們無用,剛才被我打暈那三具喪尸,用的是麻針,我身上所帶的麻針不多了,大家還是快撤吧。」
縴縴說完,所有人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略有防備地望著縴縴。
縴縴對此神色淡淡,並沒有任何不悅。
殘月見狀,站出來道︰「皇後娘娘,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圍攻紫玉門總部的,此次若不完成任務,哪怕是死,我們也不會離開的。鐵血騎,絕對不會做逃兵。」
「絕對不做逃兵——」
「絕對不做逃兵——」
……
一時間,所有人都舉刀吶喊,聲音激昂,久久回響。
縴縴望著這鐵血的一幕,雙眸不由閃過一抹賞識之色。
不錯,這份鐵色果然稱得起鐵血騎之名,南宮璃月帶出來的軍隊,果然沒令她失望。
不過,戰斗並不能單靠蠻力來解決,有時候,計謀策略很重要。
在所有人吶喊的剎那,原本略有所緩的喪尸此時又涌動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紛紛刺向靠近的鐵血騎。
鐵血騎的戰士見狀,立馬的揮刀擋下,混戰,再度展開——
縴縴趁此觀察著這些喪尸,發現他們雖然力氣極大,速度極猛,但是身體各關節關不靈活。
這也就是說,在某種特地的環境下,這些喪尸的戰斗力勢必會大大減少。
驀地——
縴縴腦海靈光一閃。
有了,她想到對付這些喪尸的法子了。
她縱身而起,奔到殘月的身邊,揮手射出數枚麻針,將殘月身邊的喪尸給清理掉。
「謝謝皇後娘娘。」殘月感激地道。
「不必叫我皇後娘娘,我已經不是你們的皇後娘娘。你叫我無憂吧。還有,你叫殘月對嗎?」
殘月有些遲疑,直呼娘娘無憂,要是讓主子知道了,主子會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呢?
腦海里不由閃過主子醋意大發時,命人將風皇套上麻袋狂揍一頓的畫面,身子不由得一陣輕顫。
天啊,他要是叫皇後娘娘無憂,主子是不是也會套著麻袋命人揍他一頓呢?
縴縴見殘月神情凝重思索許久,她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這家伙在磨蹭什麼?
剛才的鐵血氣勢到哪里去了?怎麼這會要果斷鐵血的時候,卻像個娘們似的。
一名喪尸這時朝著殘月沖了過去,回過神的殘月剛好抬頭,望著眼前放大的喪尸臉,殘月饒是膽子不小,此時也被嚇了一跳。
那喪尸舉刀,就要砍向殘月。
「嗖——」一枚銀針疾射而來,十分精準地射在此喪尸的眉心。
喪尸剎那暈死過去,而殘月,也松了一口氣,暗呼好險。
「娘娘,您好厲害。」既然不給叫皇後娘娘,那叫娘娘總行吧?
不要跟他說直呼無憂啊,他可沒那膽量啊,主子吃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他怕啊。
縴縴也懶得再跟他羅嗦,直接道︰「殘月,我有辦法對付這些喪尸,不過你們要听我的命令行動,這一點,你們能做到嗎?」
殘月一听,立馬拍著喊道︰「當然,請娘娘放心。」
「很好,那麼……全軍听令,跟著我一起撤退。」
嚇????
撤退???
殘月愣在那里,狀似沒反應過來。
縴縴見時間過去那麼久了,她怕再擔閣下去,她剛服的藥丸藥效會過去,于是,她很威嚴地扳起面孔,雙眸肅殺一片,對著殘月大喝道︰「還愣著做什麼,軍令如山,本宮奉了你們皇上的命令前來支應你們的,你們還不趕快听令跟上,難道想抗命不成?」
殘月被縴縴這份霸氣肅殺的模樣給震懾住了,他肅然起敬,正色回道︰「是,屬下不敢。」
不單是殘月,在場鐵血騎的戰士們紛紛都給震懾住了。此時,他們一個個恭敬地望向縴縴。
縴縴見自己的威懾力終于湊效,她冷厲地掃了場上所有戰士一眼,然後朗聲道︰「眾鐵血騎听令,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那條只能容一人過的峽谷,記得,要以最快的速度,務必全軍都要通過那里,明白沒有。」
鐵血軍眾將士一邊揮刀與喪尸拼殺,一邊激昂回答。「明白。」
于是,在縴縴的帶領下,鐵血騎剩下的一萬七千多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撤退其間,隊伍井然有序,安靜訊速,短短時間,整個隊伍便月兌離了喪尸圍擊範圍,朝著西邊的峽谷狂奔而去。
縴縴走在最後面,對著追過來的喪尸冷冷一笑。
隨後,她伸手掏出一個黑色的圓丸,就在喪尸越靠越近後,縴縴用力地擲了過去。
轟——
圓丸炸開,其內的麻醉劑足已讓這些喪尸的行動緩慢一刻。
這一刻時間,希望能足夠鐵血騎所有人通過那峽谷。
縴縴做完一切,剛起身要走,卻在這時,胸口一陣氣血翻騰,一股腥甜直涌喉頭,嘴一張,墨黑的血便噴了出來,灑落在地上的白雪上,一片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