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好容易坐了起來,吐干淨了嘴里的狼毛,把被不知是哪個家伙咬掉的皮靴套回腳上,嘀咕著嘴道,「他們欺負我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這麼折騰居然硬沒踫一下我傷腳。」
還沒感嘆完,雪狼三兄弟甩著大尾巴嗷嗚著,圍追在它們的父母身後進了柵門,伴著下城歡欣鼓舞的聲音小穆進了柵門,他身後抬著如山的獵物。
「哇,好多獵物啊」阿鈴的一雙眼楮都快閃成星星了,就連秀秀也是一臉的艷羨,「我從來沒見誰抬那麼多獵婦討女人呢」她一激動舊詞就又跑了出來。
在眾人的驚嘆羨慕聲中,白小凡卻有些恍惚,小穆逆光而來,除了高壯的身影,面容並看不分明,這個男子真的是來迎聚自己的麼?
他身後那如山的獵物,是他用命搏來的吧,這個時代連箭鏃還是竹子而已。兩天的時間,他是如何獵到那麼多的獵物的?
白小凡還沉在怔忡中,小穆卻已走到她面前,把一塊還沒有鞣制的經生皮放到她腳下,「小凡,你可以嫁給我麼?」
白小凡低頭看了眼,那是張熊皮。想要打到熊皮除了運氣還需要勇氣。小穆出門兩天就將一張熊皮放在自己的腳下,是要說運氣好還是說他運氣不好?
再看小穆,太陽斜斜的照過來,不過兩天的時間,他的眼眶都凹陷,下巴泛青的胡渣更添了幾分憔悴、白小凡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輕嗔道,「你這麼拼命做甚麼,還跑去獵熊,你萬一出點事讓我怎麼辦?」大顆的淚珠伴著輕微的哽咽落在小穆厚大的手背上。
「我不是好好的麼」小穆輕輕的替她拭去眼淚,「你不是說,你們家鄉討媳婦要送很多很多禮物的麼,我怕獵物少了你不嫁」
「可是。」白小凡深吸了口氣,一雙淚眼便噙著笑,「可是我一點嫁妝都沒有的」
小穆捧起她的手吻了一吻,「有你就好了。」最初見這雙手的時候,白滑軟女敕得自己都不敢踫觸。可是現在雖然比別的女人好許多,可與原先相比依舊變黑糙了起來。說到底終是自己沒照顧好她,「小凡,對不起。」如果不是自己,她可以一直隹在飛船中。
那里面不需要生火、不需要打水更沒有嚴冬,陽台上那點土地可以一看到頭的種食物,她一個人根本就不用那麼辛苦。
「傻瓜,好好的說甚麼對不起啦」她這才發現,所有人都電影似的,看著自己兩個人。羞得她連忙收回兩只手扭捏交握著,無意間踫到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戴上去明明才幾個月,為甚麼自己卻覺得帶了多年。
而這一年的日子,怎麼過得比一世還長,自己怎麼就覺得和他已經過了多年一般。
小穆卻不容她躲閃,兩只大掌再次拉住白小凡的手,看著她的小臉,慎重地道,「小凡,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對人好的」
旁邊圍觀的人也都叫嚷助陣,「答應他,答應他——」
被他燥暖的手包住,耳旁全是眾人的催嚷,白小凡瞬時間覺得很不真實。
見白小凡半晌不做聲,小穆的雙手不由緊了緊,很是緊張的看著她,「你是嫌獵物不夠多麼,我可以再去打的,你就你想要甚麼。長毛虎還是棕熊,不然我多打幾頭山豬——」
「我甚麼時候嫌少了」白小凡怕自己再不出聲,這傻小子真會又跑加山上去打獵,她掙出雙手圈住小穆的脖頸,調皮的笑道,「戒指都戴了那麼久了,不嫁你又能嫁誰去啊」
小穆先是一愣,旋即將她抱起,轉了幾個圈後又將白小凡高高拋起,嘴里歡呼道,「小凡答應做我的女人了」
剎間如雷的歡呼聲將白小凡甜蜜的笑給淹沒了,她緊緊的倚在小穆的懷里,听著眾人喊道,「親一個親一個」
小穆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可以麼?」
白小凡笑而不答,直接送上了自己的吻。這個吻不同于之前的蜻蜓點水,是著著實實的、細細膩的法式熱吻,唇齒交纏間吞咽下彼些的味道。
小穆是個好學生眨眼之間,他便奪回了主動權,白小凡的腦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自己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小穆才戀戀不舍的離開的她的鮮紅的唇瓣,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忍不住又輕啄了不兩下,「我們今天晚上就結婚好麼?」
白小凡倚在他的肩頭,迷迷糊糊的應下,後來的事情她就更不清楚了,自己甚麼時候被換上了新衣服,又是怎麼被插了一頭的羽毛,又是是如何坐到小穆身邊,又吃了些甚麼,她統統不知道
直到微燻的小穆將抱進了內帳,抱著她的雙手親吻著她指尖,白小凡才恍恍惚惚的回了神,「小穆——」
低低的一聲輕喚,听在小穆的耳朵里有猶如仙音一般,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新娘,眸光熱烈。白小凡下意識的往後躲去,細腰卻被他的大掌牢牢圈住,下一瞬他便奪去了她的呼吸
「又來了,又來了」13羞澀的叫嚷著,趕緊關了外感。
帳外族人們還圍著篝火吃著烤肉,喝著椰汁,大聲的笑鬧著。沒人看見在大帳的角落里,有個人盯著帳幕上印著的模糊交疊的身影,郁郁失落。
「我還以為,你已經完全放開了呢」
蘇合細長的眼眸斜斜的掃去,將手里的椰果一飲而盡,「你還是安份些的好,真鬧得大了你以為阿穆會保你麼」
朵娜忽地笑了起,月色灑在她俏麗的面容上,偏有些人,「保我?他眼里心里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
「你別忘了,若不是小凡不計較,現在你應該和巴日一樣,而不是在這里得意非凡」如果之前蘇合對她還談不上甚麼喜歡討厭,那麼現在他則是從心底里對她生出厭惡來,真是奇怪美得如同花一樣的女子,自己卻一眼都不願多看。
「我做了甚麼了?」朵娜逼近前一步,「至少我還沒有像你一樣躲在黑暗里偷看」
「你」蘇合一噎,盯著她美麗的容顏看了半晌,忽然道︰「菜棚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朵娜依舊保持著人的微笑,「蘇合阿哥,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那個時候兩道柵門都已經關了,我怎麼出得去呀」
蘇合知道她說的是實情,按說不應該是她,可是看著她那比毒蚺還毒的笑,蘇合心里就是認定她是放火之人,「你最好老實安份些,我會一直盯著你的」說著,給了朵娜一記警告眼神,擰著空了的椰殼晃晃悠悠往自己的皮帳而去。
朵娜看了眼身後的大帳,唇線微微勾起,比天上那一彎冷月還冷。
夜色在眾人的狂歡中漸漸退去,小穆念戀的看著懷里女人,她終于是自己的女人了噢,是了。小凡更喜歡用妻這個字,她終于是自己的妻了
小穆越看越愛,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本想說親一下就好的,畢竟昨天晚上自己真的是太瘋狂了,白小凡那紅艷艷的小嘴到現在還微微的腫著。
可是當他的唇踫到細膩光潔的額頭時,卻實在舍不香離開,最終他的雙唇在白小凡的眉眼上留戀忘返。
「大呆,別鬧了」白小凡嘟喃了一句,正想揮走那個打擾自己睡覺的家伙,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電光,昨天好像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呢她噌地睜開眼楮,面前是小穆那張張大大的笑臉,看到白小凡睜了眼,輕柔的說了聲,「醒了」摟在白小凡腰間的大手,卻不自主的收緊了幾分,兩人緊挨著身體更是一點空隙都沒有,這感覺好極了
一貼上小穆精壯火熱的身子,昨晚的記憶悉數回籠,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昨天的小穆會化身狼人,完全不懂憐香惜玉,自己差點沒死在他手上
「嗯。」白小凡故作嬌羞的應了聲,小手在他胸口游移點火。
剛才只是吃著小豆腐回想著昨晚的情形,小穆就覺得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哪還經得白小凡這麼弄,悶哼了聲,「小凡,不行」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炸開了,可是真不能再做了,昨晚上小凡真的流了好多好多血。
「不行」白小凡卻沒打算放過這個壞小子,縴細的手指在他的心口似有若無的劃著圈,小嘴在他耳旁吐著氣,「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啊?」
「嗯唔——」小穆忍不住是申吟了聲,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昨天晚上你流了好多血,不行,不可以再來」
白小凡笑得很燦爛,身子也緊貼著他,雖然火熱卻一直很安份,這讓白小凡多多少少有些心慰,「你也知道昨晚我流了好多血啊」
「嗚——」小穆不能做別的,只能緊緊的抱緊她身子,情不自禁的磨蹭著,希望能稍稍緩解那快要炸開的,「對不起,小凡,我,我我不是有心的——」
粗啞的嗓音帶著濁熱的呼吸噴在白小凡的頸窩處,白小凡沒由來的一陣燥熱,心頭火起,「不是有心的啊」
小穆已經完全听不清白小凡在說甚麼,最後一絲理智拉著他說,不可以不可以。而小凡停在自己心口的口,卻一直撩撥著他,就在他理智崩塌的一瞬間,突然心口一痛,他啊一聲慘叫,光溜溜的滾下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