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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城比之白日多了一絲神秘感,燈火輝煌的中央宮殿外,來來往往的僕人忙個不停。各個官員也趁此機會和得寵的貴族官員多多拉攏關系,盡量表現出自己優良的社交能力。
中央宮殿是一個六芒星形狀的建築物,有上下三層,第一層就能夠容納上萬人,是皇室專門用來舉辦大型的舞會。
杜高身著白色的宮廷裝束,腰際還配著細長的瓖嵌了藍寶石的劍,將優雅高貴往骨子里裝扮。今日跟隨他的並不是曼斯,而是面色拘謹的麥蒙,穿著深藍色的軍裝,被一旁的女子上下打量,黝黑的膚色在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了它的優點。
赫本被禁錮在羅切爾伯爵的視線範圍之內,同家族交好的一些貴族一一打招呼。碧昂斯自然是緊緊跟隨著她,而年紀還不滿九歲的葛頓今晚只得在蘇娜夫人的監督下學習劍術。即使葛頓相當程度地表現出了不滿,還是改變不了狀況。
原本貴族的成人禮是十二歲,不過白雪舞會規定了必須要十四歲以上。赫本穿著一身精致的孔雀綠禮物,踩著細跟的黑色短靴,雙手佩戴了銀色的長手套,目光不時地觀察來往的人流,回應並不相識的人的招呼。
雖然她很不喜歡這個狀況,但是在羅切爾伯爵的監視下,只能扯著笑容一一回應。
「羅切爾伯爵,這位便是你雪藏了許久的寶貝女兒嗎?。」一位深棕色短發的男子走過來和赫本他們打招呼,目測三十多歲,穿著一身深棕色的西裝,皮鞋亮得幾乎閃瞎赫本的眼
「隆哥頓親王,向您致敬。」羅切爾伯爵優雅一禮,面前的這位男子正是當今女皇陛下的親弟弟隆哥頓李斯特,一位悠閑卻深得女皇陛下信任的皇室人員。他也是中立派的一員,和黃金三叉戟家族交好,不參與大公主和二殿下的爭斗。
「瞧瞧,多漂亮的小姑娘,听說從小在松蘭平原長大,你為什麼不將她帶來真火城呢?」隆哥頓親王眨眨眼,兩撇小胡子修剪得非常整齊,且向上翹起。
赫本扯了扯有些僵硬的笑容,算是打過招呼,難道這位親王殿下沒有听到她那許多不堪入耳的傳聞嗎?
「讓您見笑了,我這位女兒平時太過頑劣,別說真火城,在松蘭平原我已經管不過來了。」
「我听說她也跟著杜高去了威拉山脈,好樣的,將來也一定會成長為像史黛拉瑪門一樣的帝國猛將,我帝國的未來不正是這些年輕人在守護嗎?。」
「瞧您說的,親王殿下您不也是年輕人嗎?。」
「哈哈哈……」隆哥頓親王重重地拍了拍羅切爾伯爵的背脊,赫本看得都為自己的父親覺得有些痛了。羅切爾伯爵依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兩人約好回頭一起去打獵。
碧昂斯小聲地在赫本的邊兒說道︰「看來你這次去威拉山脈的事情影響很大啊,隆哥頓親王可不會是隨意說說那麼簡單,是不是向羅切爾伯爵暗示著什麼呢?」
暗示什麼?赫本暫時不想理會這些,喝了一口果汁,望著五光十色的吊燈,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寒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我可不耐煩。」
「得了吧,這樣盛大的宮廷舞會,在女皇陛下沒有出來之前,都是一些叔叔輩乃至爺爺輩互相吹捧的長喝,沒有我們什麼事情,還是整一些好吃的東西犒勞犒勞自己的肚子吧。」
「我看見二殿下在西邊的角落,要不要過去?」碧昂斯提議。
赫本翻了個白眼,指了指羅切爾伯爵,說道︰「老頭子盯著呢,絕對不許我在今天這個場合和他們又過多接觸,就更不用說跑過去打招呼了,除非他們過來。」
這時候杜高的目光正好轉向這邊,隔著人流香赫本質疑,赫本只點了點頭,沒來由地接觸到曼斯的目光,微微一愣。顯然對方也是有點詫異,互相轉移視線,留下碧昂斯一個人笑得別有深意。
「喂喂,不要笑得這麼賤好不好?」赫本掐住碧昂斯的胳膊。
碧昂斯挑眉說道︰「赫本海涅因閣下,我期待你回頭好好說一說那兩天一夜的故事,相信會非常精彩。得償所願的感覺如何?」
我呸赫本不理會碧昂斯,正好羅切爾伯爵也回來了,對著赫本說道︰「你跟我過來,帶你去拜見一下大公主。」
赫本非常不情願地起身和碧昂斯暫別,跟著羅切爾伯爵向著北邊走。沿著華美的盤旋樓梯拾級而上,赫本孔雀綠的下裙擺張開一個漂亮的弧度,一路上倒是得到了不男子的目光。
藍提正好從樓梯上下來,點頭示意,顯然他也看見了羅切爾伯爵在前,並沒有和赫本過多交談。銀色的長手套將赫本右手上的戒指完美地遮蓋,即便是加俱羅來了也不會發現。
二樓比之一樓的人要少一些,羅切爾在一間隔間停了下來,門前一男一女示意羅切爾伯爵稍等片刻,便放行了。赫本走進去之前,兩人打量了赫本好一會兒。
這樣的目光讓赫本感覺非常不舒服,只能微微低著頭向前走。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鋪著繡了鮮紅色玫瑰花紋的厚地毯的房間里很安靜,女乃白色的大沙發上,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子,紅色的短發,紅色的眼眸,紅色的指甲,紅色的禮服。
大公主蕾拉一手抱著一只白色的大貓,一手拿著一把裝飾用的扇子,笑著打量進來的父女兩人。
紅色極快地佔據赫本的視線,她高貴且倨傲的姿態讓人不敢直視,她從來沒有見過有誰是如此地適合紅色,仿佛她就是紅的本身。
大貓「喵」地叫了一聲,換了個舒服姿勢,繼續趴在大公主蕾拉的懷里閉上眼楮,好像什麼事都不能打擾它的睡眠。
「羅切爾伯爵?」角落里走出一位全身黑色勁裝的美女,和大公主相反,這位年約二十五歲上下的女子有著一頭黑色的直發,一雙黑色的眼楮,且衣服也是黑色的。她的左手拿著一把赤色的窄面長刀,刀的樣式非常簡單,且看起來有些年代。
這位一身黑的美女的皮膚卻是白皙無暇,渾身透出一股冷傲的氣質,和史黛拉完全不同。赫本本能地感覺這位也是一名高手,不知道是出自哪家名門。
很快赫本就得到了答案,大公主蕾拉對黑發美女說道︰「青葉,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青葉裴龐,出自專門出文官的裴龐家族,她的母親雅佳伯爵還擔任著帝國的財務大臣,然她本人卻不僅僅有著出色的淵博知識,更是一位七級騎士,她手中的長刀砍掉過不少名聲響亮的人的腦袋。正如瑪門家族偏向于二殿下杜高,大公主蕾拉的身邊總有裴龐家族的影子。
了羅切爾伯爵和赫本向大公主蕾拉行禮,大公主含笑著讓兩人不必拘謹,她的目光很快便放在了赫本身上。
「親愛的大公主殿下,我是赫本海涅因,您比傳聞中更加高貴美麗。」
蕾拉笑了起來,說道︰「還真是有紫色的眸子嗎,我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見,雖然在之前已經听別人說了很多次。」
赫本心中一緊,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提起紫色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因為之前杜高的行動力惹怒了她,指責她的背叛治罪?
有澤菲塔的前車之鑒,很難讓人不想到紫色所在的詛咒。
蕾拉撩了一下她紅色的短發,對著青葉說道︰「怎麼樣,我希望你從教會帶來一些好消息。」
「是的,似乎查找到了布魯赫族的一些線索。」青葉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赫本身上,赫本本能地打了一個寒顫,乖乖,這女人的視線也這麼有殺傷力?堪比史黛拉。
「小赫本,過來,我可是听了你不少傳聞,不用這麼拘謹。」蕾拉朝著赫本招了招手,赫本卻不敢隨便過去,見羅切爾微微點頭,才走上前。
「那頭黃金龍我可是看見了,魔法公會的副會長對你也有一些褒獎。我很想知道你作為一名一級的魔法師,是怎麼樣完好地回來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是不是?」
「一切都是托大公主您的福。」
「真是能說會道,母親大人一定會喜歡你的。」
女皇陛下?赫本差點閃到舌頭,她可完全想不到她一個小小的伯爵小姐和羅斯帝國最尊貴的女人能夠扯上什麼關系。
「是的,因為你似乎成了尼布的唯一弟子,而母親大人曾多次邀請尼布出任宮廷榮譽魔法師的位子,可惜一直沒有得到他的同意,那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原來是曲線救國?赫本暗自撇了一下嘴,沒有想到她還有這個功能。
「深感榮幸。」赫本裝作誠惶誠恐地答道,這一表情讓蕾拉表示非常滿意。
「杜高的回歸,帶回來了巨大的聲譽支持,我想要知道,你為我帶來了什麼呢?」蕾拉直視著赫本,問道。
赫本沒來由地瞥了一眼一旁一身黑衣的青葉,乖乖,她是不是一說錯就會變成不可收拾的慘劇?
要怎麼回答?天知道杜高會有這麼好的成果,當出赫本不過是打著尋龍的主意,目的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順便搜刮一些有用的東西,哪里知道會變成今天這副局面呢?
我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