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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赫本只能不說話,這回答任何一個都有問題啊。杜高只當她是默認,對著赫本說道︰「我們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和青葉慢慢聊哦~」
杜高招了招手就撤退了,赫本終于舒了一口氣。
青葉在赫本身邊坐下,說道︰「大公主讓我來听一听事情的前因後果,也好為你在鼻下面前說話。」
這個還真得好好思量一下,赫本換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說道︰「打傷我的是魔法公會的一位魔法師,她的名字叫做薩沙,綠色的頭發,年紀看起來才三十多歲。」
「當晚就只有你一個人?」
魯迪在之後已經被救出來了,不過至今未醒。
「是的,她跟我說我的朋友受了一點小傷,在旅館里面休息,于是我就跟她去了旅館,但是意想不到的是,她動手打傷了我,還想要我的性命。」
青葉皺了皺眉,問道︰「想要你的命?她為什麼要針對你?」
「我不知道。」好吧,這件事情是打死也不能說的,只能抵死不認了。
青葉稍微坐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回去我會和大公主說明情況,你就好好休息吧。」
最後一句總算像是探病的人該說的話。送走了青葉,赫本總算能喘一口氣了。「魂」飛出來停在赫本的腳邊,說道︰「主人,我們得想一個辦法將主人你的身份月兌離出來,那個女人沒死始終是一個麻煩。」
「我也想啊,可眼下我又不能找到她。」赫本無奈。
第二天一大早,魔法公會的人便來了這里調查事情的經過,羅切爾伯爵一律以養病中拒絕了,讓皮坡會長一陣懊惱。
在皇宮里頭,女皇陛下正在接見皮坡會長。幾十年在王座上養就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就算是皮坡也要對其行禮。
不過維希女皇只是稍稍示意,就讓人給皮坡搬了一把椅子。
「這次的事件,羅切爾伯爵可以說在第一時間就來向朕訴說,貴族居然被暗黑魔法師在魔法公會襲擊差點死掉,你作為魔法公會的會長有什麼說法嗎?。」
「陛下,對此我們感到非常抱歉。我也完全沒有想到薩沙魔法師居然是一個暗黑魔法師,她潛伏在魔法公會多年,是克萊雅副會長的朋友。但是我想,不管是一級魔法師還是八級魔法師,誅滅暗黑魔法師都是身為一個魔法師不可推卸的責任。與其說是我們沒有保護好貴族,而讓海涅因小姐受到襲擊,不如說海涅因小姐也是有義務來殺死暗黑魔法師的,不是嗎?。」
「哼。」維希女皇冷笑一聲,她何皮坡認識二十幾年,兩個人沒有少交手,勝負各半,皮坡有多少能耐她最清楚,他可是一只老狐狸,想要讓他負責可沒有那麼容易。
「陛下,我派青葉去探望過赫本,她的傷勢非常嚴重,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來說,這樣的義務是不是有些過于繁重了呢?」大公主微微一笑,明著是對維希女皇說,暗地卻是在質問皮坡會長。
在對外上面,皇室必然要齊心協力,既然大公主蕾拉如此說,杜高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確實如皇姐所說,赫本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我去見她的時候,她幾乎都不能動彈一下。」
維希女皇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雖然早有耳聞杜高和赫本關系不錯,卻沒有像想到他會親自去看一個二等伯爵的女兒。況且,海涅因家還是站愛蕾拉一方的。
「魔法公會已經發出了緝查令,殺死暗黑魔法師薩沙,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希望不會太久。」維希女皇說道,「皮坡會長,對于你多年的辦事效率,朕應該可以相信吧?。」
「當然。」皮坡說道。
「帝國軍校的事情也拖了很久了,朕在想你也是時候改給朕一個說法了。朕找人談過,事實上還是有許多魔法師願意為軍校效力的。這樣吧,在小赫本能夠起床行動之前,我會讓人擬草章。」維希女皇以不可抗拒的命令,趁機將此事敲定。
皮坡會長心中雖然有怒氣,此時此刻卻也不能反駁,誰讓魔法公會理虧在先呢?維希女皇的這一舉動,無疑是想要將手伸到魔法公會,企圖將魔法公會打造成帝國的第二軍部。
當各方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赫本正趴在床上無聊之極,搜羅著一堆小說看。
在躺了半個月之後,她終于忍無可忍,嚴正要求去花園里散步。
二月初始,春暖花開,不遠處的藍河支流早已冰雪消融,一群小孩子在打鬧嬉戲。對于三四歲的孩子來說,可能腦海里還沒有那麼深刻的貴族與平民的區分,只是再過個幾年,很快就沒有這麼親密玩耍的時光了。
赫本伸伸脖子,被勒令只能坐在花園里隨便看看,迦蘭在一邊給她剝水果,一邊說道︰「小姐,听說曼斯少爺要和莫琳小姐結婚了。」
「嗯……哦,那和你有什麼關系?」
「和……和我當然沒有關系。」迦蘭咬了咬唇,不知道下一句話是否應該說,「但是,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曼斯少爺嗎?。」
嘴巴里塞滿了鼓鼓囊囊的水果的赫本看著認真說話的迦蘭,說道︰「誰告訴你的?」
這還用說嗎?要不然他家小姐也不會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啊,然後又在白雪舞會雙雙起舞,關于小姐和曼斯少爺的傳聞,已經可以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赫本彈了彈迦蘭的額頭,說道︰「他是個別扭的家伙。」
迦蘭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總之,他要結婚不結婚是他的事情,我也不能怎麼樣吧,如果結婚了就稍微包一個紅包唄。」
迦蘭吃驚道︰「你……你要送禮?」
「看在他給我送藥劑的份上吧。」赫本隨口說道。
迦蘭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惋惜,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剝水果。
其實赫本並咩有像嘴巴上說得那麼輕松,想起第一次見面曼斯就找他決斗的事情,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吃飽了飯沒事找事做的傲嬌大少爺。在之後,她被他狠狠踹了一腳,心想遲早有一天要將這死孩子往死里整。可再然後吧,那家伙居然會救她,並且被她拉著一起失散在雪崩中,過了兩天一夜。期間那少爺也是相當別扭,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她明白他其實心地還是不錯的,只是有的時候真是嘴硬啊嘴硬,傲嬌得不得了。
可那個時候,曼斯說他相信她的時候,她的胸口居然有一種悸動。赫本想一定是她的前身死得不干不淨,所以開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像曼斯這樣傲嬌難伺候的大少爺,喜歡他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在白雪舞會的時候,杜高問她,如果曼斯和莫琳結婚了會怎麼樣,她想啊,不會怎麼樣啊,他愛咋咋樣,她又不是以前的赫本。看得出當時杜高有些失望,可赫本知道杜高的本意就是想要用曼斯來套住她的。然而如今真傳出了曼斯和莫琳的婚訊了,赫本拿著他托杜高送過來的藥劑就覺得一陣心虛。
這種心虛很沒來由,赫本也覺得有些煩躁,盡量不去想,他和她總共也沒見過幾次,比起迦蘭和魯迪來說,簡直微不足道,可越是這樣想,赫本就覺得越不自然。
為什麼現在連迦蘭也這麼問了呢?
赫本模了模迦蘭柔順的頭發,想親一親他的臉,迦蘭則是微微紅著臉將水果塞進赫本的嘴巴里,避開了她的動作。
「迦蘭,你跟著碧昂斯做球賽的事情,開心嗎?。」
「嗯,開心。」迦蘭笑得很純真,發自本能。可隨即又皺了皺眉頭,說道,「前兩天我的母親給我送來了一封信?」
赫本差點被嗆到,她快要忘記了迦蘭的母親還活著的事情了。從她來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看見過迦蘭的母親呢。據迦蘭所說,她母親格林男爵住在帝國南方松蘭平原的邊遠地區。
「什麼事情?」
「她想要見一見我。」
「那就見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迦蘭抱了抱赫本,不小心就踫到了赫本的傷口,赫本哭笑不得,這孩子難道以為她不讓他見他的母親嗎?
「傻瓜啊,你去見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像是這樣的事情,你完全不用來求我的同意,在你眼中,我沒有這麼強勢地連你母親都不讓你見的地步吧?。」
迦蘭心中本來以為赫本會反對的,畢竟他離開家鄉已經很久了,在他還是一個小小男寵的時候,母親連一句問候的話也沒有,現在她成為了赫本的小夫,母親突然出現,總是讓人不快的。可是她到底也是自己的母親,迦蘭還是想見一見她的。
赫本這時候心中卻想著另一樁事情,她休息了又半個多月了,看來該來的也要來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應該再把自己弄得可憐一點,來博取同情分?
而此時軍部會議室的長桌上,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辯論賽。
我們只能看見以優雅高貴著稱的雅佳伯爵,只有在面對德普軍務大臣的時候,總是將她多年經營的形象以負面的方式出現。
兩個人因為帝國軍校的事情爭論不休的時候,軍部的會議室里面走進來了一位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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