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天極望著熟悉的字跡,已經記不起是幾時寫下的,也不知道如何輾轉到了芳草的手上。
芳草從天極的手上拿了過去,又重新的卷了起來系上繩子,準備一會兒拿回去。
此時窗下傳來了聲音︰「三妹妹可在家?」
芳草和傅天極連忙出了房門一看,卻見杜柯來了。芳草笑道︰「三哥怎麼找到這里來呢?」
天極也跟著稱呼三哥,杜柯笑道︰「是說找不著國公爺,原來在這里。剛才太太還說你們夫妻倆一刻也離不開,看來果真如此。」
芳草讓了坐,又親自給杜柯倒了茶。
杜柯忙道︰「三妹妹請坐著吧。」
芳草道︰「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去別處走走。不打擾你們。」說著便出去了,打算找流霞去。
這里杜柯與天極正說著話︰「國公爺這次在家倒呆了不短的日子,好在還算太平,不然哪天又得出遠門了。」
天極舉起手中的茶碗敬著杜柯︰「三哥不用客氣,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你再一句一個國公爺我自己還不好意思。」
杜柯也笑了︰「我比你小一兩歲,稱呼三哥也不合適,不如還是以前那般的叫法,傅兄如何?」
天極答道︰「甚好」接著又說起了朝中之事,天極突然提起了杜家的入了宮的勤太嬪。杜柯說︰「大姐這一輩子就這樣給耽誤了,當初不應該送進去的。可惜了。」杜柯說來很是心痛,想想大姐人不算十分的精明,又有些怯懦,在深宮里怎麼生存。要是有個一男半女能夠依靠還是好,偏偏又沒有。年紀輕輕就做了太嬪,相當于大半輩子的冷宮了。
兩人正說著,突然杜柯房里的茜雲找了來,一臉慌張的說道︰「爺,你快上前面去吧。出大事了。」
杜柯忙起身︰「什麼大事?」
茜雲道︰「听人說二爺出事了,現在都去了太太房里。」
杜柯听說自是不敢耽擱,連忙與天極一道去了。
待兩人走到這邊來,只見堂屋里擠了不少人。盧二女乃女乃在那里哭泣著,芳草則在旁邊安慰著她。
杜演卻是心煩,來回的踱著步子。沈夫人臉上卻是淡淡的。杜標在下面說︰「老爺,來傳話的人說得不清不楚的,得想個法子。」
杜演道︰「什麼法子,我已經派了人各處去找了。他在外面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平時也管不到他那里去,沒想到還真出了事。你們都在,也都給我听好了,誰敢再惹出什麼來,到時候別指望著我給你們擦。」
杜柯不明就里忙問︰「二哥他怎麼呢?」
杜標道︰「三弟還不知道麼,听人說二弟他被人給打了。如今又不見二弟在哪里,老爺不正煩惱嗎。你說大過年的,這像個什麼話。再說那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些,臨安侯府的人他也欺上門來了。」
杜演抱怨道︰「要是老2自己肯收斂些,正正經經的有個營生,那些人會找上他麼?」
大伙都不敢再說什麼。
廣寧王早已經回去了,芳菲歪著身子坐在榻上,一臉的漠不關心。
盧二女乃女乃的哭泣自是讓杜演、沈夫人等感到心煩,再說正是年中,很是不吉利。沈夫人便道︰「二媳婦哭什麼哭,大節下的也不忌諱。這里有老爺拿注意,你怕什麼呢?要是出了什麼事也要怪你。不好好的勸著他,就是出去給我們杜家丟臉面。」
芳草在跟前見盧二女乃女乃也委屈,便道︰「太太這話好沒道理。二嫂她又不出門,如何知道二哥在外面的那些事,再說二哥在外面也紈褲慣了,連老爺也不大慣他,二嫂子又有什麼法子。」
沈夫人道︰「你們听听,她都嫁了人,還是這樣的番態度和長輩說話。我看她和她二哥也沒什麼區別,一樣的丟杜家的臉。」
芳草還想說什麼,天極卻道︰「岳母大人別怪,芳草她這話並不是要針對岳母所說,她是著急,擔心二哥才如此。並不是有意要頂撞岳母大人。」
沈夫人倒也不好挑天極的不是,只是說了句︰「她的心思多得很,誰知道想的是什麼。」
芳菲冷笑了一聲︰「三妹妹是麻雀變鳳凰,只是這個鳳凰當得還不怎樣呢。都說秉性難移,要是她哪天轉性了,我倒還覺得稀奇。」
芳草听見芳菲的譏諷,欲要反駁,一時找不著合適的詞兒。曾大*女乃卻道︰「這是怎麼說,原來是說二兄弟的事來,怎麼又將三妹妹給拉扯進來了。」
杜演拍著桌子慍怒道︰「誰也不許再多說。」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後來芳菲又嚷著肚子疼,倒把大家驚了一跳。急急的傳了家里走動的太醫來瞧,又說沒什麼大礙。
芳菲倒不想多留,借此就告辭了。
芳草卻擔心二哥的事,也沒說要走。一家子擔心著,杜演又罵天罵地,還聲稱等杜回來要狠狠的打他一頓,將他禁足,不許再出去胡鬧。
眼看已要黃昏將至,芳草與傅天極也要打算回去時。此時管家慌慌忙忙的跑來,戰戰兢兢地稟報道︰「侯爺,夫人。各位爺,真的出大事了。二爺他……他……」
杜演上前踢了他一腳︰「你倒是快說呀,怎麼結巴起來了。」
管家神色慌張,顫抖著說︰「二爺給找到了。」
「在哪,快給我帶上來,我得好好的訓訓他,越發的反了。」杜演氣得滿臉鐵青。
此時卻見幾個僕人抬著一軟轎,走了進來。屋里人都站了起來,等軟轎落下以後,杜演走了上去,將轎簾一揭,卻見杜半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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